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心头狂震,明白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不是人,而是神!
而在这天下中能够称‘神’的人只能来自两个地方,一个叫做南神门,一个叫做北神门。
毫无疑问,眼前的男子便是来自神门。
大祭司不知该如何回答你不错这三个字,只能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似乎也并不需要大祭司的回答,而是问道:“盛京有什么?”
“不知道。”大祭司如实的回答。
中年男子这时却轻轻的咳嗽了起来,看了看漫天黄沙的天空,轻咳也就此止住,他又问道:“苦行不回教廷?”
“是。”大祭司莫名的感觉到了全身发冷,却头脑清醒,这种清醒对于爱打瞌睡他来说,显然意味着处境已经极为危险。
“我去找他谈!”中年男子轻声说着,一步越过了大祭司。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大祭司木讷了半响,转过头来时,中年男子已经走到了他的视野尽头处。他却问道:“您会对盛唐出手吗?”
大祭司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并不高,但中年男子的耳力显然极好,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过了头道:“过些时日,我们一起去盛京看看。”
大祭司心中狂颤,半跪在了黄沙之上,目送南神门门主消失在了漫天黄沙中。
也因此,大祭司没有对大荒以及那些盛唐的敌人发出警讯。因为盛唐覆灭在即,他不介意李自知帮教廷杀几个难以解决的人物,只是心中有些担心苦行。
苦行刚刚送走了大祭司便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但看到客人的瞬间,苦行的表情很是僵硬木讷,竟然没有请客人进屋坐坐。
来到斯坦镇的中年人站在篱笆院里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什么可看的,便开口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苦行收复脸上的错愕,与中年男子一同回到了屋子中,再一次沏茶。还是在外人看来极其劣质,在他看来却是宝贝的茶叶。
中年男子也并没有像大祭司一般嫌弃这茶水,抿了两口,有些笑意。
苦行思绪百转千回。但终究还是没有率先开口。
那破旧的茶壶中冒着袅袅的热气,缭绕在两人之间,似乎为近在迟尺的两人增添了些许神秘。
待这一壶茶被两人喝的干干净净后,中年男子终于开口问道:“你觉得光明教义有些不对?”
苦行没有否认。只是道:“我还没想通。”
中年男子把玩着缺了一角的茶杯道:“那便改了就是。”
苦行不曾想过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到了中年男子口中竟是如此风轻云淡,他问道:“如何改?”
中年男子简单的回答道:“谁不服,杀了谁。”
苦行陷入沉默之中。中年男子笑呵呵的道:“革命这种东西,一向是伴随着大量先驱者的舍身忘死,但你已经是教廷的掌教,为何苦恼,何苦来哉?”
苦行对于‘革命’这两个字,显然有些无法理解。
中年男子又轻咳了一声,然后清了一下嗓子,似乎喉咙有些不适。
苦行沉默了少许时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问道:“赤脚和尚被封印,是你出的手?”
中年男子没有否认,但强调道:“间接出手。”
这又是一个新鲜词汇,苦行问道:“不谈教廷的事情,我想知道找我做什么?”
中年男子抬起了双眸看向了苦行,微微一笑,露出了左边嘴角上的一个酒窝,道:“一起去盛京啊!”
苦行心头狂震,不知该如何回答。
中年男子又轻笑道:“李自知是当世人杰,如果西域战局失败,你在西域革命闹的动荡不安,即便李自知自己不来,盛唐难道其他人难道不会来西域?”
苦行摇头道:“这个理由不充足,相比去盛京,我更想知道,你做了如此多的事情,最终目的是什么!”
中年男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小破房的穹顶道:“飞升啊!”
苦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盛京城中的清晨安逸祥和。
不知谁家养的公鸡奋力嘶鸣了一声,叫醒了周遭的家家户户。
孩子们自然很烦这叫声,甚至曾经商量过偷了这户人家的大公鸡,炖了喝汤。
而这自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养着那只大公鸡的人家过的清贫,孩子们即便再不懂事也不会去杀了那大公鸡。
只是当他们迷迷糊糊的揉开了眼眸走出自家小院准备打盆清水洗脸的时候,却觉得似乎盛京城有什么变化。
在院落中看到盛京城的变化,自然是因为盛京城出了一个很高很高的东西。
以往,盛京城很高很高的东西只有浮屠寺的通天塔,人们早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可今儿个一看,耸入云端的通天塔旁竟然出现了一尊屹立天地的石碑。
揉眼,再揉,狂揉,可无论如何揉。那石碑都未曾在人们的眼中消失,这意味着,这石碑真实存在!
大师兄是亲手看着婆婆将石碑放在了通天塔身旁,然后拿石碑忽然仿佛挣脱了什么枷锁耸入了云端之中的人。
所以今早他对于盛京城中那石碑并不稀奇,而是带着莲花巷的豆花来到了浮屠寺中。
浮屠寺中的和尚们显然是最诧异着石碑出现的人们,他们也距离石碑最近。
只是他们明明可以看见石碑上那些巨大的符箓,但只要一定神,便会感觉这些文字模糊不堪,根本无法看清。
无量和尚自然也下达了一些命令,这才让浮屠寺中常年过着清贫生活的和尚没有聚众围观。
清晨来到浮屠寺外的大师兄看到了浮屠寺外聚众围观的人群。却没有理会,没有解释,径直的进入浮屠寺,来到了通天塔塔下。
婆婆正坐在通天塔下那广场上仰着头,露出了半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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