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了一眼凤歌,低头继续看着奏折,过了一会儿,“保成,这次的孔子庙就由你来负责吧。”
“真的吗,那可是要离开京城的啊,皇阿玛你不担心我的安危了。”凤歌虽然兴奋可以离开京城,但是康熙怎么突然间让自己离开呢。
“怎么,不愿意”康熙道“愿意,我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谢谢皇阿玛恩典。”凤歌飞快的行礼,非常高兴的离开了。在凤歌离开之后,乾清宫就像进入了冬季,冷得彻骨。
“张廷玉,你们都是我的心腹之臣,你们来说说关于太子的这件事。”康熙冷冷的道“皇上,臣觉得现在留言已经流传到市面,堵不如松,所以皇上才会把太子调离京城的吧。等时间一久,就会淡忘这件事”张廷玉道“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我调离太子离京,除了要保护他之外,还要清理一些不听话的狗,动刀子到太子的头上,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对朕下手呢。”康熙冷冷的道“也许是误会呢。”李光地知道康熙说的谁。
“误会,好一个误会,这件事朕一定不罢休。”康熙使劲的锤了一下桌面,怒道。
康熙三十一年十月江苏苏南苏锡常码头。
站着几百个穿戴着整齐官服的官员,他们一大清早就来到码头,现在已经又好几个时辰了,康熙派太子做钦差,来为孔圣庙献礼的事是整个江南学子都感动的事情,在这里等待钦差也是自发的,而且持续的一个星期不间断的等。
苏州市集“少爷,我们这样溜出来好吗,而且你还是不去见那些官员吗。”小三子道“别啰嗦了,我又没有要求那些官员等我,时间到了我会去见的,至于孔庙的奠基仪式也不是现在,时间到了我会去见的。”凤歌笑着道,他正在市集寻找着邬思道,虽然历史上邬思道没有做胤禛的谋士,但是他的才华确是胤禛欣赏的。而自己现在需要的就是人才。
邬先生名思道,字王露,绍兴人,自己派去寻找邬思道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现在在市集卖画为生。
凤歌观察着市集的卖画的人,凤歌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认出邬思道的,那样一个人他的眼睛肯定是灵动的,凤歌看到一个正自顾自画着画的年轻书生走去,书生穿着很破旧,但是就是有一种灵气在他的周身流动。
凤歌拿起他的画,虽然画的都是山水虫鸟,但是却可以看出一种俯仰天地的气度,包容万物的胸怀。看到落款,玉露。
“你好,你是邬思道先生吗?”凤歌的声音很温暖,如沐浴春风“我是,你是。”邬思道抬起头,手中的画也落下了最后一笔。
“我,你猜的出来么?”凤歌笑着道邬思道站着打量了凤歌很久,笑着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当今的太子,这次的钦差。”
“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凤歌还是佩服古人那中观察力的。
“很简单,第一,公子眉目饱满,手脚温润,肯定来自富贵人家,第二,公子一来就知道玉露的名字,而玉露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名字,第三,公子刚好是在太子到任江南的时候来找玉露,所以玉露才大胆一猜,可对。”
“是的,我很羡慕先生的才华,想请先生为我的幕僚,不知道先生的意思。”凤歌很诚恳,对着邬思道道“对不起,我不想,还有一年就科举了,我希望参加科举。”邬思道冷冷的道“先生的意思,我了解,但是帮太子做事和考科举不是一样么,难道还有区别。”凤歌苦笑的道,虽然早就知道不太顺利,不过也没有想到这样直接的拒绝。
“太子的厚爱,玉露心领了”邬思道边说边收拾好画摊道凤歌默默的看着玉露,紧紧跟在他身后,跟着玉露进了他现在所租住的房间,房间不大,大概四五十来坪的样子,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简单的寒酸。
“太子请坐,请喝茶。”邬思道为凤歌泡了一杯茶。
“谢谢,麻烦邬先生了。”凤歌喝了一口茶道“太子,你很好,很好,其实这些年来并不是没有人请过我,不过太子是身份最高的,只是我们读书都是为了科举,要不然我们还读书干什么。”邬思道道“先生这样说不对,读书不是为了科举,只是借助科举的平台获得权利为民造福,而不是先生这种想法。”凤歌道“玉露承认太子说的很对,但是不去科考,玉露始终不甘心。”邬思道道“那么如果先生科考不得意,能否来帮助我,当然先生科考很好的话,我会帮先生推荐一个好的职业。”凤歌道“我可以考虑”邬思道道“先生,那么我们就说定了,我很喜欢先生的画,先生可以卖我一副么。”凤歌笑着道“当然可以,不过是玉露送的。”邬思道道凤歌拿着邬思道的画,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以凤歌对古人的理解,古人虽然迂腐,但是却很看重知遇之恩,现在自己亲自来请,虽然邬思道没有答应,但是心里也会有好感的,如果以后他遇到其他的阿哥,没有自己这种重视的态度,那么他一定会选择自己的。
“少爷,不过一个书生,你如此尊敬他干什么,这样的书呆子大清要多少有多少。”小三子道凤歌心里暗暗摇头,这是因为你们不知道这个书生有多么的聪明,有了他自己的未来才会有希望。
“我们接下来四周转转吧,苏州的园林景色不错。”凤歌笑着道这时候的京城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风暴,由礼部侍郎葛优参奏纳兰明珠引发的,状告纳兰明珠贪污,卖官,结党等等的奏折。
以往关于这种奏折康熙都是压着不放,或者明珠抓住那位官员的把柄进行反击,总之是不了了之,不过,这次除了刘文静出来参奏以外,跟风的大臣达到了200多本,而这还是因为凤歌远离京城,戴泽又吩咐那些依附太子的官员按兵不动,保持沉默,没有跟风的原因。
“老爷,这次爽啊,皇上肯定是对着纳兰明珠来的,这样老爷子就一人独大了啊。”
“基辅,你知道什么,我跟了皇上那么多年,比谁都了解他,他用了一辈子中庸,绝对不会允许我一家独大的,现在拔掉纳兰明珠也是给几个小辈腾出权利,而我过不了几年,皇上也会收走我的权利,那样太子就没有人帮衬了,我们索家就彻底落败了。”索额图苦笑道“怎么会这样,不过老爷不用担心太子,皇上对他十分宠爱,而且太子在朝中上下有口皆碑,大臣们都说太子上进,待人没有架子,朝中众臣的心都是向着太子的。”基辅道“是呀,这是暂时的,几位阿哥都逐渐成人,每个阿哥手里都有不少的势力,而他们不是都甘心做一个闲散王爷,那么就要争,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子,一个人再怎么能力强,也不会没有弱点的,而且太子手下兵多将广,那就更是麻烦。恐怕到最后皇上会顺水推周的削弱太子的势力,或者废掉”索额图苦笑着道“那,老爷,我们挽救纳兰明珠,这样那些阿哥就不会获得权利,也就无法向太子发难了。”基辅道“不可能的,就算是个陷阱现在也得钻了,难得有机会可以打倒纳兰家族,而且就算我帮忙,皇上也会拿纳兰家族开刀的,因为纳兰明珠犯了皇上的底线,过早的冒犯了太子,那么直接冒犯了皇上。”索额图笑着道“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基辅道“按照设计的,痛打落水狗。”索额图冷笑道京城,纳兰府“外公,你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现在该怎么办。”大阿哥道“大阿哥,臣这次得栽了,大阿哥还是不要妄想皇帝之位了吧,你不光头脑不如你二弟,其他几个弟弟也不如,平时为人又太过嚣张,做事又那么莽撞,你安安分分的,以后也许可以做一个太平王爷。”纳兰明珠道“外公,你怎么会栽呢,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参你,爷记得有一次就有三百多本呢,这次参你的还是一些小官,外公一定会解决的。”大阿哥不以为然的道“是,以前外公可以解决,因为外公能够看出皇上的心意,皇上有心放我,但是这次不一样,皇上是面带怒容的看着那些奏章的,也就是给朝臣一个信号,你们使劲的参,皇上给你们做主。”纳兰明珠冷笑道“那么皇上为什么要办外公啊,没有道理啊,最近外公做事中规中矩的。”大阿哥道“因为大阿哥你败坏太子的名声,彻底的让皇上放弃了臣。”纳兰明珠看着大阿哥的眼睛冷冷的道“外公,这件事虽然是我做的,可是散播谣言的不是我,是九阿哥一伙做得,儿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大阿哥道“好厉害的几位小阿哥,皇上的儿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啊,太子还有得耗啊。”纳兰明珠哈哈一笑道太子东宫“戴先生,为什么你不让太子的门人发动攻击呢,这样纳兰明珠非倒台不可”凌普道“凌先生,太子即然把指挥权交给我,那么我自然只会做对太子有利的事,纳兰明珠不需要我们推,他也会倒台,只是被判得多重而已,那么为什么要暴露太子的力量呢,无端的引得皇上的猜忌,而且皇上就是不想让太子参在里面,才把太子支出京城的,做一个太子最主要的就是稳住,不参与斗争。”戴泽笑着道“太子让我全权听你的,那么我凌普就会听你的,只是我有了疑惑就忍不住。”凌普笑着道“以后有事就来问我,我的衣食起居还是凌大人照料的呢。”戴泽笑着道康熙三十一年十月初五保和殿康熙端坐在金銮殿上俯视着众位官员,冷冷的道:“纳兰明珠,你自己来说,朕该怎么处罚你,你说”
“皇上,臣罪该万死,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认罪。”纳兰明珠出列,跪地,说话,都慢条斯理,好像真的受到了冤枉。
“你的意思是有人冤枉你了,梁九宫,念。”
梁九宫尖着嗓子开始念道:“康熙九年,纳兰明珠因都统一职空缺,所得银两4万两,康熙十年,江南总督空缺,得银两10万两,康熙…..总共贪污银两达百万之巨”
纳兰明珠一直静静的听着,既不反对,也不打断“纳兰明珠,这些可否属实。”康熙冷冷的问“皇上,很属实,而且还有漏。”纳兰明珠道康熙冷冷一笑,梁九宫拿起康熙手边的圣旨尖声念道:“纳兰明珠,在朝为官二十多年,卖官之钱银达百万之巨,结党之众达几百人之多……念在纳兰明珠为大清的贡献,着纳兰明珠回家养老。”
“臣,谢主隆恩。”纳兰明珠冷笑道
“大婶,请问什么事,你这么急。”
大婶瞪了小三子一眼,凤歌拿扇子敲了一下小三子的头,跟上去看看啊。
小三子和凤歌跟着那位大婶,来到了这个人山人海的地方。“新潮服装店招聘制衣工人,月钱一两银子,招聘保安,月钱二两银子。”
“少爷,这个新潮服装店好高的工钱啊,现在一般的工人可是半年才有一两银子呢。”小三子道“这样不好么,那么这些人的日子才好过些。”凤歌一笑,这家新潮服装店正是凤歌的,现在的新潮服装在大清有很多的分店,而凤歌的对于给他打工的人都是很宽厚的,这也是现在人潮拥挤的主要原因,在凤歌的店里打工的人都会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除了生活会富裕以外,主要是新潮服装的店背景深厚,是当今太子所办的。
“老板,求求你,我不能够失去这份工作,我的爹还需要我的钱看病呢。”一个穿着新潮服装工作服的年轻女子跪在地上痛哭道“什么事,小三子你去问一下。”凤歌道四周挤动的人群对于这个姑娘没有一点同情,还是规规矩矩排着队,这就是中国人的性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少爷,这个女人把新潮服装店那些废弃的布片悄悄收藏起来,然后拿回家做成新潮服装的衣服卖给那些店家,被老板给辞退了。”小三子道“哦,我们过去看看。”凤歌看着那个姑娘正跪在那里痛哭,就道“这位公子,你不能够插队啊,要应聘你得到后面排队。”一位大婶道旁边几位大婶附和道“不是,我不是来做工的,我是想去看看那个姑娘,看她哭得挺伤心的。”凤歌笑着道。
“那个姑娘啊,大妈我认识,那个姑娘可怜啊,家里有一个病着的老父,还有一个只会跑赌场的大哥。”那位大婶叹着气道,旁边几位大婶都面带同情的看着那位姑娘。
凤歌笑笑,算是感激那位大婶的帮忙,“你要帮忙吗,姑娘。”
苏菲抬起头,她的眼睛哭得很肿,摸摸眼泪,道:“没什么事。”
凤歌笑着道:“也许我可以帮你呢。”
苏菲转身就走,凤歌耸耸肩,看来自己被当成登徒子了吧,对着小三子道:“即然人家不要我们帮忙,我们还是去办正事吧。”
小三子一喜,少爷终于想到办正事了,两个人走在街上,还是让小三子提心吊胆的,就怕出个意外。
“少爷,我们还是雇个轿子吧,这样走到府衙,可要很晚了。”小三子就不懂了,他的少爷怎么这么喜欢走路。
“我只是喜欢街道朴实的气息,那些人脸上满足的表情,就是我一声奋斗的动力”凤歌笑着道“你这个贱人,你再跑,再跑啊,看你跑到哪里去。”
凤歌和小三子相互看了看,小三子就知道凤歌又要管闲事了。
凤歌和小三子闪进小巷里,里面横着几个大汉,一个大汉正揪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凤歌很熟悉那个姑娘,这不就是开始在新潮服装店的那个姑娘,忙问道:“怎么回事”
“小子,看你长得白白嫩嫩的,不要管这个闲事,我们江北帮可不是好惹的”那个揪着女子头发的大汉道“很抱歉,我没有要管闲事的意思,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所以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凤歌笑着道“看你也明事理的样子,我就告诉你吧,这位姑娘的大哥把她卖了。”大汉道“不可能吧,他的大哥怎么会卖自己的亲妹妹呢”凤歌听了只觉得好笑,这不是电视剧才会有的事情吗。
“你不信,他大哥赌博借了我们高利贷,没有钱还,以前他看他妹妹还能够每个月挣个一二两银子,就哄着他妹妹,不过他妹妹刚刚被新潮服装加工厂给辞退了,就动了心思,把自己的亲妹妹卖给我们抵债了。”大汉说完看到凤歌愤怒的眼神又接着道:“你肯定不能够接受这种事情,不过我们见得多了,卖妹妹不算什么,赌博让人迷失心智,倾家荡产的,把妻子,儿女卖了的都有,还有抢劫的,等等,不过也多亏了他们,我们才会有钱可赚。”
“姑娘,你没事吧,看你挺痛苦的样子”凤歌听着大汉的话,却时刻注意这那位姑娘的情况。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要被卖到妓院去,你们救救我,我还有老父亲需要照顾,求求你们了。”苏菲不停的磕着头道“你就死了心吧,跟我们到倚翠楼去,自然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的老父亲也会有救,要是不听话,我们把你扔到江里喂鱼去。”大汉道“如果买下这位姑娘需要多少钱。”凤歌问道“你要买她,好说,好说,兄弟们,你们说多少。”大汉道“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才抓到这位姑娘,怎么说也得有点慰劳费吧,老大”大汉后面的一位黑衣人道“可以,你们说多少吧。”凤歌笑着道“不多,500两就够了。”大汉看凤歌这么好说话,忙道“什么,我大哥才得到了你们十两银子,你们怎么可以要那么多银子。”苏菲大声的道“不错,你大哥是只拿了我们十两银子,但是他欠了我们三十两的高利贷,这么多天下来收点利息不过分吧。”大汉冷笑道“不错,小三子,把钱给他们”凤歌笑着道大汉拿着手中的银票仔细的看了看,凤歌笑道:“这是南镖总舵钱庄开出的银票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小标,放人。”一个大汉接过了银票对着黑衣大汉中的一个点点头,并对小标道“姑娘,你走运了,这么一个有钱的公子救了你。”小标掏出姑娘的卖身契递给小三。然后和几位大汉都离开了。
“公子,欠你的钱我都会还给你的”苏菲跪在地上道“不用了,姑娘,小三子把卖身契给姑娘吧。”凤歌道小三子把卖身契递给苏菲,苏菲却不接,只是跪着,小三子把卖身契放在地上道:“我家少爷救你,并不需要你的回报,你还有老父亲需要照顾,这是五百两银票,你拿着”
凤歌满意的点点头,小三子和自己相处久了,对自己的行为,处事,都十分的了解。
当小三子和凤歌离开了好久,苏菲才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卖身契,和五百两银票,可是她脸上的神色却不是感动,而是一种深深的疑惑。
苏菲回到家,他的哥哥却很奇怪,“苏菲,你怎么回来了。”
“哥哥,你打听到的信息真的对吗,大清朝的太子身边不会没有人跟着,而且心底那么好,那位公子给了我五百两银票,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大清朝那个荒淫,堕落,贪财,好色的太子,我不相信,不相信。”苏菲痛苦的道“苏菲,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痛苦的样子”苏武道“哥哥,我不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是否正确,就算我们杀了太子,康熙也还有那么多儿子,对大清的势力丝毫未损失,但是大清的太子真的有那么多缺点,不是更适合做大清的皇帝,大清越乱对我们不是越好。”苏菲道“苏菲,这不像你,你喜欢上他了,什么时候的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满人和汉人是势不两立的吗,还是你忘记了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苏武大声的道“没忘,我没忘,可是我们这样处心积虑的害一个人就是对的吗?”苏菲道“处心积虑,你知不知道为了安排你跟他认识,我们策划了又策划,花费了打量的金钱和人力,好不容易你和他接触了,你却跑回来,我们都是错的,难道那些受苦受难的孤儿错了吗,他们不该复仇,不该怨恨,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吗?”苏武冷冷的道“不是,不是,我去找他行了吧。”苏菲冲出门去。
苏武哼了一声,对着门外几个傻站着的侍卫道:“还不去跟着小姐,小姐要是出了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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