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男欢女爱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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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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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两字的含义也许就在于此。

他只是猜测母亲可能是被别人卖掉了,或者被转让给另一个主人了,这是奴隶经常遇到的情况。至于母亲后来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无名甚至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印象。她年轻的时候可能很漂亮,也可能不漂亮。没有人知道。至少无名不知道。无名只是朦朦胧胧有一个预感,母亲也许是呆在城里的。因为那时候连农村里富有的人都搬到城里居住了。城里聚集了许多富人。

只有富有的人才拥有自己的奴隶,这就是无名奔跑着进入城市的原因。

无名在街头上茫然起来,他越走越茫然。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面前,在几个大红大红的灯笼散发出妖异的光芒的地方,他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在火红火红的灯笼的光芒中,他看见了一个女人的白色衣裙在夜风中随风飘扬。

我说到一个女人的时候,我的朋友王小花打断了我的话。

她终于愉快地说:“你终于说到一个女人了,那么她是谁呢?公主,还是他失散多年的母亲?”

我说:“都不是,她是一个妓女。”

王小花听了我的话又大叫起来,她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一点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在她的印象中历史书上从来没有说过春秋时期就出现了妇女卖淫的现象。在她的观念中妓女这种古老的职业是后来才出现的事情,例如宋朝的时候大宋帝国的皇帝宋徽宗就喜欢逛妓院,撑一个叫李师师的女人的场子,还有大清朝的乾隆皇帝大张旗鼓下江南的时候也是和那些妓女们有一腿的,至于其他的记载倒不多见了。因此她得出一个结论,即妓女和妓院是后来才出现的事,至少是唐宋之后才出现的事情,春秋时期是断然没有的,我是在胡说八道。

对于我的朋友王小花的固执,我毫无办法。我怎么去说服她呢?我只好又花费了不少时间向她证明,那个时候确实出现了妓女。我说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我要她相信我说的话并非信口开河。我说春秋时的管仲治齐国,就设有“女闾”。“闾”就是公娼其实这就是国家官办的窑子。这是中国最早的国营企业。开办女闾的目的管仲已经说得很明确,就是为了增加国库收入。《坚瓠集》续集里还有记载说:“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花粉钱之始也。”所以那时候不但出现了妓女,连妓院也一同出现了。

公办的私营的妓院,曾经一度充塞了大街小巷,这就是当时的情况。不过在那个时候旅馆业倒是禁止的,国家不提倡发展,这一点却是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当然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经过我的仔细考证之后,我认为这就是历史的真实。历史书上记载,春秋时期社会极其动荡,民风不再纯朴,特别是拦路抢劫的强盗及入室盗窃的事件层出不穷,一些国君害怕农村的闲人及不学无术之徒都涌到城里来,不利于城市的治安,就曾明令禁止过旅馆业的发展。国家采取这种做法的原因今天用一句话来归纳就是:稳定压倒一切!我们知道,这是出于统治者统治的需要。如果社会不稳定,人民如何发展生产,提高生产力呢?

统冶者的这种做法很明确,他就是想让那些试图涌到城里来的闲人,进到城里来之后都没有睡觉的地方,这样他们在城里就会呆不下去,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件就会大量减少,天下太平,统治者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而妓院的出现就不一样,因为它可以疏通一些深层次的问题,这就不同了。这说明那时候的人们已经认识到了一条伟大的真理,即后来萨尔瓦多。达利归纳出来的:一切的恶都来自人们无法尽情做爱!

这一段历史在现代旅馆业的课本读物中从没出现过,没有人认真地提起过这件事情,但是我认为却是历史的事实,不容置疑。所以那个时候非农非商非官无所事事的闲人进到城里来,并不能去住旅馆。旅馆是没有的,他们只能去住妓院。对于那些闲人来说,旅馆和妓院其实是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妓院除了提供睡觉的地方之外,还提供陪侍服务。那些人住在妓院里既解决了栖身的问题,又解决了自己生理上的问题,一举两得,比住旅馆要好多了,何乐而不为呢。所以那个时候妓院的生意应该很不错,同时还因为相对于其他行业来说,比如农林牧副鱼商业手工业等等行业来说,妓院作为第三产业,是新生事物,应该得到国家的扶持。所以那时候国家对妓院不打击。不但不打击,在税收上还给予大量优惠,这个行业因此得以发展壮大起来。这一扶持就是近三千年过去了,直到二十世纪中期才被咱们新中国一举消灭了。但是妓院虽然被消灭了,却出现了许多暧昧的地下发廊,让这古老行业的香火暗暗地延续下来,却已是后话了。

前面已经说到了妓院的情况,对于春秋时期的闲人,我还有一点补充。据历史记载,赵国著名的都城邯郸“杂民之所居也,其民轻而难用”,楚国的春申君曾“招致天下之喜游子弟”,齐国的孟尝君“招致天下任侠奸人入舍中,盖六万余家”,以致其“俗闾里率多暴桀子弟”。这些涌入到城里来的破落的农民兄弟,进到城里之后基本上都成了城市最底层的平民阶层,来源甚杂,良莠不齐。他们本身有的是没落贵族的子弟,有的是武士出身的人,有的为布衣庶人,也有的是智术能法的知识分子。总之,在进入城市之前,他们有的想到城里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有的人在农村基本上都混不下去了,没有办法他们就进到了城里。总之,许多人进到城里来了。他们许多人进到城里来之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整天无所事事。这时候有的王公贵族开始喜欢养客纳士,就像现在有的有钱人喜欢养宠物一样,许多人就成了王公贵族的宠物。那时候“宠物”不叫宠物,被称作“食客”整天不做事,光吃主人的饭。他们有的人的生活应该还不错,据历史书上记载孟尝君的客人就有鱼吃,待遇好一点的客人晚上有女人陪侍,甚至还有车坐,当然专车一般是没有的,除非是身份很高得到主人重用的客人。

这些人进到城里来的闲人,一时找不到工作,或者根本就不想工作,就整天和我一样处于失业状态。幸好那时候有许多有钱或者有权的贵族王公大人开始喜欢养士纳客,他们出钱建了不少寓所,就像政府目前建的一些收容机构一样,不同的是他们是私营的,私人出钱,这就给了那些人一些机会。前面说过,有许多人因此就成了贵族王公座上的食客。但是要成为别人的食客还是有一些条件的,并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轻松地混到饭吃。要成为别人的食客还有一些不成文的考核标准,这一点有点像咱们现在的人才考核标准一样。要求大家要有一些手艺拿出来,给大家露一手,例如你不会使剑那么你得会吹长箫,你不会吹箫你得会说话,你连说话也不会也不要紧,你得会计谋,你计谋不会你得会写文章,你不会写文章你得会编别人的文章著书立说,为主人流芳百世做准备。如果你什么也不会,身无半点技艺,脱下裤子裆下光秃秃的只有几根x毛,一无是处,那就有点惨了,只好白天做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晚上就要准备睡妓院了。

当然妓院也不是白住的,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因为天底下没有人提供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不花钱的买卖,除非妓院的老板另有所图,目的不在钱眼上,那是另外一回事。那时候妓院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是这样的,如果哪位客人白天起了床说自己交不起房费和姑娘的陪侍费,就得自己主动把裤头脱下来,躺到大堂的地板上,一字排开准备挨板子,想打霸王炮是不成的。大家都知道妓院里有两种人是必不可少的,一种是姑娘,她们是妓院营业收入的主要来源和创造者,另一种就是打手,护场子的。如果客人想白吃白睡不给钱,想来横的,就要交给护场子的人去搞定。当时有一条不成文的行规,欠费少一点的,例如五个铜币以下的,打打屁股就可以了,把屁股打得红通通的,就像秋天地头里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然后就放人了。严重欠费,数额巨大,并且屡教不改的,就割耳朵,一刀下去,一个耳朵就掉下来了,落在地上仍骨碌碌跳动着,像鲜活的鱼儿一样生动得很,然后也放人。所以那时候大街上看到只有一个耳朵,或者捂着屁股走路一拐一拐的人,大半是因为交不起开房费而被妓院赶出来的人。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盗贼,他们被人抓到的下场也大体如此。这就是春秋时期城市的一些情况,因为这是闲话,所以暂且不提。

前面说过无名在街头上茫然无措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就看见了一个女人。

前面还说过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个妓女。当然妓女这个词也并不是不好的什么词。它只是指明了一种职业的性质,一种依稀可以辩认的方向,让后来的人可以透过这个职业看到些许曾经熟悉或陌生的女子的面孔。对于这个职业,文人李敖就写文章说:“粉饰家不愿承认这种靠粉饰卖人肉的行业是一种行业,其实粉饰家忘了自己和娼妓同行,只不过前者粉饰灵魂出卖,后者粉饰肉体出卖。后者的职业道德远高于前者,身世且大可哀。”

是的,这是一些可怜的女子,她们从事这个行当大多身不由已,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们的职业应该得到我们的尊重。

现在让我们给出现的女人一个名字。这是很重要事情。如果你们没有意见,我们就称她为红花吧。

每一个女人其实都是一朵花——开得灿烂或不灿烂的红色的花朵。

无名走在黑暗的街头上就看到了红花。当时红花脸上抹了一层桃红的粉末,众所周知这是胭脂。胭脂是一种古老的化妆用品,把它涂抹在脸皮上的目的是让脸上的皮肤看起来更鲜艳,更娇嫩,颜色更好看。脸上抹的是胭脂,而她嘴唇上擦的是一种后来被历史学家称为“丹”的物质。丹是朱丹,红色的,这是一种天然的矿物质,因为它本身的色泽鲜红绚丽得到了女性的青眯,一度沾染了女人们的芳唇。据历史学家考证,那时候不但女人喜欢化妆,一些时尚的男人,例如王公贵族公子哥儿们,他们也有化妆的习惯,随身的包裹里除了笔墨纸砚,胭脂和朱丹这两样东西也是必不可少的。

红花那天晚上脸上涂脂抹粉的,脸色看起来很是美艳。她当时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衣物的原料是葛,一种极其轻薄接近于透明的衣料。葛,是一种植物的名称,纤维很细,要比麻细得多,制成的衣服就很轻很薄。那时候一般的人是很少把葛衣用作外衣穿的,如果要穿的话一般也是穿在里面,作内衣穿,外面再套上一件外套什么的,因为它太薄而接近于透明,如果里面什么都不穿的话,就会露出自己白白的肌肤来。这对于思想尚不太开放的古人来说,这无疑是有伤风化的事情,他们一般是不这么干的。但是,有几种人可以例外,例如优伶歌妓等等那些卖笑的人,她们就可以穿那样轻薄透明的衣服,而社会上的人也认同她们这样做,说到底这是由她们职业的性质决定的。如果其他的人也这种打扮的话,就会遭到别人的非议。什么样的人就穿什么样的打扮,一般说来这也是有规定的。

这时候红花就穿了这样一件轻薄的衣服。她的衣服的样式很古老,衣袖很宽大,而前面的开襟有点低,白色的肌肤在大红灯笼的照射下若隐若现。她站在灯火通明的楼房面前,一味低着自己的头,这时候一个精致的发簪翘起来,指向天空的某一个方向,而她的目光在黑暗里始终游移不定。当无名向她走近的时候,当她看到一个男人慢慢向自己走近的时候,她就稍稍抬起了自己的头,这个时候发簪指向的是另一个方向,而天空毫无变化,自始至终是一片黑暗。

无名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略微抬起了她的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因为她抬起了自己一味低着的头,无名由此看到了她洁白如玉的脸。那是一张多么标致和生动的脸呀。无名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就禁不住盯着她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就在这个当儿,红花就开了口。

她轻轻的问道:“官人,你要住店吗?”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像风声一样轻,像轻微的叹息一样,在黑暗里显得多么微不足道,极不真实。当然当时的情景也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也许她什么话都没说。我甚至更倾向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大家都知道语言其实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同时还具有某种欺骗性,这是所有语言的共性之一。因此,她很可能只是向无名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势,或者只是在黑暗里向无名传递了一个神秘的难以捉摸的眼神。

在二千多年前的一个黑暗里,就是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使故事发展具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当然这样的情节充满诗化的倾向,显得有点不太真实。但是无名得到某种暗示之后就迟疑了一下,把背在身上的大麻袋放在了地上。他抬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空,然后又看了看眼前花儿一样盛开着的女人红花,他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重又把麻袋背在身上,跟着红花抬脚就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妓院里。

说到这里,我就不想再讲下去了。我感到有点累了。这个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房子外面风声很大,拍打着我们的窗户,就像鬼哭狼嚎一样。房东养的猪们开始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有些睡得迷迷糊糊的猪们偶尔会哼哼哈哈几声,除此之外,就好像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我伸了伸懒腰,说:“累了,我要睡觉了。”

但是我的朋友王小花不肯,她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我虽然哆哩哆嗦讲了这么多,好像与公主的故事都没有太多的关系。她知道我要讲的是春秋时期一个公主的故事。我讲了这么多之后,她甚至连公主的名字都还没有听到,这是不可以原谅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说我太累了,我需要他妈的休息,这个故事很长,得慢慢讲,如果她一定要听的话,我可以讲另外一个带点颜色的故事,讲完后咱们两个就熄灯睡觉,什么事都不要想。

王小花点点头,于是我准备讲述另外一个春秋战国时期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春秋战国时期是一个大动荡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道德大滑坡的时代,这一点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那时候民风不再如上古时期纯朴,男女偷情淫乱偷鸡摸狗的事情很多,历史书上就有很多这样的记载。

我抛开历史不说,我只说从前有一个女人,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的人都不知道了,只是春秋战国时期有这样一个女人。应该是一个住在城里面的女人,以我们现在的目光来看,是一个城市妇女。男主人有一天要到外面去办事了,和自己女人说好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女人说你要走就走吧,不要惦记着家里,办完事快去快回就行了。男主人听了这话就走了。男主人走了后,女人感到很无聊,漫漫长夜,寂寞得很呀,有一天她耐不住寂寞就在自己家里偷汉子。有一天狗男狗女两个人正在床上热火朝天交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来敲自己的门。听到敲门声两个狗男女一时惊慌起来,都知道是男主人突然回来了,两个人赶紧停止了交合,急急地光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男的说,怎么办呢?女的也说,怎么办呢?两个人都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外面的敲门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急了,看样子如果再不开门,外面的人看来就要破门而入了。这下怎么办呢?

我说,怎么办呢?

王小花也说,你说他们怎么办呢?

我说,那女的聪明着呢,这时候那女的心生一计,叫那男的不要怕,干脆不要穿衣服,待门打开的瞬间光着屁股就这样奔出去,自己的男人以为遇到了什么神仙鬼怪,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那男的想想除了这样做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毫无办法,于是就依那女的意思,自己就不穿衣服,待门打开的时候就披头散发赤条条地从男主人身边狂奔出门去,果然生生把那男主人吓了一跳。男主人揉揉眼睛突然看见赤条条的人从自己屋子里窜出来,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大白天遇到了什么神仙鬼怪呢,赶快叫人拿来尿水大粪往屋子里泼,把整个屋子搞得臭气熏天的,也就再不敢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当一回事儿想了。

这也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如果史册书上记载的东西都没有说谎的话。王小花听了我讲的故事之后大笑起来。我也大笑起来。我因此总结说:这故事说明紧急关头女人总是比男人来得冷静和聪明,一味说她们头发长见识短是不对的。听了我的话王小花就用长长的指甲使劲掐我,说:你搞什么搞呀!

这时候有人来敲我们的房门,咚咚咚地敲了三下,然后传来了房东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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