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底没能达到本来目的。
哧——
一块松动的朽砖被踩溅出污水,昨日下过雨。众奴仆慌忙奔来为皇帝擦鞋,被高涉不耐烦地遣散。
“朕不是下令整修此路吗?为何还是如此?!”只回头对八喜质问。
“回皇上,此事系陛下南巡前吩咐的,老奴对下面传达后便也随驾离京,大约因此搁置了。”八喜神色谨慎,小心翼翼道。
“推三阻四!”高涉甩动袖子,恼怒道。
“老奴办事不利,望陛下责罚!”
高涉却不作声,径直走了。众人急忙尾随。
终于还是到了。
眼前的宅院始终是那般景象——冷清、荒芜。高涉无声叹气:当初为何要将他安置在此,是想借他的脾气一扫这冷宫的阴郁?当初呵,好像所有的事都没问过他的意愿,一味按自己喜好摆弄。而后才明白,将他轻视的初衷其实是对自己此时的极大嘲弄呢。
“皇上,到此留步罢。”八喜不忍,上前劝阻道。
高涉略绕开他,坚决推门入院,对方只得嗟叹。
瑞喜一见进门之人,当下怔了,喜也不是哀也难发;竟至哆嗦起来,喉中呜咽不绝——
“皇……皇上?!”连下跪都忘了,执着笤帚,于院中发愣。
高涉见到他,也自感慨,不教人怪罪其无礼。上前轻声道:“还有谁在?”
瑞喜已然哭泣起来,抹去泪水,这才跪下低头道:“除了奴才,还有金公公。福公公前者应调去了别处。”
一切又回到从前了。高涉看着这名小太监,想起他与珀希的交情,顿生同情之感,忍不住还想往他头顶拍拍。只是抬了手,没落下,怕惊到他。
“领朕进去看罢。”叹口气,抬头望天道。
屋里还是打扫得干净,却被不住一股沉寂,揭穿凄凉的真相。
走到那间房前,高涉屏住气。以往,他也是要顿一顿才会进入的,却不似这般无望。
“都留在外面。”话音过后,准备揭起压抑的封印。
…………………………
皇帝哥哥,对不起,我在恶搞你的爱情憧憬……==||||
第七章
从这窗户望去,荒芜的院落里仅有一棵老榆树。此时深秋已过,残叶凋尽,秃兀的枝条在幕色中张扬,无比凄楚。
也罢。若是茂密时,难免不妄想那树下卧着一人……他跟自己年幼那时,还真像呢。
高涉踱回屋中,无意间走向那香案,拿起上面那只白玉卧犬:哼,他那时竟敢以此物击伤自己;施力之重,便是现在想起,也隐隐有些怨恨——真是个莽撞的混小子。想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别人百般顺从乃至讨好献媚,他全不在意,偏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顶撞得开心。每每此时,便妄想,或许今日过后,他就该乖顺些了?又怕他哪日真的顺从了,便却没了生趣。
这番忐忑,不知何时才能重温,早知如此……
门开了,有人进来?高涉连忙放下物件,转头——
“皇上,老奴斗胆叨扰了。”
原来是老太监金顺。高涉虽嗔,却发作不起来,略看他几眼,背过身去——
“此处,眼下又清静了。”
“皇上放心,老奴自会悉心打理,以待大人归来。”
“哼,”高涉冷笑。“你倒很会说话。倘若他回来,朕还舍得将他搁在这凋敝之地?”
“老奴失言了。”
高涉淡笑摆手:“你一向尽忠职守。话说起来,昔日先皇太后多得你照应,朕却无以嘉奖与你的。”
“皇上过奖了,老奴本分而已。”
高涉也只是笑,背手又看一眼窗外。
“皇上,”金顺得时机进言。“老奴非有意打扰皇上静思,只来呈些物件,想是皇上要得的。”
“何物?”高涉才想其他进来时,手里确是捧着什么的,从容转身面对,只语气略急,隐约还有些期待。
金顺躬身举一包裹至前:“老奴只管将物件交与皇上,并无其他考量。”
高涉半惑着接过,当下展开——
怔了。
“这些衣物,是珀希大人入住宫中时,老奴为他换下的。后老奴收藏而未教其知晓,因其制作奇异,恐陛下另有打算也。”
“哼。”却是一声冷笑。
“到此,老奴告退了。”
高涉轻摆下手,金顺悄声出屋,并将门重掩。
寂寞独处,高涉将那些裁剪怪异的衣裳一件件抖散,摆在床上,按照顺序,拼出个人型。
哼,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打扮么?粗鄙简陋,难怪终日混沌无知,傻得露骨!想到这里,高涉还不禁一笑,以往种种历历在目、栩栩如生,心头一番酸甜混杂。
那套衣裳,上是一件短袖白褂,应属里衣,中心却画了些奇形如文字状,俱是黑色,惟右上有一桃形花纹染成通红,赫然刺眼。
回来后,你可得跟朕讲清楚那些意思——高涉以手指在那图案上摹画着想——不许再耍滑头戏弄朕!于是还皱皱眉毛,仿佛对着真人。
你是不满被人肆意摆弄调遣么?忽然生出股慌乱的心思,高涉慢慢动手将那衣衫攒在手里,捏紧——
然而,你若不回来,又怎知日后如何?
千万不要躲啊。
将红色的一团按到脸上,深深吸气。
当晚,皇帝宿于兰馨冷宫,独自睡在珀希那张床上。
此后,便再未行顾此地,一切如常。
***
“……jack老大说,我也拿了一个钱。然后,他把钱放在手上,月光下,他的手是骨头……像这样——”
“啊——”
“哈哈……”我收回手——它当然不是可怕的骨架——大笑着欣赏自己的恶作剧成果:惊慌逃窜的孩子们。
“番子尽吓唬人!”最小的钿儿不满地朝我扔来一把泥土。
“嘿!”我躲开了,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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