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全身绷紧了——那个人的手指,拇指,触碰到我正咬着的嘴唇……
从上面抚过。y
鸡皮疙瘩一定让我的皮肤变得跟刺猬一样了!
“去你的!”妈的!我才不是‘玻璃’!我立刻想到摆脱,努力绷直身体往后仰……
立刻遭到痛击,由于这样的不合作——警卫给我的头上一记用力捶打,几乎产生了脑震荡。等我浑浑噩噩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人让我刚平复下来的大脑稍微激跳一下——
当然,这就是那个戴兜帽的变态,但我没想到他的脸居然非常漂亮,我是说,英俊。他正跟身边的一个人说话,对着我的是侧脸,挺直的鼻梁和高耸的眉骨简直完美——我见过的很多亚洲人都没有这样的优点;坚毅的下颌线条更是让我羡慕。他留着罕见的长发,乌黑笔直,梳成严谨的发髻顶在头上,这让我想起某些异教的神职人员。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那时的确被他吸引了,以至于片刻之后,他转过脸的时候,我都来不及收回视线。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或者说,我们注视着彼此,只有不到一秒。我震惊了,第一次被一个人的眼神吓到。
——如此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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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卫把那张脸从水缸里拖出来的时候,高涉想大概是干净些了,于是亲自上前细看。当日在御花园捉得此贼时,高涉正在枢密院与大臣们议事,并未见得丝毫,还真依宫女太监们传言的把他想成个凶神恶煞的精怪模样。
结果却差之何止千万里。z
这种深木高鼻的人大约在西域一带就有,亦有商贾贩货之便带来几名当地女子来京城伎馆献艺,见者谓之绝色。只是这黄毛碧眼,倒真显得灵怪了些,且西域多烈日刚风,少有人生这等白净的皮肤。
不知不觉竟陷入踌躇,被那少年猛得一挣,但见他眉毛扭做团,竟似十分厌恶之样,侍卫见状果断予以惩戒令高涉心下稍觉平顺。
接过沈境递来的手帕擦干手后,他又不经意地回头去看那个长相奇异的少年——
看到那对眼睛后,高涉感觉自己在遏制着什么,在他的身体里。
是想挥手打过去?z
大概吧。那双眼神太无礼,竟然那么直接。
“把他那件凶器带来!”他下达了命令,话说得有点脱离主意识。
“是,皇上。”傅侍郎立刻指派给属下,片刻工夫,便将那木头玩意抬了过来。
“giveittome!it’smine!!”跪在地上的犯人激动得要蹿起来,与他先前表现出的虚弱判若两人。
高涉眉毛一动:此物果然是关键?但沈境说它只是把乐器,莫非也是出自西域?
“说,这是什么东西?”他不顾周围阻拦,将该物夺入手里——分量不像武器,全无金器之感。
“giveittome!youmotherfucker!theguitarismine!!goddammit!!”
从少年接连嚷出一连串毫无头绪之话音,确非中原之音。看来沈境也不曾听过这样的语言,对此束手无策。
不由得又对上了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物件,瞳仁分明因而倍显其愤怒。
高涉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年幼的五弟高汨抱了个鸳鸯饼盒,见有人靠近也是这副眼神。
“松开他的手。”
“皇上!”
“朕说松开!”
侍卫们只好照办,缓缓收手后握住腰间的配刀。
“拿去。”高涉将木器递到少年高挺的鼻前。
5
我被这个人的行为困惑了,这个英俊的中国男人,他把吉他递到了我面前。要我演奏它?也许吧,那副表情是我前所未见的高傲——见鬼!我从没想过会在别人的命令下弹吉他!
有种预感:这是机会,这是决定生死的机会,甚至自由。
我看着他的眼睛,完全不躲避,我从他的神色判断自己要把握的是怎样的机会。
大约几秒后,我接过吉他——噢,我的宝贝,她可真沉!接触到那樱桃木的的面板时,我的指尖像要沸腾了,还没有哪个女孩让我这么激动过。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叙旧,由于身后的伤,我只能直起背跪着弹奏——我发誓今后无论是谁都不能让我以这样的姿势演奏,决不!
哐——
“……!!!”
我习惯性地试探琴弦的松紧度,突然的声响让处在过于安静房间里的人多少受到惊吓。警卫冲过来警告我,从腰间拔出明亮的刀,但他的上司挥手阻止了他;必须承认,这个人的一切举动都是那么优雅而充满权势,致密让人几乎透不过气。
好了,我伸展一下手指,它们显然已经蠢蠢欲动了,看着这几天长出来的指甲:刚好合适。
无关听众的数目,这将是我最重要的一次音乐会,绝对。
……
来到英伦,他们带着淤青,但我们不是要说那些。
你是这附近的吗?你好吗?我喜欢说那样的话。
聊天,茶杯里的杜松子酒。
草坪上的落叶,汽车站的斗殴。
以及目光惨淡的苍白瘦女孩。
茶杯里再来点杜松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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