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公挑挑眉,挑衅似的看着他。
飞薄开始时怒得脸颊发红,后来慢慢冷静了下来,脸上浮现了笑容,说:“看我怎收拾你!”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太叔公旁边,抬手往她四肢的穴位迅速敲了几下,太叔公四肢发麻,全身软了下去。
飞薄一把将她扛到肩上,说道:“如今看你还怎么去!”
太叔公想不到这段时间听话的小绵羊居然敢绑架他,心里恼悔不已。这下见到飞薄肩胛厚厚的肌肉,一时怒火冲心,就大大地咬了他一口。
“哎呀!”飞薄叫了一声,然后在她臀部用力地打了一下,口中说道:“你这个野丫头,只有老子制得了你!”
太叔公痛得眼泪飚了出来,口中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恩将仇报!老娘应该老早让你烂在坑渠里,他妈的!”
飞薄听她越骂嘴巴越不干净,皱着眉说:“你要是再叫,我就封了你的哑穴!”
太叔公一怔,“哼”地一声,闭上了嘴巴。
飞薄带着她飞奔了个把时辰,才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洞,将她放了下来。
太叔公被他扛这么久,顶得胃难受极了,如今跟他面对面,眼睛就盯得他死死的,似要将他看出个洞来。
飞薄不以为然地说:“盯我也没用,我不会放你回去勾引男人的。”
然后从包里拿出个馒头,掰开了小块喂她吃。
太叔公闭着嘴,不肯吃。
飞薄叹了口气:“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太叔公生气地说:“谁会喜欢这样一个动不动就用力气解决问题的男人!”
飞薄也生气了,把她往后一推,压在她身上说:“要不是你总是不放我在眼内,我用得着这么做吗?你也不看看自己多风骚,见个男人就两眼发光,还跟着他去喝酒,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
太叔公满脸通红,大怒:“你胡说什么!”
飞薄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口中继续说:“你要是喜欢,也只能喜欢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扯她的衣服。
太叔公吃惊,失声大喊:“住手!”
飞薄说:“不要害怕,我会令你很快活的!”
她整个人僵硬了下来,好一会,才冷冷说道:“你这个懦夫,没用的男人!你要是真的这么做,那么一辈子都不要指望我会喜欢你!”
听了这话,飞薄突然停住了。发了傻地呆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小怡、还有你都不喜欢我……”
太叔公问:“小怡是谁?”
飞薄没有回答她,只是抓住她的肩膀,紧张地问:“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所以才不喜欢我?”
太叔公见他神情激动,也不敢胡乱回答,就闭上嘴不作声。
飞薄见她不说话,更是像受了极大打击,自言自语说:“我就知道,没有女人会喜欢我。没有女人会喜欢一个娈童,没有女人会喜欢一个娈童……”
说着,竟拔出了随身带的剑,就要自刎。
太叔公还没有从他透露出的震惊的信息中回过神来,就又见到他要自刎,吓得连忙用尽全身力气往他身上一扑。
飞薄被她这么一撞,宝剑被撞飞了老远,哐铛地掉到了山洞的另一头。
飞薄这才抬起头看这她,痛苦地说:“为什么阻止我?”
太叔公说:“你要这样就寻死,真是太窝囊了!”
飞薄说:“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太叔公往他身边挪了挪,说:“那你告诉我。”
飞薄不出声,过了好一会,才说,“我自幼无父无母,十二岁就被亲戚卖到了镇上的富贵人家。”然后,他停了好一会,又不出声了。
太叔公估计十不离八是他在那里遇到什么不堪回想的事,就如他刚才不经意透露的:他成了一个娈童。
她自个儿也猜得差不多,就不再追问他了,然后岔开了话题:“那你后来怎么就自己出来闯荡江湖了呢?”
飞薄听她这么一问,嘴角倒是微微动了动,脸上出现了一种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他看了看太叔公,说:“你知道吗?我师父也是个采花贼。”
太叔公彻底无语了,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我师父第一次见到我,把我误认成了一个女孩。他后来知道我的身世,可怜我生活凄苦,就收了我为徒,带我闯荡江湖。”
太叔公这下才明白,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子怎么会变成了这么一个性格怪癖的采花贼,世上并无有无端端的果。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背,说:“你既然有如此的遭遇,就应该知道一个不好的回忆会带给人多么难消除的阴影。如果你要想得到别人真心的爱,就应当明白豪取强夺是不行的,而是要凭正当的方法赢得女子的欢心。”
她见飞薄脸上有一丝动容,就接着说:“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的身世,我不会因为你所受的苦难而看低你。但是你所做的坏事,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飞薄低下了头,抓住身旁的宝剑,咬着牙说:“那我就以死谢罪!那样总对得住天地良心了吧!”
太叔公按住他的手说:“死有何难?但是如果其他人因为你而遭受悲惨的命运,你就更应该靠自己的能力,带给别人更多的幸福!这才是英雄的气度!”
飞薄沉默了。然后整个人像没了气力一般,靠在墙上,双目凝视一处,似是陷入了无尽的思绪中。
太叔公也不打扰他,自己跑到另一头,靠着石头上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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