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岁月,莫言虽是很想离开此地,奈何根本不是武三的对手。只能一次次的落败,再一次次的挑战。那陈水月却也不管不问,任凭莫言独自去折腾。不过武三想必也是在这蛮荒中寂寞,每次打败莫言之后都是开心的要命,只不过莫言较弱,自己不够舒畅。兴起时更会舞动那威武的苍龙枪在平地里或是半空中耍开,直舞的飞沙走石,图土崩石裂方才尽兴。
莫言也是暗自苦恼,那《修天录》里的符咒画法,自己大都掌握,却不能给武三造成多大的威胁,更有甚者自己还没施展符咒,那武三便已经用长枪指着自己的喉咙了。
这一次武三再次把莫言踹飞,哈哈大笑道:“你那些游方道士的破符咒只能吓唬吓唬一般的人,对我就不管用。而且你身上一点真元力都没有,如何能破得了我的苍龙枪?如今已过两年,你除了稀奇古怪的符咒多了一些,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进展。只怕你也只有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直到陈姑娘制出三仙清天水了。”
莫言暗自着恼,却也毫无办法。倒有些怀疑这《修天录》的威力了,自己明明都记住了里面的符咒,画的时候也甚是娴熟,却为何每次效果不大呢?虽然自己也保持灵台一片宁静,却感觉还是发挥不出那些符咒的真正威力。想到这些又开始气馁起来。
武三见他默默不语,大笑道:“也不要难过,这些道法也足够你自保了。说实话,你身上并没有真元的流动,却能施展出这些符咒的部分威力,连我都很是吃惊。”莫言听他说到“自保”二字,心中又黯然起来。他哪里是要自保啊?他是想打败武三,想保护别人啊!
武三突然沉吟道:“你的攻击过于单调和简单,又没有真元在身,否则若是能配合一些玄妙的步法,到可以攻人不备!”莫言一听猛得拍了一下脑袋,方才的沮丧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只是脸上却带着懊悔。
武三见他如此模样顿感奇怪,莫言也不答话,兴冲冲的跳起来,朝自己用木材搭建的房子奔去。边跑边叫道:“你等着,我还会再来!”
原来莫言心急于打败武三,只顾去练习攻击的符咒道法,只想着用这些去打败武三,却忘记了《修天录》开始的虚空八变。此时经武三提醒,心中大动,后悔当初急功心切,因为那虚空八变极为难练,自己又想尽快打败武三,所以练习了几个方位步法之后便感觉没有尽头,于是跳过了那虚空八变直接练习后面的符咒。
此时经武三提醒,后悔起来,不过此时离约定之日尚有一年时间,若是自己刻苦修炼,定能有所小成。是故他立刻跑了回去,开始一心一意的修炼虚空八变。
武三自是不知道他搞什么把戏,只不过这两年来莫言不时的便找他比斗,虽然每次都是落败,但却从不气馁。时间长了,倒也有些感情了,毕竟这蛮荒尽是妖兽,平素里修行也甚是寂寞。有莫言作伴倒也畅快多了。此时他见莫言欢快的跑了回去,仰天大笑,只道莫言又搞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月到中秋分外明,虽然圆月在云雾的笼罩之下犹如害羞的女儿家,轻纱拂面,欲出还羞,但莫言仍能感觉到那山林中的明朗。远处的山脉蜿蜒在大地上,像一条黑色的巨龙。莫言心情舒爽,顿时展开了虚空八变的身法。
只见他像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嘴里还念念有词,身形似缓似急,眼看着就要倒地,却又会重新站立起来,更是在平地上打着圈子。
忽然他听到了陈水月的笑声,立刻停住脚步,却见陈水月站在不远处用手捂住嘴巴,似是极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莫言见她发笑,便问道:“水月姐姐,难道我的步法有什么不妥吗?”
陈水月再也忍不住的娇笑起来,对他说:“没有不妥,只是像喝醉了一样,也不知这样的步法能和别人过招吗?”莫言脸色一红,却也笑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水月姐姐指正出来,我好改进。”陈水月宛然一笑道:“我根本看不出来你的身法有何用处,自是无从指正,这步法是你创的吗?想不到看你老老实实的,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可真多!”
这虚空八变实是宋无涯尽心所创,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更因为并未在世上流传,是故无人识得此步法的奥妙之处。陈水月如此说法倒也是真的。
莫言听她讲自己稀奇古怪的,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想他一直生活在天荒山中,并未曾见得一个女子,只是后来到碧落谷中才认识了萧灵儿,和姬仙也不过短短几日,如何能对付这陈水月的嘴角?更不知如何相处如何答话。即使和萧灵儿在一起,他也只是知道要让萧灵儿开心,让她不要收到伤害。
陈水月见他不再说话,素来习惯了。便开口说道:“你这两年间也和武三比过好多次吧?是不是每次都还没摸到他的衣角你就败了?明年的夏天便是最后的期限,像你这般如何能胜得了他?”
莫言知道她所说的是事情,心中也是难过,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谁知那陈水月转而一笑道:“记得你答应我,要是我能用正当的手段赢了武三,你身上的东西便可以借给我用。”
莫言听她话中带有转机,心中又生出了希望,笑着说道:“我答应的一定算话,却不知水月姐姐想要什么东西?”
陈水月静静的答道:“你身上的九州鼎!”
莫言暗道:“她一定是当初在帮我疗伤的时候发现了九州鼎,只不过聚元珠却隐于我的体内,与我合二为一,此时虽然早已失去仙灵之气,但是却没被她探查出来。那九州鼎却一直在自己怀里,只是自己把小房子搭建好之后,才放在里面。那黑黝黝的小鼎除了能装聚元珠之外,自己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恐怕是名过其实了,也不知她要这小鼎干什么?”
不过想归想,能有一点希望莫言也不会放弃,于是他笑道:“如果能打败武三,让我们离开这里,你便拿去,反正对我也没什么用处。”
陈水月见他爽快的答应了,却不惊奇,似是在预料之中。
莫言又紧着问道:“水月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你想用什么方法打败他呢?”
陈水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莫言刚提起来的好奇心一下子没有了,只是他性子倔强,陈水月不说,他也就没再问。只是笑道:“既然水月姐姐很有把握,那我便把九州鼎拿给你用,你随我来。”说罢便转身朝小房子走去。陈水月笑了一下,紧跟其后。
莫言从床下取出九州鼎,见上面落满了灰尘,便用嘴吹了几下。陈水月见他从床下掏出了九州鼎,顿时叫道:“你把九州鼎就放在床底下?”莫言一愣,旋即笑道:“不放在这里该放在哪里啊?”陈水月惊愕的接过九州鼎,小心翼翼的用袖子去擦拭,心里暗叹道:“若是让旁人知道这名满天下的九州鼎竟被一个不出名的小子放到了床下,只怕个个都能懊恼死。”
莫言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擦拭着九州鼎上的灰尘,以为是嫌他脏,脸色一红道:“我房子里没地方可放,就放在床底下了,所以上面有点脏。。。。。。”
陈水月混没在意他说些什么,自顾自的笑道:“说不定我们可以提前离开这里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莫言愣愣的站在那里,正在思考着她说那句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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