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跑得脸色发白,眼前发黑,但是她不想放弃,被夺去的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个孩子更重要的吗?不,再没有了!
“停——下来——”安忍憋着一口气,无力的朝妇人喊。
对方好像从她声音里听出她体力不济,放慢了速度,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安忍觉得脚虚软,眼前发晕,绝望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她无力地想,如果这时候能有个人帮帮她该有多好呢!
自父母离开后,她强迫自己坚强起来。可是,都坚强了那么多次,甚至独自生下了孩子也没懦弱服软。所以!看在她这么久以来都表现良好,难道上天就不能帮她一次吗?
可惜的是这个清寂的早晨,这条偏僻的道路根本甚至没一人经过。无人鉴证她的无助,自然也不会有人上来帮她。
哪怕是正身在火车站寻找安忍的苏准,也无法得知这一幕的发生。
安忍拼尽最后力气追赶妇人,虽然拉开的距离越来越远,可只要她还有口气,她就不放弃。
突然,这时有股力量从她身后袭来,她来不及想清是怎么回事,就被撞飞在地。
她先是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着地,随后是整个身体也嗙唧一下坠下……
她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瞬,看见的是辆中卡蓝色车头,还有其后的一个路牌,蓝底白字的路牌只写着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月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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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
安忍叙述到最后,情绪无法自抑。苏准只能叫医生进来给她打了镇定剂。
“医生,我们出去谈一下。”苏准待医生推完针说。
待二人走出病房,苏准向医生简要叙述了安忍的情况。
医生略微思索了下,才启齿道:“既然梁小姐当年也只是被卡车蹭倒在地,并未发生直接撞击,这种情况可以判断为轻微脑震荡。当初她被送去医院时,医护人员应该就已经给她做过检查。现在早已无碍,苏先生你——无须太过担心。”
“嗯,另外我还想知道,她的失忆是否跟车祸有关?”苏准又问道。
“过去了这么多年,失忆的原因很难有定论。依照情理来说,的确不能排除是车祸使然的可能性。脑部震荡会造成记忆的部分丧失。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本人在遭遇极端事件时,受了惊吓,大脑选择性的遗忘了这段记忆。”医生徐徐地进行着推断。
苏准思忖着医生的话,又和安忍刚才所说事情原委结合。他推想,她之所以会再想起,可能是昨天无意被牵引到故地……原则性失忆吗?她,还是有在逃避。
他进入病房时,安忍已睡熟。
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他低□来把头倚在她的床边。头发,恰好蹭着她的发梢。谁说头发没有知觉?他分明感觉的到,发丝纠缠间的彼此。
他以为自己在得知真相后,会不再恨她。真相是安忍并没有在汽车站把孩子抛弃。可她也不能说一点错也没有。苏准觉得,她并不够信任他,不管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在她无助的时候她却没有向他投以任何援助。
一个人,连信都不信你,那何谈会爱你?安忍她,也许并不爱他。苏准眼里滑过一丝哀伤,质疑对方感情的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愧。
刚才她走失,最先找到安忍的,是孟曦和。苏准自然看得出,孟曦和对她有意思。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或许并不真正了解她,而是一直在以自己的思维揣测她,按她的话说这叫霸道。苏准苦笑了下。
他们两个,一个不够爱,一个不了解。
或许,当初安忍的抉择是正确的,他们真的不该再在一起。
苏准坐起身时,她的一缕不经意绕在他耳侧的长发与他渐渐分离开来……
“令仁。”苏准拨通孔秘书的电话。
“等梁小姐醒后,如果医生同意出院,直接送他去孟先生家。”
“对,孟先生那里我会去说。”
……
他走出病房前,还是忍不住回眸。
入目的是她纷乱的发,紧闭的双眼,湿漉漉的睫毛,浅粉泛白的桃花唇……病容犹在,却也娇弱惹人不剩爱怜。
苏准不自由地握紧了拳头。脚步虽沉,却再无回头。
。
惯常睡相优雅的孟曦和,现在却是横躺在床上的。
一阵门铃声响起,他只能迷糊糊地撑着一双沉重的眼睛,无奈地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对男女。男人笑呵呵地眼睛眯起来好像一个阳光清秀的漫画人物。女人面色和嘴唇一个颜色,脸上本来没有表情,不过在看见他之后勉强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来。
这两人不是别人,男的是苏准的秘书孔令仁,女的是他的女人粱安忍。“他的女人”?孟曦和眉毛皱了皱,或许自己下这样的定义对安忍来说不太精准。
“孟先生。”孔令仁笑得贼兮兮,他有些不好意思。看孟曦和云里雾里的样子,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啊,老板难道没和他说梁小姐要来的事情。真这样的话那就糟了。他额上开始冒汗。
“哦——原来是小孔。”孟曦和睡眼惺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才接着说:“你怎么带她来了?”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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