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我问。
“是啊。”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走运的乞丐。”我嗤之以鼻地说。
“就像弗兰肯斯坦博士的什么东西……都搀和到一块有时也有好处。”哈克特告诉我,“所以我能……独自待着。我能察觉他们在我身边……感到不安,所以他们开始采访……没过多久,我就告诉他们不要碰我——说我有一种……传染病。你真该看见他们是怎么……逃命的!”
我们三个都大声笑了起来。
“你该告诉他们你是一个复活的僵尸,”我咯咯笑着,“那他们可就该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说完这些我们稍事放松,背靠仓库的墙壁,谁也没开口,眼睛半睁半闭,回想着这一天所发生的事,等待夜幕的降临。我渴了,过了一会儿,就从里面的楼梯爬下去找水喝。我没找到水,却在前面的一间办公室里发现了罐装豆子。我把罐头拿上楼,用指甲打开,暮先生和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哈克特不饿——必要时他能一连几天不吃东西。
豆子吃进肚子,感觉不错——凉凉的——我躺了一个小时,安静地思考着。我们不用赶时间。直到午夜我们才会跟万查会合(如果他逃走成功的话)。在下水道里用不了两个小时就会走到我们先前跟吸血魔作战的地方。
“你想斯蒂夫逃走了吗?”我终于问道。
“我敢打赌,”暮先生回答,“那家伙像魔鬼一样又走运又狡猾。”
@奇@“他杀了人——警察还有护士——在他逃走的时候。”我说。
(bsp;@@“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凶残?”我问。“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
“不,他那时就这样。”暮先生不同意,“只是他的自我当中邪恶的一面还没有发展完全。他生就邪恶,像某些人一样。人类会跟你说每个人都是可以拯救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但根据我的经验,情况并非如此。好人有时会变坏,但坏人不会变好。”
“我不相信这话,”哈克特轻声说,“我想善与恶同时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我们在出生时可能某一种倾向……比另一种更强,但那是可以选择的。肯定是这样。否则,我们就只是……命运手中的木偶了。”
“也许吧,”暮先生嘟哝着,“许多人跟你的看法一样。但我不这么认为。许多人生下来有选择的自由。但是也有人蔑视规则,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邪恶的。也许他们就是命运手中的木偶,出于某种原因生而如此,来考验我们其余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天生的怪物的确存在。在这个问题上,你们是动摇不了我的。斯蒂夫·伦纳德就是其中的一个。”
“如果这样,他就是无辜的了。”我皱着眉头说,“如果他生来就是坏人,就不能责怪他变成了一个魔鬼。”
“就像不能责怪狮子吃肉一样。”暮先生表示同意。
我想了想。“如果这样,我们就不能恨他——我们该可怜他才是。”
暮先生摇摇头。“不,达伦,你用不着痛恨或者可怜一个怪物——只是有点惧怕它,然后在它毁灭你之前,用你全部的力量消灭它。”他倾身向前,用指关节敲着坚硬的平台。“但是记住,”他态度坚决地说,“我们今晚进下水道的时候,斯蒂夫·伦纳德不是我们的主要敌人——吸血魔王才是。如果有杀掉伦纳德的机会,尽可能抓住。但如果你得在他和他所侍奉的魔王之间选择,先把他撇到一边。我们必须把个人感情放在一边,集中精力完成我们的使命。”
哈克特和我都点头同意,但他还没有说完。他用瘦得皮包骨头的长手指点了点我,说:“这同样适用于赫姆洛克小姐。”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吸血魔可能会用她来讥笑你。”他说,“我们知道他们无法杀死我们——只有他们的魔王才敢伤害我们。所以他们可能会把我们分开,这样他们更容易抓到我们。会很痛苦的,但你必须把黛比抛在脑后,直到杀死吸血魔王的任务完成之后。”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我说着,垂下了眼皮。
暮先生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我,然后调转视线。“你是王子,”他轻声说,“我不能指挥你。如果你的心把你引向黛比小姐,并且事实证明你无法抗拒她的召唤,你就一定要服从。但我请你记住你所效忠的吸血鬼,一旦我们失败了,我们的命运将是什么。”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没有忘记。我只是不能保证,在紧要关头,是否能放弃她。”
“但你清楚应该怎样做吗?”他追问道,“你明白你的决策有多重要吗?”
“是的。”我小声地说。
“这就够了,”他说,“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扬起眉梢。“时光如梭,你听上去可越来越像塞巴·尼尔了。”我不带感情地说道。塞巴是为暮先生指点吸血鬼之道的另一个吸血鬼。
“我会把这当成一句赞扬的话。”他微笑着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在沉寂中休息,留下我一个人想着黛比和吸血魔王,思考着可能必须做出的孤注一掷的抉择。
第十一章
等到我们离开仓库去面对命运挑战的时候,暮先生的脚脖子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肉皮上还有一片紫印,但最糟糕的肿胀已经消退了。我们在下水道里缓慢地前进,他尽量不用脚脖子使劲,但必要时他已经能够独自站立了。
我们没有对走向令人恐怖的黑暗深处做过多的讨论。时辰一到,我们就径直从仓库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大门被板子挡住了,我们破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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