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沌沌中,君海回忆起了很多的事。想起了那无无忧无虑的童年,父亲拿着成绩单摸着自己的头夸奖着。和同学一起偷偷地吸第一口烟,上学时偷偷地看校花裙角被风吹起的心跳时刻。。。。。。。。。。。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这一切都要随着生命的结束而终止了。自己的生命历程什么都没有完成,就这样完了。
“小伙子,想什么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君海的耳边响起。拉回了君海的思绪。
君海抬头看了看,说话的是关在对面牢房里的一个白发老人,看不出有多大年龄,总之是很老了,杂乱的胡须都没有几根是黑色的了,穿着一身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兰色衣服。
君海没有说话,也懒得说话,一个将死之人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
“唉,人老了,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现在的年青人太没有礼貌了”老人喃喃地道。
君海听到了老人的自言自语,并没有搭理他,心想:我都是将死之人了,哪还有心情和你聊天,解闷啊。以前,我倒是这样的人,尊老爱幼,乐于助人,可结果呢,就这样小命没了,谁来同情我。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开铁门的声音从远处渐渐传来。一会儿,一群如狼似虎的警察拥着一个很胖,长着满脸横肉,显然是个头目的警察,走向了君海所在的牢房。走近一看,其中也包括那个“络腮胡子”,漂亮女警小雅并没有在其中。
“你就是君海”,最前面的“胖子”瞪着方杰,恶狠狠地说道。
君海点点了头。
“看不出啊,你这个瘦不拉几的小子,竟然有胆量杀了我的儿子”。
君海明白了,这是“胖王”的父亲,也就是被称为“王老虎”的这座城市的公安局长王定。
“不错,你的儿子是我杀的”。
君海的心一横,反正就是个死,躲也躲不过,倒不如来个爽快。
“好,都说你是个很懦弱的人,看来,不对啊,你小子挺有种啊。”王老虎恶狠狠地道:“死是死定了,即然你这么有种,我就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一枪崩了你,也太便宜你。我王老虎的儿子都敢杀,我还真有点佩服你。兄弟们,让我看看这小子有多硬。”
后面的一群警察如虎狼般争先恐后地冲上来,对君海一阵一顿拳打脚踏,在局长面前似乎生怕表现不够,一个比一个卖力,一个比一个狠,尤其是那个“络腮胡子”。
厚厚的皮靴如雨点般重重地踩在君海身上,君海忍着剧烈的疼痛,看着一张张牙舞爪的脸,脑子里充满了愤懑,不知不觉间晕死了过去。
一盆凉水拔到君海的脸上,君海慢慢苏醒了过来。
“王老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是不经收拾啊,这才几下就不行了”
君海满脸是血地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一声都没有出
“告诉你,小子,在这里谁惹到我王老虎,就是活的不耐烦了,你杀了我的儿子,捅了他一刀,我当然也要礼尚往来,从今天起,我每天来见你一面,赏你一刀。直到你的小命归西天为止。”
说着,寒光一闪,君海感到一凉,胸前已被深深地划了一刀,鲜血不停地流在了地上。
“放心吧,小子,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地死去。”王老虎转过头,对后面的手下说:“记住了,如果他自杀,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你们全部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说完,转身向狱外走去。
“听见了吗,好好看着这个小子”,“络腮胡子”又大声喊叫了几句,一群人才离开了监狱。
君海还是趴在地上没有动,“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就算我是杀了人,可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哪里有什么公理,这真是个充满欺骗,尔虞我诈,强者生存的世界,像我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应在这个世界生存。”想着想着,又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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