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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厨房洗手间都没有人,卧室的门紧闭着,我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我开门进去,林晨书卷缩着躺在床上,满头的大汗。我走过去叫他,他随口哼了两声,便再也没有反应了。我摸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他好像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了。
我定了定神,不是慌张的时候,我先打了120,救护车应该马上会来,再用湿毛巾给他擦擦脸降降温,幸好他穿的不是睡衣,否则给他换衣服还是件麻烦事。靠近它,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昨天晚上大概是喝酒回来就睡了,看他平常一副有洁癖的样子,想不到也有邋遢的时候。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上来了一个女医生,看了看就说要住院,若是转成肺炎就麻烦了,她看看我:「家里没有其他男人吗?」
我有些不解:「没有,就我一个。」
「那你怎麽把他从六楼弄下去,我看电梯也坏了,我们就来了我一个,下面开车的师傅也是个女的,比我还没力气,邻居有没有人认识的?」
当然没有,我第一次来,哪里认识什麽人,楼下的保安我也看过了,年纪挺大的,好像也指望不上,怎麽办?
女医生也很为难:「要不你再找找人?」
我看看床上的林晨树,他的脸已变得惨白,呼吸急促,一副随时要死过去的样子,我咬咬牙:「我来。」
女医生象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来?」
是呀,我不来怎麽办?我把包斜背好,把头发扎上,然後对女医生说:「我背他,你帮我扶着些,不要让他摔下来,他是病人,摔了可不得了。」
女医生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林晨树好像有点意识了,迷迷糊糊地说:「我不要你背,丢脸死了,我自己能走。」并试着站起来。
走他个头,连站都站不稳,我把他的手搭在我肩上:「现在是什麽时候还逞能,你抓紧我,不要乱动就是帮我了,摔了我可不负责。」
我定了定心,背起他,啊——差点没把我压趴下,怎麽这麽沉呢?不过骑虎难下,再说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咬着牙往前走。
林晨树在我的背上,这一动他好像又清醒了些,他的呼吸沉重,吹得我的头发痒痒的:「怎麽了,难受得厉害?」
「谢谢你。」林晨树的声音很轻。
「你要谢我就给我加工资吧。别说话,要下楼了,不要让我分心,你抓紧我,医生,你扶着他些。」
我一只手扶着楼梯,一只手扳着林晨树的脚,女医生在旁边扶着,一步一步往下挪,很吃力,浑身的骨头没有一处不疼的,我的呼吸也变得不顺畅,喘得厉害,我歇了一会儿,还是不能歇,一歇就泄气了。
「80,79,78」旁边的女医生冲我微笑:「应该还有77个台阶就到了,加油。」
不知怎的,突然好像有力气了,我想起很多年以前,我背着江南,那时候他也帮我数台阶,江南,这些事他真的都不记得了吗?女医生继续数台阶,背上的人似乎也变成了江南,我背着他,一步一步往下走……
我终於相信有意志力这回事,把林晨树背上救护车,我就瘫成一团,连气都几乎喘不上来,我到底是怎麽把这麽一个1米8的大个子背下来的呀,还真是神勇,连保安看我的眼神都很景仰,把我看成神勇女金刚了吧?
我已经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不过不行,还得去挂号,去拿药,女医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们刚才一刻钟的共患难让我们结下了友谊,她帮着我找医生,打招呼,托她的福,林晨树很快转危为安,吊上了点滴,烧也不那麽厉害了,听医生说再晚些转成肺炎就麻烦了,现在住几天院,吊两天点滴,修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我终於放心了。
10
我抽空给林明远打了个电话。
老头听说儿子真的病了,也急了,苦於拖不开身,只好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照看着,他空下来马上就过来。
我看看床上躺着的林晨树,他睡得很沉,微微蹙着眉头,一点也不像那个能把人气得跳脚的整人高手,倒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提醒自己这只是假相,只要病一好,这个可爱的孩子一定又会变成以前那个魔头,一定会的。
林明远派了人来,把林晨树转到了特护病房,一点感冒发烧就要到特护病房,这家人还真会小题大做。特护病房有专门的护士,应该没我什麽事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收拾了包,正要走,却听林晨树低声说:「不许走。」
我看他眼睛一直闭着还以为他睡着了呢,我连忙解释:「护士可以照顾你的,我还要回去上班。」
「我饿了,你帮我弄吃的。我不要吃医院的饭菜,难吃死了,也不要外面卖的,都是油,你帮我做吧。」
世上怎麽有这麽不知好歹的人,早知这样,让他病死算了,或者背他的时候摔死他,也好过看他神气活现的嘴脸,还要被他折腾,老天呵,还有没有天理。
老天既没有打雷闪电,也没有六月飞雪,所以我只有乖乖地去买菜。还好医院旁边有一个大型的超市,应有尽有,我买好东西也没敢耽搁,医院里有个周扒皮,回去晚了又要被他数落一顿。
我气鼓鼓地往病房冲,一踏进房门才发现有些尴尬,林明远来了,正在和儿子说话。
「怎麽病了呢?」是林明远的声音。
「着凉了。」
「好些了吗?」
「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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