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安在家休息了几日,等脖子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才邀请张好好到家里来做客。
李崎对这事十分重视,吃过午饭就拉着朱妈上菜市场,不但拎了几大兜子菜回来,顺道把叶至曦也给领回来了。他怕樊长安有过激反应,一进门就大声嚷道:“某些人过生日的时候,我费尽心思给放了场烟花,差点还被城管抓了。今儿我过生日,就想和真心朋友一块儿涮个火锅。”
张好好正坐在客厅里与樊长安研究她新开篇故事的走向,听到李崎特意强调是‘真心朋友’,不由得多看了叶至曦几眼。
樊长安没想到李崎会先斩后奏,而在张好好面前,她也不好扫了李崎的面子,干脆不做任何反应。
李崎觉得自己的计谋得逞了,高高兴兴给张好好和叶至曦做介绍。
张好好这人有时反应有些慢,等李崎介绍完叶至曦两分钟后才“啊?”了一声。
李崎担心张好好会问错话,连忙打开电视机,把遥控器塞到张好好手里:“看电视,看电视。”
张好好压根没理解李崎的用意,扬着头问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叶至曦:“你是叶至曦?是最近上电视代表政‘府表明要大力打击腐‘败官‘员的叶至曦?”
叶至曦也压根不晓得张好好问这话背后的意思,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张好好激动的只差从沙发上弹起来,堆了一脸的笑容看着叶至曦:“我那几个同事都说你上电视的时候特别帅,讲那些话的时候特别特别帅,都在四处打听你呢!没想到我竟然能见到活人!天呐,回头我一定要把你写进我的小说里。对了,我能不能问一问为什么你们这次打击的力度这么大?我听说安华义有个堂妹也在你们单位,这样办起事来不是应该不方便么?你最近有没有受到威胁恐吓之类的信件?”
在场的人几乎都被张好好的话镇住了。
叶至曦这下可以肯定眼前这位张好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威胁恐吓他?只怕还没有人敢干这个。
李崎倒觉得张好好这大段话说的很好,笑嘻嘻瞟向樊长安:“这就叫因果循环,谁让他们安家行事张扬,栽了也是活该。”
樊长安这几日没少听李崎说起安龄父亲落马的消息。诚然这样的事放到眼下这种形势来看只是随大流而动的事,而安家与樊家当初的情况不尽相同,安华义被查也并不代表着整个安家就会在一夕之间崩塌,只是繁盛与颓败之间的转变总是让人不由得从心底里生出一丝凉意。
就像樊父说过的,这个世界,每一块领域都是弱肉强食,真正强大的人往往都是在对手还未察觉出来之前一击即中,绝不给任何反击的机会。她想,如果樊父今日坐在这里,那他对叶至曦,应该会是极其欣赏的。
李崎原本是计划涮着火锅过生日,谁知道到快五点的时候,家里的保险丝烧了,没有电,别说火锅,就是靠着蜡烛照亮也是不可行的事,于是只能改到外边吃饭。
潘宜兰和朱妈十分有默契的表示天太冷,不愿意出门,在家凑合吃点东西就行。
李崎很快会意,一边拉着樊长安往外边走,一边把车钥匙塞到她手里:“今儿你开我的车,拉上好好。我和叶至曦打出租车过去。”
她有大半年没开过车,尤其还是跑车,别扭了一阵,最后几乎是李崎赶着走的。
李崎看着樊长安开着车和张好好离开,高高兴兴站在马路边拦车,冲着叶至曦说:“一会儿让她喝点酒,就没法开车了。”
叶至曦一笑,李崎又故意蹙眉说:“你笑什么?我这是为你们创造机会。我一个做哥哥的,一老操心这些琐事,容易吗我?”
叶至曦忍住笑意,说:“我郑重向你表示感谢。”
李崎又不好意思了,随意摆了摆手,胡乱问他:“就算游过这条叫樊长安的河,还有一座比喜马拉雅山更难爬的叶家山,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他微微眯了眯眼,路灯一重重照在他脸上。他才不过二十七岁,可心思缜密的连叶至礼都不一定能赶得上,他曾经对未来没有设想,但现在不同。他想和樊长安在一起,不是一时一刻,是永永远远。那么等他真正走进樊长安心里之后,他将要面对的是整个叶家给与的阻力,更悲观一些来说,也许要赔上的,是他后半身的政‘治前途。他不怕被打压,更不怕被家族放逐,他只希望回首的时候就能看得到她,能看到她那张已经因为经历了过多的风霜而难以展露笑容的脸能真真正正映出自己的模样来。
他嘴角渐渐泛出笑意来,因为心中坚定了什么而使得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愉悦:“我会牵着她走到山顶。”
、白月光(12)
李崎果然按着事先想好的计划,九曲十八弯的攒着樊长安喝了些红酒,只不过张好好也跟着凑了些热闹,而凑热闹的张好好酒量很一般,甜品还没吃完,脚底就开始打飘了。
樊长安因为酒精发作的缘故,情绪高涨,顺势就鼓励李崎在这个时候把张好好拿下。
李崎一边扶着张好好往车里塞,一边义正言辞的表示:“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
樊长安哭笑不得,作势要把已经趴在车座上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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