“我、我、我想问问我何时能出嫁?”
“对不起,这不是婚介所。”
“那个姑娘,我想问下我今年能不能高中举人?”
眼眯成一条缝隙,她煽了煽折扇,请这位才子出门,“对不起,我这不是算命占卜的。”
“我儿子不赡养我……”
“请出门向右拐,有官府击鼓鸣冤去。”
有个男子上来便气势如洪,大脚踏上她案上,俯瞰身子端倪她清丽的容颜,再将十两猪肉抛过来。“我要娶你!”
“多谢你的迷恋,我有相公了。”
“我跟你说姑娘,东街有个王二,天天打她娘子。昨个儿把她娘子的胳膊都打断了,我看哪,血淋淋的。还有西道有个李侍郎,那个不知廉耻……”
“我这不是是非咨询处!!!”
蓝打打有些恼了,见一只只进门,却没一个真正找她整蛊,根本大杂烩哄堂嘛!她面色铁青,‘咕咚’‘咕咚’喝了口茶,挥手叫下一个。
“我听说你们老爷长的身高七尺,是个美男子。本夫人想……”
“滚!”
“哟,你怎么说话呢?我来找提……亲……”
她努力地勾起笑眯眯的笑,对着那妖娆庸俗的女子客气吩咐,“请你以圆润的方式,离开我的府门。我是整蛊顾问,不是红娘,谢谢。”
“什么叫整蛊?”
“……”
“我到官府告你去——”
“……”
蓝打打小脸抽成一团,恨恨噎口的辣椒,满腔的火气上涌。绸带扯了松再系,系好再扯,便那般不上不下地吊着。眼见一小日尽了,刚欲打道回房时,闻一声略是勾人的女声飘然而至。
微微抬起头,蓝打打错愕启唇,“雪狐?”
她只淡淡一笑,没有接茬。可眉目间却透了丝勾人的狐媚,红唇色泽偏艳,施的脂粉抢眼。浑身繁琐挂饰多,一身紫色罗裙有西域风格,不同凡响。分明是雪狐,可却有点奇怪,眼神不是澄澈,而是摄魂。
她向椅上一座,将一包银两递上,“我知道你喜欢它。”
“亲爱滴,我没空,不能和你吃了。”
“帮我整蛊!”
她幽幽开口,眼神犀利的很,长长的指甲嵌入包裹的金丝包中,“西山有个占山为王的霸主,平日欺人太甚,我要你帮我教训他。酬劳嘛,这是订金,我只要效果,过程是你的活儿。”
“雪狐……”
她吩咐完,便很快出门,那狭长眸子中流溢的除了狐媚高傲,还有一丝阴鸷和嘲弄。蓝打打不由得纳闷,她中邪了?
接下了第一个case,她无暇分析个中隐情,迅速调好设备赶赴不远处的西山。马车停到了一片苍茫的山中。缭绕的黑气,伴着一股怪味,预感不好地洗涤鼻腔。踏入领地后,布好场地再大声地着山峰喊,“西山霸主在吗?”
不须臾,一个戴着半边黑面具的诡异男人出现,从眼眶至鼻梁有道狰狞伤疤,一头乱发劲舞,一身黑披风裹风挡沙,黑脸寒面,煞为吓人。
蓝打打吞了吞口水,卖糕的,谁告诉她这个霸主吃什么长大的,气场咋这么足捏?“雪狐,你不够朋友。”
“你是谁?”
男人目光犀利,獠牙森森地问她。
“蓝打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总之也没谁认识她。不登户籍科,不报底案,杀人了也不犯法吧?她如此冥想,之后手微松,一只风筝飞他头顶,白灰扬了漫天,接着牵动一系列机关。只见他三闪五闪,砰砰撞倒好几颗树。
“你!!!”
男人咬牙切齿靠近她,非但没死,反而怒气冲冲。狰狞的面颜,化成盘错模样,一个飞身扑过去,让她抵偿他的代价。蓝打打咻地一闪,顿时拔腿便跑,“啊——你不是人!”
“好久没闻到人类的味道了,既然你来,我就送你一程。”他猛地一扑,尖利的牙齿一口咬住她的右臂,一块肉被扯了下去。来不及呼痛,她便转身一跃,两根锥子顺势刺进他眼中。
“啊——”
他咆哮一声,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
蓝打打踉跄爬起身,眼前开始模糊不清,眼见马车在不远处,有人从车上跑下来,她‘扑通’地倒在硬邦邦的地上,小脸煞白,口中呢喃,“别过来……”
“蓝姑娘!”
“别、别过来。”
蓝打打四肢瘫地上,瞥向右臂,犹如麻醉剂的蝎毒正扩散。那颗红色烙印,正透过单薄布帛散发危险讯息,眼见男人跌跌撞撞过来吃她,她只觉得不该轻信“朋友”二字。她拼尽一丝意念,对天幕大喊——
“相公,给我报仇!”
转瞬,她的身体便落入一副温热的怀抱中,她鼻头皱了皱,贴向那温暖的胸膛中,流露一丝小女儿的委屈,“是你吗?”
(bsp;他心疼的目光,锁在那泛黑的伤口上,厚实的大手温柔拂过,低声回道:“恩。”
她扁了扁嘴,将脸埋的更深,带着哭腔地说,“我不痛……”
淡若的风,拂过痴男恋女,没有多余的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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