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既然找了江谦诉苦,那多半就不是她自己招惹上的麻烦,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景北齐。
她记得就是上个星期五晚上景北齐才说过那样的话,她当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他真的会动手,她这不还没有点头么,他怎么可以擅自就采取行动了呢!
“江谦,事情是我干的。”她走到江谦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来面对自己,抬起头直直望进他的瞳孔之中,“别错怪爸,别对他吼,是我干的。”
看到江谦脸上的表情后她才有些害怕,后退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江锷自然是不信,“意然你干什么!”
“爸,对不起,让您无辜受到牵连,为我背黑锅,”她郑重地对江锷说,又转回头继续盯着江谦,“有什么冲我来,我就见不来你一副你爸欠你千八百万的嘴脸,是我干的,是我求景北齐帮我让她从你眼前消失,我就是吞不下那口气,你想怎么样全冲着我来。”
江谦简直想把眼前的女人给掐死,高高扬起右手,低吼道:“姜意然你到底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伤害一个局外人有意思么!安珀她现在在icu里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多狠的心才会想到对她下那么狠的手,你他妈这是爱我么,你他妈要是真爱我就不会伤害我在乎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妈也是我在乎的人,她当初伤害了我妈,这事儿要怎么算?
江锷急了,厉声阻止儿子,“江谦,把手放下!”
姜意然却认命了,闭上双眼抬起下巴,“你打吧,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我活该,你打吧。”
“江……”姜云也不想看到女儿被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刚开口,就看到江谦挥动手臂,“啪”的一声清脆的一掌打在姜意然的脸上,她被打的地方立刻红肿起来。
“姜意然,我劝你好自为之!”
姜意然缓缓睁开眼,捂着脸颊,目送江谦背影消失在门后,眼里已经溢满的泪水,但她始终努力忍着,活生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爸,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能和他离婚了么?”
“真是你干的?”江锷还是不太相信姜意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姜意然加重了语气,想让江锷信服,“对,就是我干的。”
江锷咳了两声,用的劝说的语气:“意然啊,这事儿你做的是有点过了,但总有一天阿谦会明白你的用心的,别因为这么点事情就提离婚,会好起来的。”
姜意然用余光看了眼一旁的母亲,嘴角闪过一丝嗤笑,“那,爸,我先回去敷脸了。”
自己被扇了巴掌,身为父母的他们第一时间不是担心她痛不痛,耳朵有没有被伤到,一个问是不是她干得,一个干脆不吱声,她能说什么呢。
好吧,都是她自己作的,活该。
从那天晚上起,姜意然没有再跟江谦说过一句话,也没再和他同睡过一张床,两个人之间彻彻底底地冷了下去。而每天晚上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自己原来那张大床上她迟迟没法习惯,总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时常失眠睡不着,后来为了能让自己得以入睡她干脆躲进衣橱里,在狭小的空间里总算踏实了些。这样也避免了第二天醒来会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后背冰凉。
他后来问了景北齐,景北齐承认是他做的,但并不是找人去伤害安珀,而是安珀在听到消息后精神恍惚自己过马路不看信号灯被车撞了,完全是一场意外,但不能否认,如果景北齐不做手脚,安珀也就不会受打击精神恍惚,也就不会被车撞。
看吧,一件事情的发展总会在某一时刻有出乎意料的发展,姜意然觉得自己和江谦变成现在这种地步是由无数个“出乎意料”堆砌而成,早就已经回不去了,解释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不能改变的事实摆在那里,解释只会是辩解,更像是在推卸责任。
不和江谦说话是一件痛苦的事,看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也是一件痛苦的事,脸上被打的那块地方总会烧乎乎的,似乎在提醒她,她被他打过,这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她开始害怕,由内而外的害怕,后来发展到一想到江谦和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整颗心也会忍不住收紧,担惊受怕。
而且这种畏惧感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加倍折磨她,即使她躲到衣橱里也无济于事,害怕的感觉只会与日俱增,日渐强大。
煎熬着过了三个月,有一天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了离婚的念头,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丝光明,又静思了几天,她鼓起勇气找到景北齐寻求帮助。
景北齐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再次向她确认:“你想好了?真要离婚?”
“是的,我要离婚。我什么都不管了,景北齐,我现在真的很难受,每天都是折磨,我快疯了你知不知道。只要离开他,我总有一天会不爱他,或许那才是解脱……”
“行,你决定了就好。”
景北齐找人帮姜意然拟好了离婚协议书交到她手里,而姜意然捏着格外沉重的离婚协议书特意去了江谦公司,把文件袋递给他,“江谦,我受不了了,我们离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女生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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