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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质庚从法国赶回来时卓然已经转醒,没有经历过邢子尘生产过程的他再一次错过了女儿的出生,而且是一次生命临界点的重大的抉择。
等他看到与他长得极其相似的女儿时,直嚷嚷着要生第三个,而且从怀孕到生产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卓然,不能再次错过与她休戚与共的机会。
还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卓然虚弱地瞪了老公一眼,“要生你自己生去,我才不生呢。”
“好吧,老婆让生就生。”邢质庚隔着保温箱隔空抚摸女儿皱皱的小脸,“可是老婆,你有让我生的功能吗?”
任恺昕进来的时候,正听到这句,噗嗤一笑,戏谑道:“还生啊?庚子哥你养了这么多吃货,你不怕被吃穷了?”
“多多益善啊。”邢质庚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倒是你们,什么速度啊,这都结婚一年了,还没个消息。我说秦小贤同志,这里就是医院,你要不要顺便检查一下?”
“切,我们现在是二人世界,快活似神仙,不像某人总被儿子怨恨,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个怨恨的人。”秦贤很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求多福吧!”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邢质庚很怨念地对上儿子阴森森的目光,不禁头皮发麻。
任恺昕无所谓地耸耸肩,坐到床边与卓然小声聊天,目光时不时飘向站在门边一脸安慰的秦贤。当他不再有牵挂,也就不会那般在乎了吧!
难闻的消毒水气息被病房内热闹喧嚣的气氛取代,任恺昕不由地再一次羡慕卓然当年可以勇敢地带球跑,她却连怀孕的勇气都没有。
坐了一会儿,秦贤的电话响起,他如临大敌般地把电话扔给任恺昕,“我妈,你搞定。”
任恺昕接过电话,大方地与方佩云聊天,目光却含恨望向正在门口打电话通知亲朋好友的邢家二位家长。要不要昭告天下啊,让结婚一年仍没有消息的她情何以堪。
“秦小贤,你妈说要来c市过年。”放下电话,任恺昕平静地告诉他一个无不忽视的重要问题。
“啊?她不是说c市没有暖气,室内外一个温度她不适应吗?”秦贤冷汗直冒,就知道准没好事。
话说,秦贤家有兄弟三人,他的二位哥哥均跟随父亲秦开先入仕,严格遵守我国的基本国策晚婚晚育、计划生育,做为我党的优秀干部,必须带头表率,即使生了女儿也不能违反国家的规定。于是,想男孙想疯了的方佩云闲来无事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对任恺昕面授机宜,传授自己如何生下三个男丁的不二法门。
卓然生了第二胎的消息传回北京,方佩云是如何也坐不住了。
“妈说,你给她装个暖气就行。”任恺昕淡定地看着老公变幻莫测的脸,强忍笑意把电话还给他。
三天之后,方佩云携带大包小包的行李从北京飞抵c市,一看到任恺昕就立刻扔给她一大包的苏打饼干。
“妈,这个好上火。”任恺昕嫌弃地看了一眼,立马塞给秦贤。“正好秦小贤喜欢。”
“小贤不准吃,那是给你吃的。多吃苏打饼干,是生男孩的重要一环。”方佩云又掏出一大包,在她面前晃了晃,“没关系,你们可以慢慢吃。”
任恺昕苦着脸掐了掐秦贤的腰侧,忍得他一阵哀嚎,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公,我们一起吃哈!”
自从方佩云来了他们家,任恺昕喜爱的咖啡被严令禁止,秦贤工作必备的各色酒品也被强行戒掉,二人在方佩云虎视眈眈的监督之下苦不堪言。
连爱爱的姿势都被方佩云严格规定,只差没有破门而入现场指导。
某一夜,电闪雷呜,暴雨倾盆。被剥夺生活乐趣的两个人滚到床上吻得难解难分,快速除去彼此的束缚准备一蹴而就。
任恺昕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没有被方佩云没收的套套,“老公,危险期请注意安全。”
在她双腿间磨蹭的秦贤接过之后往地上一扔,吻着她胸前的小粉红呢喃:“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闻言,任恺昕不由得紧蹙双眉,身下是他的手指以排山倒海之势闯入,心中却被酸楚充满。若是有一天,他一再的努力化为泡影,她不想还有一个孩子横亘在他们中间,牵绊他,也束缚她离开的勇气。
“再一年,再过一年。”任恺昕喘息着,用残余的理智固执地坚守她最后的领地。
“为什么?”秦贤把她压在身下,亲吻她早已被吻肿的双唇,牵出一缕银丝,旖旎而又淫靡,肿胀的欲望厮磨着她的泥泞不堪,迟迟不敢进去。“你对我没有信心吗?”
任恺昕再次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片小雨衣,“在这一年里,我要把你榨干,我才能放心地怀孕生孩子。”
秦贤认命地穿上小雨衣,把硬得发疼的某个物件捅进她的体内,一室激荡的呻吟在狂风暴雨中穿梭。
事后,任恺昕掐着酸软的腰肢咬上秦贤健硕的胸膛,“老公,妈说是女上位比较容易生男孩,我们要勤加练习。”
秦贤沉思片刻,趁着她混沌不清之际,灵活的手指又缠上她的腿间,邪恶地笑道:“太好了,我终于能在下面享受老婆的服侍了。”
其实,任恺昕的话并不是一时搪塞的借口。像秦贤这样有着优良的家世背景、能力超群的商界精界身边总是环绕着各种狂蜂浪蝶,特别是在他隐藏婚姻关系的伪单身时期,加上这一年中任恺昕长期呆在国外,给别人提供了很多可乘之机。
比如,秦贤的助理曲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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