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出海为共富 蓬莱显身手_人祖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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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出海为共富 蓬莱显身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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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跳起道:“父亲,我们胜利了。”

金天把老头扶起道:“老人家,我们不是神仙,我们是涿鹿国人。”

颛顼悄声对重道:“你父亲真憨,就说我们是神仙多好,只要他们把我们当成神仙,叫他们跪着,他们就不敢站着。”

重笑了笑,没吭声。

老头拉着金天的手,向村里走去,没多久到了村边。金天四下一看,没一座房屋,人们有的在树杈上睡觉,有的在树下交谈,不管男女都赤足披发,草裙裹身,但几乎人人手腕上、脖子上都挂着一些五颜六色,十分好看的贝壳。

人们见了老头一阵大乱,远远避开,吼的吼,叫的叫:“老旦,你这个瘟神,你想害人。”“老旦,快走开,不然我们打死你。”

原来老头叫老旦。

老旦道:“你们别怕,我没病了,你们看。”说着跳了一个高,道:“是这几位仙人救了我,他们还要救其他人呢。”

金天道:“他确实好了,昨晚我们睡在一起,谁也没被传染。”

“父亲――”一个年青人哭喊着跑来,跪在老旦身边。“爷爷――”一个小孩跑来,扑在老旦怀里。

人们陆续围来,在离老旦二丈远的地方,一个粗大骠悍的人把手一挥,叫众人停下。老旦指着那人对金天道:“他是我们的国王赤。”又指着金天对众人道:“这三位仙人,是从涿鹿来的。”

金天见国王:

三十上下,

个头中等;

身穿草衣,

头扎草绳;

头发乌黑,

脸似赤铜;

豹眼熠熠,

长髯浓浓。

赤大王望了望老旦,道:“老旦,你若说慌,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大王,不好我敢回来?”

“你走给我看。”

老旦走了几步。

“跳一跳。”

老旦跳了跳。

国王紧走几步,到金天面前跪下,道:“小王虽脾气不好,但处处小心,时时行善,不知为何得罪了瘟神。现已有十数人患病,一染十,十染百,蓬莱不日将绝种也。请三位仙人大发慈悲,驱除瘟神,蓬莱人千秋万戴不忘大仙恩典。”

众村民全跪了下去,这个哭那个啼,这个求那个拜。

颛顼高兴地笑了,对重作了个鬼脸。

金天亦高兴,心想:“手到拈来之事,他们竟说千秋万戴不忘。看来药无巨细,只要对症既可。力无大小,只要用在要害处就行。二十年来,我欲辉煌此生,苦的是找不到方法,一直默默无闻。今日一把草获得如此殊荣,来得好,不负此行。”把众人扶起,道:“我们不是仙人,但我们保证把病人治好。请问国王,病人现在何处?”

赤大王道:“此病十分可怕,染上就死。人们怕染,不敢叫他们住在村里。娘的,他们不是我们的父母姑姨,就是我们的儿女侄孙,眼睁睁把他们往死里撵,比剜心还痛。三位大人,请跟我来。”

赤大王把金天三人领到村外高岗站住,指着远处许多草窝道:“他们睡在那里面,惨呀。”

金天见草窝东一个西一个,约十五六个,叫颛顼、重去扯柴胡、板兰根,独自走到一个草窝边,扒开草,见一个中年妇女躺在里面,又扒开一个,里面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个个草窝都躺着人,有的低声呻吟,有的连呼救命,有的闭目等死。

重、颛顼采来药一个个喂下。金天走到人群,对赤大王道:“他们很快就会好的。请问国王,这是什么地方?”

赤大王道:“你问的是这个海还是这座岛?这个海叫渤海,又叫归墟,是天下最矮的地方,所有的水都往这儿淌,就是淌不满。有一条大河你可能见过,长十万八千里,无边无际,水日夜不息地往归墟淌,淌了几千几万年,归墟里的水一点也不见涨。归墟里有五个岛,一个叫岱、一个叫员峤、一个叫方壶、一个叫瀛州、一个叫蓬莱。我们这个岛叫蓬莱。一个岛就是一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一千多人。我叫赤,请问三位大人有无称号?”

金天道:“我们是涿鹿人,我叫金天。”

颛顼抢着道:“金天叔年轻有为,光明正大,人们都叫他少昊金天氏。我叫颛顼,是金天叔的侄子。他叫重,是金天叔的儿子。我们走了一个多月才找到你们,可把我们找苦了。”

重道:“我父亲一个多月没睡过好觉了,你们有地方没有,让我父亲睡会儿。”

“不忙。”金天对赤大王道:“我们受黄帝委派来到这里,打扰了。”

赤大王道:“黄帝是什么人?派你们来干啥?”

颛顼道:“他是我老爷爷,是涿鹿帝国的帝。”

金天道:“黄帝是我爷爷,他是女娲捏的最后一个人,女娲见人惰落,叫他教化天下之人,实现共富大同。在他教化下,我们那儿的日子比你们好多了。”

“看得出来,你们身上穿的,我们从来没见过。”

“黄帝派我们来的目的是寻人共富,叫我们把涿鹿的好作法教给你们,使你们过上涿鹿般的好日子。”

“你们需要什么报酬?”

颛顼道:“你想给我们什么报酬?”

“只要你们使我们变富,要什么给什么。”

颛顼把眼望着金天,意思是叫金天当他们的王。金天笑着对赤大王道:“我们什么也不要。要说报酬的话,把整个蓬莱国送我,我也不干。”颛顼白了金天一眼。重道:“一路上我们受的罪比蓬莱国还大,你们付得起吗?”

金天道:“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使你们过上好日子,什么报酬也不要。”重道:“父亲,快些教,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母亲了,教会他们,我们就回家。”

赤大王瞪了金天一眼,道:“大人莫非耍我?我们喜欢吃,喜欢喝,但不喜欢受骗。”重道:“谁骗你们来着?”赤道:“无亲无故,走几千里路,白教我们,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人?”

金天笑道:“我们来了不就有了。”

“你们图什么?”

“我爷爷图完成母命,我图长生不老。”

“教了我们能长生不老?”

“你们见过女娲吗?”

“没有。”

“她好不好?”

“好。”

“你们和你们的子子孙孙会忘记她么?”

“忘了爷爷奶奶和兄弟姐妹也忘不了她。”

“为什么?”

“因为没她就没人。”

“这就对了。人是有良心的,假若我们使你们过上好日子,你们会忘记我们吗?假若我们使你们一步登天,使你们的子子孙孙沾光,你们的子子孙孙会忘记我们吗?千百年后,他们会说,‘是某某人使我们过好日子的。’这不等于把我们的生命延长了吗?你想想,人总是要死的,有什么能比延长生命更宝贵呢?我们活着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使千百年后人们记得我们,说个好吗?”

“大人一席话拔雾见天,使小王豁然开朗。小王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没听到如此明澈的话。大人站得高、看得远,句句都是珠宝,从今以后小王将以大人所言而事之,也给后人留个想头。”赤大王本想说“句句珠玑”,但不会说,说成了句句珠宝。

一个病人从草窝里站起来。金天放快步上前问道:“你觉得怎样?”病人道:“好多了。”说着朝远处的人群喊道:“我好了。”边喊边向人们走来。其他草窝的人听见喊声,一个接一个钻出来,兴奋异常,甩胳膊的甩胳膊,伸腿的伸腿。人们把金天、颛顼和重当成神仙和救命恩人,赤大王一声吼把他们抬进了村。

金天想尽快把人们教会,以便早日返回涿鹿。妻子就要生产了,自己在身边对她也是个安慰。他分了个工,自己教盖屋、治病,重教制作石锄、石斧、种地,颛顼教制衣、做鞋。

一天,金天寻药路过池塘,见颛顼、重在塘里捞麻。麻是麻秸的韧皮,韧皮外面有青皮,青皮和韧皮紧紧粘在一起,使韧皮形成不了麻线。要用麻,必须把青皮剥下,但很难剥。涿鹿人想了个法儿,把麻秸埋在坭里沤十几天,把青皮沤烂,然后捞出,剥下韧皮,在清水里一洗,青皮就会洗净,麻就会变得又白又软又细。

金天见他俩站在水里,心中不忍,叫他们上岸剥麻,自己挽起裤腿下了水。捞了顿饭功夫,麻秸捞完了,扭头一看不见了颛顼和重,上岸后见颛顼闭着眼睛,重睁着眼睛,躺在一棵树下,问道:“干什么呢?”

颛顼道:“金天叔,我在听鸟叫,有的高、有的低、有的亮、有的宏,唧唧、啾啾真好听。”

金天抬头,见树上有许多鸟,大的小的,红的白的叫成一团。“你呢?”他问重。

重道:“这些鸟真有趣,每一种长得不一样,叫的声音不一样,舞得也不一样。有的会飞,有的会跳,有的会舞,有的会叫。”

金天本想叫他们干活,话到嘴边心想:“他们还是孩子,跟自己走几千里路就不容易了。重是自己的孩子,苦点没啥。颛顼离开父母,太可怜了,让他们玩会儿吧。”没指使他们,独自坐在地上剥起麻来。他见一只牵牛在麻秸上爬。牵牛大牙大眼,行走笨拽,憨态可鞠,用麻搓了根细绳,想把它拴住送给颛顼,可搓好后牵牛不知飞到哪儿去了。他没在意,牵牛走了有蜻蜓,蜻蜓走了有蝴蝶,小孩子喜欢小动物,总有逮住小动物的时候。他见绳是湿的,把绳拴在两棵树叉上,想把它凉干。

金天又剥了一会儿,身子有些乏,伸了个懒腰,无意中手把绳弹了一下,绳“嗡”地一声响起来。仔细一看,绳干了,紧紧地绷在树叉上。又弹了一下,又响。弹了五六下,每次都响,他发现随着树叉摇晃,绳时紧时松,发出的声音时高时低。他觉得有趣,不住地弹,绳不住地发出高低不同的声响。他想:“只是声音太小,若不作个玩艺儿送给颛顼,他一准高兴。”

“砰砰!”远处传来啄木鸟的声音,他见啄木鸟的头象个小榔头,把又尖又硬的嘴对着树杆不住地啄,十分灵活。这儿啄啄,那儿啄啄,“砰砰”,“砰砰”,它用啄出的响声判断树里有没有虫。被啄的地方有的响,有的不响,有的声音大,有的声音小,有的声音高,有的声音低。他想:“树不会响呀,它是怎么弄响的呢?若是把绳弄这么响就好了。”

他到啄木鸟啄过的树旁观瞧,原来有的地方没虫,有的地方有虫。没虫的地方实在,有虫的地方空洞。用手一拍,实在的地方不响,空洞的地方发出了“砰砰”的响声。

原来空洞会响,怪不得伶伦能把空竹子吹响。他找了一截空心树杆,把里面的朽瓤掏净,在两边钉上霸王刺,拴紧细绳,弹了一下,响了许多。又搓了几根绳,分别固定在枯木上,一弹,声音各不一样,紧的高亢,松的低沉。他来了兴趣,仿照伶伦的排箫,搓了十二根绳,以松紧为序依次固定在枯木上,又在绳两边分别垫了根木棍儿,把绳垫高,弹了弹十分好听,比排箫另有一翻滋味。他喊来颛顼和重,当空一划,如玉珠落石“叮当”悦耳。颛顼一把夺去,弹了几下喜不自胜,道:“金天叔,真好听,你真聪明,送给我吧。”

金天笑道:“就是给你作的。”

“谢谢金天叔,它叫啥?”

金天为了鼓励他,故意问:“你说呢?”

“我不知道。”

“我是在你们玩耍的时候造出来的,若是一味玩耍、懒惰,肯定造不出来,一定要勤快。要把它弹好听更要勤快,干脆就叫勤吧。”

后世人为了把勤劳的勤和乐器的勤区别出来,把这种“勤”写作“琴”。从那以后,世上有了琴。

颛顼坐在地上,高兴地弹起来。金天见他喜欢,心里高兴。他见重抬头望着飞鸟,对琴显然没有多大兴趣,问:“你怎的这么喜欢鸟?”

重道:“父亲,你没注意,它们有趣极了:凤凰最美,又仁慈又善良,象国王。鸷鸟最凶,会打仗,象将军。燕子春来秋去一点不乱来,象邮正。布谷鸟对子女从不偏向,早晨从上面喂到下面,晚上从下面喂到上面,一个也不漏。山雀成天叽叽喳喳,象小民。它们就象一个国家。”

金天灵光一闪,心想:“当今天下有许多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许多事要做,既要种地又要盖房子,既要织布作衣又要找药看病,既要奖励好人又要惩罚坏人,既要打猎又要打仗。爷爷设置了一些官员,叫他们帮助料理国事。可是这些官的名叫什么,每个官该做的事是哪些没定下来,常常是遇见谁喊谁。何不以鸟纪官?管打仗的官叫鸷,鸷最勇猛,人们一听到鸷,就会知道他是管什么的。管种地的叫野鸡。管时间的叫布谷。管盖房的叫纺织。国王管总,叫凤凰。”

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打算回家后向爷爷建议。又见颛顼、重玩得高兴,不愿扫他们的兴,独自抱着麻往村里走。走到僻静处,草丛里突地跳出三个大汉,一人用树叶堵住他的嘴,另一人在他身上蒙了个皮口袋,第三人扛起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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