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狄长离眼皮撩也未撩,突然闪电般出手,攫住大块头的手掌往上一扼。
大块头顿觉腕间疼痛欲裂,立时痛叫一声,不由自主屈膝矮下去半截。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狄长离俯视他,漠然道:“如果你想跟我说话,那么,你的态度就必须端正礼貌一点。”
“放开老子。”大块头的手掌如被一把铁钳钳住,无法挣动丝毫,忍着痛怒喝起来:“狗杂种,你他妈是在找死。。。。。。”
见狄长离一言不合就动上了手,老囚徒吃惊地睁大眼,连忙缩起身体移开距离。那瘦弱青年亦面露惊慌,惶然避远,几乎躲到了角落里。
狄长离手腕略略一翻,像被一只无形的铁拳迎面迅猛击中般,大块头猝然怪异地一挺,整个笨重的身体凌空弹起,滚了一个圈又重重跌在地上。
“啊。”
大块头两眼一翻,只觉腕骨处痛彻心肺,张口惨呼出声。
狄长离跟着迅疾踏上一脚,直抵住大块头的咽喉,将他的惨叫硬行逼在喉间,似全然不觉动作过大时神经束镣铐带来的强烈痛楚刺激,低头微笑道:“好好记着,我的话向来只说一遍,洗洗自己的嘴巴,不要对我吐出一个脏字,清楚了吗?”
大块头拼命扭动挣扎,两手胡掰乱摇,但狄长离的腿就像石铸般不可撼动分毫,他的面色迅速涨红,喉中发出喀喀的怪响。
“不愿意回答么?”狄长离缓缓加大脚尖的力度,面上的笑容很温和,却让人从心里泛起不寒而栗的悸然,犹如恶魔的邪恶微笑。
大块头的脸色已然憋成恐怖的深红,两眼尽数翻白,舌头一分分被扼出口腔外,根本无法呼吸,连怪响亦再发不出半点,又怎么回应狄长离的问话?
眼见这家伙既将陷入晕迷,狄长离才略抬起腿,又非常和善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大块头总算缓过一口气,登时急咳起来,还来不及表达出什么,狄长离的脚尖又即抵紧,收敛微笑,森然道:“你真不愿回答么?”
大块头脸上的颜色慢慢变成暗紫,身体开始从激烈的挣扎变为抽动,显已支撑不了多久。
“呃,伙计,你这样可不行。”
老囚徒探起身来觑着狄长离,谨慎地措辞说:“如果他在监间里非正常死亡,我们几个人都会有很大的麻烦。”
狄长离盯住他,淡淡地问:“你是在请求,还是在要求我?”
老囚徒搓了搓肉嘟嘟的双手,转动眼珠干笑道:“这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狄长离再盯了他一会,才松开腿将大块头踢到一边。
好一刻之后,回过气的大块头艰难翻过身,跪伏在地上,捂着喉咙痛苦地剧烈喘咳起来。
“每天,我都努力做到日行一善。”狄长离蹲下身,微笑道:“平时通常都是善待自己,但今天我把这个机会给了你,你应该怎么表示出自己的感激呢?”
大块头咳喘渐缓,抬头怨毒地盯着狄长离,一言不发。
“对你这种不知感恩的家伙,还真是不能期待过高。”狄长离摇头,叹了口气,一条腿遽然刀锋般急劈而下。
“啊。”
大块头再次凄声厉叫,老囚徒和那个瘦弱青年骇得一跳,急忙去看时,却见大块头撑地的右臂已然被狄长离生生踢折,滚地长声哀嚎。
狄长离若无其事地退开两步,轻笑道:“我觉得,舰上的机械合成音虽然不怎么样,不过,比起你的声音来还是顺耳得多。”
老囚徒和瘦弱青年骇然望住狄长离,说不出半句话来,止不住地心惊肉跳,均感接下来的流放之途只怕会度日如年极之难熬。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监守士兵听到惨叫声,迅速赶过来,大声喝问。
亨特亦闻声赶了过来,待看见犹在抱臂哀嚎的大块头,立即变色厉喝道:“他怎么了?谁伤害他了?”
“报告长官。”老囚徒爬下铺立正道:“我正在睡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瘦弱青年瑟缩着说:“报告长官,我也没有注意。”
亨特瞪住狄长离:“你呢?”
狄长离摊摊手,淡然道:“抱歉,我不是他的保姆,没有照看他的责任。”
“退后背向站好。”
亨特命人打开监室合金栅,进来为大块头检查了一遍,脸色阴沉如水,喝问道:“是谁打断了你的手?”
大块头咬牙忍痛,无比狠毒地狞视狄长离道:“报告长官,是我不小心自己跌了一跤。”
在囚犯之间,有能力的人尽可以强凌弱,只要不伤及人命,不光知情者绝不会去告发,当事人亦不敢上告求助,否则就会成为全体囚犯的公敌,这是所有监狱中不成文的潜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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