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用力拉住他，浑身发凉：“我妈什麽时候又打过电话来？”

“昨天早晨，你还在睡，我就和威廉跟她一起聊了半天，你妈妈的英文真不错。”维伦被我扯得一个踉跄，正要笑，看到我的脸色才愣了：“我们没跟她说什麽的，就是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讲……讲我小时候的事，讲个屁！老子又不是基督耶稣，小时候还给圣彼得抱过不成？！我又气又急，忙拨电话给我妈。

“童童，”我妈口气并不很好：“你怎麽还在朋友家？”

“这个……咳，放假嘛，”我抓耳挠腮，不知该怎麽掩饰，身不由己地撒了个谎：“你别担心，维伦是直人，我不是要结婚了嘛，跟直人多打打交道，学学为夫之道嘛，哈哈，哈哈。”

我妈沈默著听我瞎扯，半晌才声音暗哑地说了句：“维伦跟他父亲都直接告诉过我，维伦是g。”

吓，我僵在当场。妈的，这不等於当面扇老子耳光吗？你们难道不知我最怕我妈发现，我非但没向女人求婚，反还跟个年长十岁的老g搞上了？！

一时间我对维伦父子满心愤恨，简直气都要喘不匀。

“童童，你跟妈妈说实话，”我妈见我沈默，在那边顿了顿，斟字酌句地：“你到底是，觉得娜塔莉，有什麽，不如别的人的地方？”

不如别人的地方……她没有不如别人的地方，可她是个女人。

我闭一下眼，觉得头顶明晃晃的日光像是利剑，马上就要把人双眼刺瞎了：“她……她其实毛病很多，有些任性，年龄比我大，而且……”

“你等等，你别再骗妈妈，”我妈打断我，语调尖锐，显然是快要动怒：“你说实话，你到底是……到底是觉得她不好，还是觉得所有人都不好？”

“不是！当然不是！”我最怕她生气，一叠声否定：“我没觉得所有女人都不好！”

“你还骗妈妈？童童，你还骗妈妈？”

“我真的没骗人，妈，我跟你说，我喜欢别的女孩子！我不喜欢娜塔莉，她比我年龄大，她是外国人！我不喜欢外国人！我喜欢中国人，我想娶个中国女孩子！”我不假思索，大叫起来。

但我妈仍不相信，她反反复复地质问我，被我指天发誓拼死哄骗良久，声音才逐渐低下去：“童童，妈妈就怕你在外面吃亏，我……你不知道……妈妈这几天，没有一晚上，能合眼。”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连声安抚她，鼻子发酸。我妈不容易，我一合眼就能看到她孤零零地点著盏台灯等我喜讯的样子……她这辈子只有我能指靠，可我从头到尾，除了失望，什麽都没给过她。

“我主要是，跟娜塔莉有文化差异，我想找个中国姑娘。”我低下头，心肝像是被谁揉成了一团，眼珠子热得要整颗掉到地上去。

我妈没接话，只是轻轻啜泣。

在我印象中，我妈是个爱哭的人。她刚跟我爸离婚时，我偶尔去看她，她一人住间四面透风的平房，独自对盏电灯发呆，见到我就流下泪来。她那时从文工团退到医院去做收纳，生活条件差得没法说，可只要我去，哪怕省下一周午饭钱，也要买肉给我包饺子。

我妈吃的苦够多了，天底下只有她最疼我。世界上，对不起谁，我都不能对不起我妈。

听著她哭我疚心疾首，满掌满背地出了冷汗：“妈，你有个朋友在办出国语言培训班对不对？帮我介绍几个在德国的中国女孩子吧，离我大学近点的比较好，”我长出一口气：“近了方便交流，好早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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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拆绷带的欢欣若狂星人持久的更新。。。。。┌（┘^└）┐

mm姐炖了好多猪脚醋给我吃。。。。。。说吃啥补啥。。。。。。。

为何。。。。。我觉得她其实在骂我。。。。。。=_=｜｜｜

话说猪脚醋还是蛮好吃，就是啃起来不太雅观。。。。。听说是下奶的？？？？

那本王的“奶”的确是有在往“下”走了。。。。。。嗯哼。。。。。哼哼。。。。

这个东西吃了以後果然是很燥热啊。。。。

嗷！！！

啊，突然能双手打字忍不住流水账半天。。。。。。。。

都忘了要票了。。。。。。。。

嗯哼。。。。。。。。我要票。。。很多很多的票。。。。。。。

我还要留言，很多很多的留言。。。。。。。。

谢谢。。。。。。。。。。。。。。。。

鞠躬。。。。。。。。。。。。。。。。。。

日过之後──第四章（2）

挂了电话，回头才发现原来维伦一直在我身旁站著，还好他听不懂中文。

他满面忐忑，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怎麽，出什麽事了吗？”

“没什麽，你以後别招惹我妈。”我心烦意乱，把手机塞进裤兜：“走吧，我马上回德国。”

“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以和公司请个长假或调到分部一段时间，”他跟上来，一连声地不住提议：“我可以照顾你，你这段时间要同时做两个项目，我去你家跟你在一起……”

“不用。”我越发觉得烦。这人，要不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妈怎麽这麽快就知道我跟娜塔莉已经分手？搞得我措手不及：“我不需要你。”

“童童，你别这样。”他真急了，伸长手去牵我的手：“你别这样，我真没跟你妈妈说什麽。你也不要总觉得自己是为家人而活的，你妈妈最希望的还是你幸福……”

“我幸福？我妈想什麽你怎麽知道？”我打断他，转身盯住他，恨不得咬他一口：“她那是客套你懂不懂？我妈只有我能依靠你知不知道？你怎麽就那麽急著要登堂入室？你跟我什麽都不算，你凭什麽跟我妈说话？你们外国人根本不懂亲情有多重要！”

维伦彻底愣住，他定定地看著我，像是受了惊吓，又像是无可奈何，半晌才轻轻说：“可是童童，在这里，你是外国人。”

哈，外国人。的确，在这里，我才是外国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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