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树荫,树下围着一群人。我突然脚步生风,两步就掠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终于凉快了!”我满足地呼了一口气,这才打量起眼前的一群人。一胖子正口沫横飞,一群上身赤膊的男人津津有味地倾听;稍远处,躺着一男人,脸上盖着一草帽,旁边几步远的地方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我留心了一下,这么俊朗的男人到与这儿有点格格不入了。
满脸书卷气,却不文弱,一身粗布衣服也掩饰不了他的富贵的身份。一个人再怎么改头换面,总有破绽的。看他一个大男人,手居然与我有得一拼,又白又细腻,手上正捧着一块大西瓜。
西瓜?红红的多汁的西瓜!我咽了一口口水,横了一眼那个肥胖子:话篓子,你说你要是蒲松龄他老人家该多好。蒲老为了搜集故事,特意在行人聚集的树荫下摆了一桶绿豆汤,讲一个故事就免费提供一碗绿豆汤。对于我来说,妖魔鬼怪的故事还不是张口就来。一个故事就有绿豆汤喝,你没绿豆汤西瓜也行啊。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你想吃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恩”,我下意识的答应着,刚说完就狐疑了,“谁与我说话啊?”
“我啊!”
我抬头,大窘,脸颊上顿时飞起了灿烂的红霞。我。。。。。。我什么时候爬到了那位公子的身边了?还。。。。。。还两眼痴痴地盯着他手上的西瓜。
我跳离了几步远,结结巴巴地否认着,“谁想吃啊。我是听那位大伯讲的故事入迷了!”
“哦,不想吃吗?瞧你的口水都滴下来了。”灿烂的公子一脸灿烂的坏笑。
我不假思索地抬起袖子一擦,哪有?气呼呼地盯着公子,迟钝的才发现自己上了大当。
“哈哈”,那公子放肆地狂笑起来,眼里满是调侃,嘲弄。
“笑什么笑,好象八百年没笑过!笑死你!”我恨恨地在心中腹诽着。这年头日子不好混,何况等级森严的大清。我不想出清未捷身先死,他明摆着有钱,说不定有权,忍吧。
走回原地,肚子又不合适宜地咕噜起来。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长叹了口气。
一块西瓜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狐疑地抬起脸,那公子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咽了口口水,缓缓地伸出手接过来,送入嘴中狠狠咬了一口。
“这可不是我要的,是你送的,可别指望我感激你。”口里吞咽着西瓜,我口齿不清地说着。好清凉!舒服,舒服!这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你叫什么?”他含笑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又递了一块西瓜在我自动自发伸出的手上。
“我。。。。。。我叫什么?”我停住了啃咬,“我叫什么?我能叫21世纪的林遥尘么?还是——眼前这具皮囊的名字?身无分文,何去何从?”我陷入了迷惘中。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叫什么?”
这个孩子应该只有十岁左右吧,一个十岁的孩子眼中怎么会如此迷茫,失落,空洞,寂寥。胤祥的心中忽然狠很撞了一下。见惯了宫中的机变权谋,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澄澈的双眼了,如大海,如蓝天,如清晨不染尘埃的露珠。。。。。。一抹怜惜悄悄升起。是的,他是康熙大帝的十三皇子胤祥。
“你若愿意就跟着我吧。”他轻柔地说。
“你。。。。。。?”我回过了神,跟他?他应该可以保我衣食无忧吧,这应该是眼前最佳的选择吧。
既来之则安之,我点了点头。
看着他晶晶亮的眼睛涌出的毫不掩饰的喜悦和感激,胤祥周身轻松了下来,连日来在盐务上的龌龊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既跟了我,就叫贵喜吧。”
跟着公子爷到了驿馆,我才知道这公子爷还不是简单的有钱。你说,天下都是他家的,他还能不有钱吗?他居然是清穿女猪们的大众情人胤祥,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不过,这一类人我向来是敬多于爱。交友到是理想,作爱人吗可保不住。说不定今天在我身边,明天就换成东家了。太眩目太招摇也太没有安全系数了,摈弃!也许,这种人即使生来不多情,后天的环境影响,也会成就一个多情种吧。就如,贾府里的宝哥哥。
“在发什么呆呢,还不过来,侍侯爷清凉!”
我靠近,“哇”的一声又跳到了门边。
“你。。。。。。你干什么?”我结结巴巴地指着眼前的大浴盆问。
上身光赤的胤祥坐在浴盆里,不明所以的不耐烦地冲着我,“还不过来!”
那语气分明隐含火气。我咬咬牙,闭了闭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不就是搓个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21世纪的沙滩上,不一样见惯了这种只着裤衩的男人。
吸口气,走上前,拿起一中药浸泡过的丝瓜瓤子,我小心翼翼地上下挪动起来,当然,是在胤祥的背上。
“重点,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就像个柔弱的小娘们。”十三爷不满地睁开了眼,瞟了我一下。
我手一颤,罢了,好歹我已结婚多年。加重力道,我用力搓起来。这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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