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鸽子仍在原处，不时看表，不时张望。

赵洪山在不远处看着她。

38、日外

司机仍在捣鼓车。

巩天棚狠狠踢了车轮胎一脚，车纹丝不动，他踢疼了自己的脚。趁贺帼玉没注意，抱着自己的脚按摩。

一个路过的军车驶来，驶到，“吱”地停住。车门开，司机战士下来，探头看看车里，对司机：“喂，老兄，你车没油了！”

司机这才恍然大悟：“疏忽了疏忽了！”

巩天棚狠狠瞪他一眼。对过路司机：“同志，麻烦你捎我们一下。我们去火车站。你看看这，大人孩子的。”

司机看着他似是想起什么：“你是军区文工团的吧？”

巩天棚惊喜点头：“是，是是。”

司机：“你是大师巩天棚？”

巩天棚：“大师谈不上，巩天棚是也。”

司机豪爽一挥手：“上车！”

巩天棚故意看都不看贺帼玉一眼，上了车。贺帼玉又气又笑也自豪，抱着志江上了车。车驶去。

剩下那司机守着没油的车，徒然发愁。

39、日外

载着巩、贺、志江的车在疾驶。

40、日外

车站。火车将启动的铃声响了。鸽子绝望了。慢慢转身，上车。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叫：“鸽子！”

鸽子浑身一震，猛然转身，但是看清是谁后，眼睛里掠过失望。

是赵洪山。赵洪山：“怎么就你自己？……你爸妈没来？”

鸽子：“没叫他们来。我爸血压今天早晨高到了180，我跟他们说在家里告别了算了。要不然到这他们只会更不好受。”

赵洪山：“你刚才……等人哪？”

鸽子：“啊？噢，等一个朋友……也并没说一定要来……反正我上车也没事就等等呗。”转移话题：“小赵，你来送谁？”

赵洪山直视鸽子定定道：“我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别的什么人要送。”意思很明显是“来送你”。

鸽子抱歉道：“对不起！小赵，那天我有事，怕你空等，让巩天棚同志去替我说一声。”

赵洪山：“他替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鸽子：“我们俩不合适。我不想耽误你。”

赵洪山突然道：“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鸽子欲言又止，她想说，终是没有勇气说。只是那样呆呆看赵洪山。

赵洪山按照自己的理解道：“你该早跟我说的。祝你们幸福。”伸出手去：“再见！”

鸽子：“再见！”稍停再次道，“……对不起。”

赵洪山：“哪里！是我没有福气！上车吧车要开了。”

41、日外

火车启动的笛声响了。月台上，巩天棚抱着孩子，贺帼玉跟在一边，二人拼命跑。巩天棚把一个人的东西撞撒一地，没看见似的跑了。那人狠狠地骂了一句。巩天棚没理他，只顾催贺帼玉：“快点！”

贺帼玉跑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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