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图刚要开口,冷洛辰却已经闪身走了过来,直接将窗户关上了,也隔离了屋子外的冷风。
“头发也没有吹干?”眉头愈加的皱紧,冷洛辰拿过丢在床上的干毛巾,擦干着希图发梢的水滴。
“不用”刚说了两个字,喉咙又是一阵瘙痒,希图忍不住的轻咳嗽着,放弃了拨开冷洛辰手臂的动作。
“我买了药,去倒杯谁来,自己擦头发。”皱眉听着希图的咳嗽声,冷洛辰将毛巾直接塞到了希图手里,颀长的身影想着房间外走了去,紧抿的薄唇显示着他的不悦,她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他?希图抓着手里的毛巾,看着冷洛辰离开的背影,没有温暖的笑容,没有关切的嗓音,可这样的他,明明是冷漠的一张脸,甚至连低沉的嗓音也是不耐烦的,可却为了她擦头发,倒水拿药。
而当初那个有着温暖笑容,有着关切嗓音的男人,笑的温和而璀璨,可是却将她深深的推入黑暗的深渊,难道人总是这样相反的吗?
微微失神着,却见冷洛辰已经走了进来,看着发呆的希图,原本已经冷漠的脸庞此刻更加的阴冷,看她的样子,他还以为她会照顾好自己,可此刻冷洛辰不得不推翻原来的判断,她有时候简单的像个孩子。
“喝水,吃药。”简单利落的开口,虽然依旧冷着一张俊美的脸,冷洛辰却动作温柔的将杯子和手中治咳嗽的药一起递了过去。
没有反驳,或许是今夜想的太多了,希图接过药吃了下去,而冷洛辰却又拿起毛巾,轻柔的擦拭着她没有擦干的头发。
“不用,我自己可以擦。”放下杯子,希图挡住冷洛辰的手,她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所有他不用这样关心她。
“希图,你就不能温顺一点吗?”咬牙切齿的开口,冷洛辰恼怒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无力加挫败的瞪着眼前居然千里之外的希图。
“你不用这样,不值得。”站起身来,希图背对着冷洛辰看向黝黑的窗户外,这样的夜晚是属于她的,在黑夜里的血腥和死亡,才是属于她的生活,与他,她不希望将他牵扯到杀手的世界里来。
看着背对着自己,一身冷漠色彩的希图,冷洛辰发现他的耐心越来越好了,他竟然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即使面对着一张处处疏远他的脸庞。
“有时候,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低沉的嗓音里着无奈,冷洛辰径自的站了起来,拿过柜子里的吹风机。
每一次面对希图的冷漠。他不确信是想掐死她,还是将她拉进怀抱里狠狠的吻住,吻碎她脸上冷冷如霜的面具。
安静里有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响了起来,温暖的风吹在湿湿的发间,带来一阵舒服,暖洋洋的感觉似乎从发丝上传递到了心头。
希图一怔,后背挺的笔直,记忆一瞬间回到五年之前,那个曾经为她吹着头发的男人,那个带着阳光面具,却属于黑暗世界的男人。
她的顺从,让冷洛辰刚刚僵硬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笑容闪过,慢慢的吹着她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感觉着发丝穿过指尖的温情暖暖。
当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四周忽然恢复了让人窒息的安静,希图淡淡的收回看向窗户外的目光,作为一个杀手,感情永远都是致命的危险,而她已经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了。
久久的昏迷,灰狼的失踪,她受伤的喉咙以及已经枯死的心扉,让希图知道,她再没有谈感情的权利,也没有伤害冷洛辰的权利。
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却已经深夜一点多了,扫过希图依旧僵直挺立的背影,冷洛辰淡淡的开口道:“我回公司了。”
不等希图开口,或许是不想听到她冷漠伤人的回答,冷洛辰沉默的转过身,高大的背影已经径自的向着门口走去,灯光洒落在四周,拉长了他的身影,一股莫名的寂寞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深沉。
安静里,是一步一步的沉稳脚步声,忽然想起在游泳池边的暗杀,希图一怔,看向床边空掉的水杯和药瓶,快速的开口道:“很晚了,留下来吧。”
刚走到门边,听到身后的声音,冷洛辰脚步一顿,激动的和狂喜滑过原本冷峻的脸庞,那一刹那感觉,冷洛辰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很晚了,外面不安全。”今晚暗杀危机还没有解除,方家建设的案子也马上要开庭,冷洛辰的处境怕是很危险,而留下他,就当她是对他欺骗的一个补偿。
没注意到门口男人一脸的激动,希图眉头皱的愈加的紧,下意识的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从今夜的暗杀而言,事情就远远比自己可以想象的还要复杂。
石川鹰泽素不行事心狠手辣,阴冷狠绝,或许令天暗杀她还有展扬哥的杀手就是石川鹰泽派来的也说不定。
她让自己留下来住,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了,冷洛辰淡漠的嘴角处不由的勾勒出一丝浅笑,淡淡的,似乎有些雀跃,修长的双腿再次的向门口迈出。
“冷”没想到他依旧选择了离开,希图错愕的愣了一下,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甩了甩头,暗中还有展扬哥的人在。
可是心头却依旧担忧其离开的冷洛辰,关上灯,希图安静的闭上眼,将不放心的情绪甩出了脑海。
半个小时后,门忽然被推了开来,希图一怔,睁开眼,却见冷洛辰一面擦着头发,一面向床边走了过来,忽然一股轻松的感觉漫了上来。
“吵醒你了?”没有开灯,借着月光看向床上的希图,冷洛辰低沉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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