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黄婊子死了。
我这一次居然忍住没有叫,故作冷静地看着他,说道,什么黄婊子。
你不使(知)道吗?老二笑着看着我,道,刚刚死的那个孕妇就是黄婊子啊。
我低声问道,你,真的是王姐?
他笑着看着我道,怎么你还不羊(相)信吗?你忘了我们以盐(前)在公园吊(跳)舞的吗?
我相信,我说道,但是这也太怕人了。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跑到这个孩子身上来了?我在医院干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等事呢。
没惹(什)么,你别说就行了。老二道。
你……
我刚要问他什么,忽然护士又闯了进来,张医生,快点,院长等着呢。
我看见老二急忙把眼睛闭了起来。
说实话,我非常害怕,此刻我必须趁这个机会远离他。
5
一出门我发现院长正站在门口和那个男子在解释什么,那个男子的身躯显得非常生硬,大概是悲伤所致。我看着他沧桑的脸,又听见院长说:这种事件真的不是院方的责任,我们也十分难过。
我又看了这个男子一眼,忽然记起那天下午,也就是王姐死的那天下午,产房里躺着的男人正是他!
我的脑子有迷糊不清了,王姐早就死了很多天,怎么刚刚会和我说话?而且,还借用一个小孩的口和我说话?而眼前这位男子也同样令我不解,如果那天产房里的男子是他的话,今天他怎么又有个女人死了?难道他有两个女人?
不会不会,即便他有两个女人,也不会都生双胞胎,更不会都死于难产的呀。
我忽然记起刚刚那个小孩说黄婊子,急忙跑过去,对男子说道,请问您的妻子姓黄吗?
男子很不客气地瞪了我一眼,人都已经死了还问这些有什么用?
院长也瞪了我一眼道,这手术是你手下负责的,赶快写一份材料把事故原因澄清一下!
我正呆呆地看着院长的时候,看到两个护士推着一具尸体走来。
院长说道,先推进太平间吧。
护士道,院长,一号太平间已经满了,怎么办。
二号,二号满了吗?院长问道。
二号是空的,很久没有用了。
那就用二号。
那个男子早就爬在尸体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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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穿梭在人群与大街中,你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每一秒钟每一分钟的命运是什么,你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与你擦身而过的时候,免不了多看一眼,可是就在你回头的刹那时,你看见一辆卡车从她的身上轧了过去。
你看见一个乞丐在门口寻求施舍,就在你刚刚走过去的时候,他可能拿着彩票巨奖兴奋不已。
这条大街,这棵树,这红绿灯,这奔波的人类多么像舞台的道具!
有的人在这里扮演英雄,有些人扮演小丑,有些人扮演俊男,有人扮演美女。
成功的人主演喜剧,失败的人主演悲剧。
这是一幕长剧,剧中没有完美的结局,剧中的人都得死!
当阳光无比兴奋下午来临的时候,医院又躁动起来,我看见一个护士跑来对我说,双胞胎中死了一个!
我立即跑了过去,推门后我看见小孩安详的躺着,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的父亲在一旁哭泣着。
我心中想道,这样的情况怎么会反复出现,并且如此相似?那个阳光充足的下午不也如此?
我又低头看了看标签。果真,死的正是那个没有哭的孩子。
怎么死的?我问旁边的毛医生道。
不知道。毛医生一脸惊讶道,没有原因。
唉。我叹了口气。毛医生看了看我,也叹了口气。
时间在流逝着,我在这里依然要告诉你们,我在记录我的死亡舞台的时候不叫张浩民,我只是一个医生,我讨厌不断重复的生与死。
但是当我此刻,站在医院的五楼阳台朝下看的时候,总可以看到眼前反复重复的生与死:一个男子在街上把他的战友杀了,然后自杀,为了钱;一群不太懂事的小孩打架,一个孩子拿着铁棍用力敲在另一个孩子的头颅上,后者死了,眼珠迸出眼眶,气只进不出;一辆灵车从旁边吹拉着走过,上面的人们明显在假惺惺地哭着;两个老人在墙角边谈话,我听见其中一个长嗟短叹:人活着不容易啊。
是的,人活着多么不容易。
你怕死吗?另一个老头问道。
不怕,人反正要死的,顶多两腿一伸上天享福罢了。老头答道。
毛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
站在这干嘛呢。毛医生问道。
没事,凉快凉快。我答道。
今天停尸房不够用了,已经用二号停尸房了。毛先生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今天又有两具尸体躺进那里了。
(bsp;不,是三具。毛医生笑道。
三具?我不解道,明明是两具嘛,一个孕妇和一个小孩。
不,毛医生坚定地答道,还有个姓王的女的。
第五篇:胎元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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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的夏天,我整6岁。
那日傍晚的夕阳迟迟不愿离去,院子里一只叫汪汪的大黑狗面对着夕阳发呆,一个小孩坐在低矮的小凳子上,将书平铺在大椅子上,然后像个小机器人一样解答着二年级的算术题,那是我。
在做作业的过程中,我时不时地抬头看看院子里的三棵大树,然后起身依靠腿力将脚下的拖鞋使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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