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汐舞倚着楼梯下来，嘴角不停地抽搐着，两腿发软地交个叉。
“摔死你最好！”心里这样诅咒着，可没敢说出来。我真的不想再在我的身体留上任何一道伤痕了，很疼的！
“小……二！”她用袖子擦了擦椅子，坐下，“给……我上点小菜！什么……都可以！”
“你用不着吧！笑成这样，小心全身抽筋羊颠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有你这娃这么诅咒妈的吗？生了你，养了你都白费了！”她轻佻地向我翻了翻紫绯色的眸子。
一看她的眼睛我就魂都没了，是啊，这样说我妈的确不太好……沉默……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坐着？像上茅房一样，我都没胃口了！”她举着一双筷子在桌面上敲呀敲，样子很轻浮。
“你管我！”话音刚落，吭的一声，椅子散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你又干什么了！”
“谁叫你让我看的不爽了！”她一脚揣了一把椅子给我。
努力爬上去，这几天她在饮食上已不这么小气了，看在这面子上，行！好男不跟女斗！
“喂！那是我的肉！”她第n次从我筷子上抢去了红烧肉，眼看一盘肉都快没了……
“钱是我付的，我爱吃多少吃多少！”行，付钱你最大了！
“但你是我妈啊！”
“我不是你妈！”
“你刚还说是的！”
“现在就不是了！”
靠！天气也没有你这么会变啊！
“行，好男不跟女斗！”
“你不是男人！”
“咿！你怎么知道？”我之前是女人的事，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啊！
“梦见的，那是我的灵魂，多少总会知道！”她理所当然的说。
“那淑女不跟泼妇斗！”
“你不是女人！”
无语……第一次这么渴望能够让眼前这个人快点消失！回神过来，红烧肉已经见底，唯有的汤汁也被她倒入饭中拌饭……又中计了！
“哎，我说小舞啊，你怎么这么喜欢气我啊！”真搞不明白了，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你害我损失了50年的道行，而且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她也倒是没有一点掩饰，说话也不脸红，继续手中的革命。
她不脸红我脸红啊，一大男人被小姑娘说生气特别可爱……
“你看你看，随便说你几句就脸红了，真容易上当！”她奸诈笑了起来。
我就手这小妮子怎么突然夸我了，我真的要被她玩死了！我咋这么苦命呢！
这女人不但力气大，胃口也大，桌上菜在她一个人的快速掠夺下早早地低朝天！从未见过有比我还大的大胃王，不得不甘拜下风了。而我这，和没吃没有区别，饥寒交迫啊！
“为什么我都不太看你用仙术？”为了转移注意力，随便问点问题吧，我胃啊！
“仙术要仙气，那是灵魂之气。我没有，所以只能用代价去换取，换取的代价根据不同的仙术也会不同，仙术的代价不是这么简单的！”她抿了一口茶，神色一点也不慌张，有些坦然。
“比如呢？”
“血，身体器官，皮肤……”
“行行行！别说了，要不我刚吃的又要吐出来了……”这不是仙术吗？怎么听起来像咒术了……
“放心，你可以用。你的仙气已被引出，等我找到灵魂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了！”看来与柔言欣的融合真的对她很重要了。
所以她用了飞御术减少了50年道行吧……这个代价是有点严重了，那天她使用媚眼用的又是什么代价呢？其实她对我还是不错的，被她说两句又不会死，我有的时候是有点小气了！
“喂！那册子你看的怎么样了？”
“噢！心法都看好了，就是那招式……”
“什么？这么快你就把心法都练了？”她瞪大了眼睛，青筋根根暴起。
“是……是啊，怎么了啊！”有点被她吓着了，难道有什么隐疾？
“会死人的！你现在身体就没有一点不舒服？”她摸了摸我的额头，手不停的颤抖。
“没有啊，很正常啊！你认为如果我不正常了我还会去练吗？”有这么严重吗？
“有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啊！那功不是平凡人能忍受的，我之前不是和你说练个两三成就不要练了吗？”那紫绯色的眸子中的光一闪一闪，温柔如水，担忧深深地刻在了里面。
“我不知道这是一半一半的排版，而且练起来的时候很顺手……所以就……”我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这一瞬间我好象回到了妈妈的身边，那股温情一涌即出。
“你……快上去休息吧！这几天就在这里不走了！”汐舞拉着我的手，奔上了楼。从背面看真的一模一样，那手的温度也适当，妈妈，你离我这么近，却又那么远……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思念的温度真的很高，嘴巴苦而无味，嘴唇也裂开了口子。全身燥热难耐，像只爬进了油锅的蚂蚁，好热啊！妈妈，你到底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33
冰与火交织的夜晚（h）
回到房间我已头晕目眩，一股脑地躺下床。
“你身体怎么这么烫！”汐舞的手扶在我额头，另一只手拿着巾帕细细地擦着我脸上的汗水。
“热！好热！”那紫绯色的眸子就这样在我眼前晃动，可是我抓不住！“妈妈，笑天，子夜！快救我！好热，好热啊！”汗水湿透了皮裘里的亵衣。我是不是在火上被烤着？我是不是掉入了油锅？为什么会这么热？好热！好热！
“你等等！我去拿水！”汐舞想要离开我的身边，我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妈妈，别走！云云好热！”
“你不要急！”她把我的衣服先脱下，放在一边，清凉的液体留入口中，好舒服！
“不够！不够！好热！”我的手无肆地抓着皮肤，想把这层皮也抓去，抓痕留在了红火的皮肤上。
“你别！别这样！……”我听不见她的话了，越来越热了，身体早已红丹丹了。像只被拨去了皮，放入开水中的乳猪。
难受啊，我痛苦的叫吟着。这种热折磨着我，任我如何翻滚也无奈逃脱它的魔爪。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多了一样毛茸茸的东西，但是好凉快，像冰一样，伸手去抓它却又移上了胸口。
“好舒服……”好象被浇上了水一般的凉，这种感觉就像夏天吃冰淇淋一样凉快。
那冰冰的东西本来是一小块，后来渐渐变大，凉意也随着这变大的冰块而蔓延全身。我伸手抱住它，好舒服啊！听到了水与火摩擦激起的火花声，皮肤有点痛，但是更多的是被释放的舒展。
眼睛微微睁开，看见了蓝色的眸子，眼前是一个人？他也伸手抱住了我，越来越凉快了！他的身体白皙如玉，秀鼻坚挺，粉唇微抿。五官深邃，似精工巧匠花尽一辈子心血刻出来般。银色的头发如月光一般委婉地散下，独特的气质将他衬托的更加虚幻。神仙？妖怪？那眼睛透露着海底的神秘与深邃，又如天空无际无边，我心中的热火又燃起，那闷湿的热扩散了全身。
用嘴亲着他粉嫩的脸，嘴巴凉凉的，又用舌头去甜，如冰镇的蜂蜜茶。我不知廉耻的想要更多，脸，颈，锁骨，胸，小腹……一切都是那么的冰爽，但是不够……完全不够，这些冰爽只能压下一时的热火，取代而之的是更加汹涌的燥热。我如猫一般的蹭着他的身体，他依旧冷如冰霜，而我热火朝天。下身欲火难灭，希望找到一个地方能冷却它的燃烧。用力一顶，身体的主人明显的僵了一下，有些痉挛。我用吻安慰他的惊慌，他的舌好冰，如冰块润爽透心，又如奶茶柔软蜜质。离不开了，继续与之缠绵……
他不知为何把我反压过来，抽出了我的欲望。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那手扶过的地方小小的火焰被熄灭瞬间又跳出了苍茫之火。反复的燃烧，我的身体快裂了，难受得我直呻吟唤救。他小心的吻着我的身体，如娃娃般的怜惜，他的身体好凉快，抱住便不想放开，挺着自己的身体想离他更近。那丝丝凉意冲昏了头，如毒品一样吸引着我。他舔着我因欲火而燃烧的樱花，冰与火交织的舞蹈在小小的花蕊上演奏，时平时跃，刺激而疯狂。他温柔的搓着我的后穴，后臀的火被熄灭，随着他的手一起扭动。他的呼吸都是冰的，吹入我的耳朵，如春风扶过桃花艳放。
“啊！好热……恩……啊……热！”我反复的呻吟着，忘却了过去，忘却了悲伤，我只想要解温，只想与眼前的冰仙人缠绵。
他抽出了我后庭中的两只手指，咬住了我前面的欲火，一口一口的吞食。好爽，被放入了冰窖一般的舒服！但他似乎不够成熟，牙齿经常碰到我的火柱，会蹭出不和谐的痛楚。火犹如真的被扑灭了，身体不如之前一般滚烫，他沾了我的液体用纤细而冰凉的手指送入后穴。那里火光冲天，那手已不能解温，猛地一下，痛而扎实的感觉……一块大大的冰块好象塞了进来，缓慢的挪动。
“不！不要离开，再进去一点……”每一次的退后都让我恐惧这凉爽会离开，我的火烧透了每一村肌肤，那沸水的温度不过如此罢！那冰块的每一次深入都带给我不一样的冷意，而深入的速度与深度的加快更是让三昧真火嚣张，越凉它就烧的越旺。那些火在做最后的挣扎，变成了一条欲望的火龙，而那冰块也卯足了马力，凶猛向前行使。冰与火最后的战争，战场上留下的冰化成了水，流火燥热而荒凉的土地，一切被平息了。
好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闭上眼睛，昏昏入梦……
动动眼珠，我好象还没有死……万幸！
“你醒了？”一双熟悉的紫绯色眸子刻着惊喜而又慌张的颜色，“感觉怎么样？”
“……”怎么了？我怎么说不出话了？我很好啊！
“喂？”她拍了拍我的脸。
“……”手在空手摆动，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可是发不出声音！
“不能说话了？”她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别急！你这是急火功心，练功走火入魔了！谁像你这么笨啊，现在才发现身体不正常！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了！声音的话……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她好象松了一口气，汐舞让你费心啦！真不好意思。
“你别！别用那感激的眼神看我，看的我不习惯！”她回过头，帮我拿了杯水。
渴死了！昨天……恩？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好象有人来帮我灭火……我……
“别喝的这么急！昨天晚上我找了你一晚上都没发现你去哪里了！后来你又出来了，身体也似乎平定了下来……不过经过这样的折腾，你的仙气倒是大增，塞翁失马啊！”她拍拍我的背，肺都快被她拍出来了！
“还有！那个小家伙也很担心你，一直都守着你呢！”汐舞指了指躲在墙角的小讥，它好象在怕什么，它还在生气吗？
不能说话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能经历了太多的事，身体想休息一下了，这声音大概也不是因为练功而失的，可能是我自己已经不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话了……
“饿了吗？想吃些什么吗？”汐舞放下杯子，又来慰问。这小妮子居然对我这么好了，真出怪事了！
我摇头，太累了，现在只想睡……
“哦，那你就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叫小讥来通知我好了！”她帮我盖上了被子，嘱咐了小讥一句，“我就在隔壁，他要是不舒服来告诉我！”
小讥乖乖地点点头，跑到我枕边，依偎着我的肩膀趴下。
“一对活宝！”汐舞叹了口气，关门离去。
小讥的眼神中也充满的担忧，我摸摸它的头，让它不要难过。这小家伙应该也被我吓了一跳吧，看它这个样子应该是原谅我了。我真不该吓它的，我真有这么吓人吗？
它把头埋在了身体里，柔软的身体压着我的肩，似曾相识的感觉好温暖……我也朦胧入睡，心中的烦恼被抽出了好多，虽然不能说话了，但反而轻松了……不管怎么样，那些人今后多会与我擦肩而过，一张陌生的脸，一个不会说话的普通人，安静的生活就够了……
34
离去的人，学会痛苦
“小云云？恩……再让我抱一下……”我转身，手四处摸寻，可身边已无人影。小云云这调皮又去外面玩了吧！等下把他抓回来一定好好教育教育，直接再吃他一次吧！小云云啊，你真的很诱人……
“春日！”
“是，主子有什么吩咐？”
“竹公子呢？又去哪里疯了？”打了个呵欠，流雪的天气真好冷。
“竹公子……”
“怎么了？去哪里了？”
“主子，求您别这样了……已经，已经都过去了！”春日的声音为何这样慌张呢？小云云出事了？
“怎么了？他去哪里了？”
“主子……主子！竹公子背叛你，已经跳崖了啊！”
“废物！给我滚！”
“主子……”
“滚！全部都给我滚！”
空空的帐篷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是啊，小云云走了，他走了……是我亲手把他送上那个悬崖的，是我逼他从那里跳下去的，是我逼死他的！
我再也看不见他对我笑了，再也听不见他叫我笑天了，再也看不见他纯真的眼睛了……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是说好永远都不分开的吗？
没有想过你会这样倔强，一切都是我错了吗？我只想让所以会分开我们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有错吗？
是的，错了！完全都错了！从那天我决定利用你杀了子夜的时候就错了，从那天我知道“痛”是何物的时候就错了！千把刀，万把刀刺入我身体都不会觉得痛，我失去了痛觉。但是你，只要你的一滴眼泪，我就会痛，那是被粘在刀山火海中的痛，那是被扎入呼吸的痛……小云云，我真的错了，为何会让你离我而去，为何会眼睁睁看着你心在流血而扬长而去？
云没了，火又将飘向何处？空空的帐篷，空空的床，空空的人，空空的心……这箫是你送我的，这琵琶是你弹过的，这杯子是你喝过的，这心是你住过的……
那天，我问你，你爱我吗？你甜蜜的笑了，像纯真的小孩，真想抱住你永远不分开……可是我不可以，我要去除去那些会妨碍我们的人，真的没想过会伤害你……我知道你是在拒绝子夜，我知道你爱的是我，我知道你很拼命的忍耐，可我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会说我对你好失望？我恨，我恨我自己！
可你甘愿为了子夜饮下毒药，甘愿为了子夜诱惑我，你又让我怎能甘心？当时真的以为在你心里我比不过他！可是我又错了，又错了！你不是任性，是我逼你的……你不是野草，你是我心中的宝贝，你是我眼中的玛瑙。而我，从来不知道泪的我，在得知你将永远离开我的时候，哭了……那是我发誓之后，留下的唯一一滴泪，小云云，我终于知道你是爱我的！晚了，为什么会晚了？
悬崖上，你弹出了这一生听过最美的曲子，即使在困难中也会挣扎，即使在痛苦中仍然毅力……即使没有任何人，你也要我活下去……我岂能不懂你对我的爱？我伤你太深了，你根本不可能原谅我，我太傻了！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真正背叛的人是我，是我……你一跃而下，我抓不住，喊不住，困不住……眼看着你与风一起起舞在峡谷，我的心也与你一起坠落，刹那间掉入深渊不再往返……
那些贱人都说你死了，你叫我怎么相信？不久前还在这里微笑的你，今天就去了我永远都碰不到的地方吗？不相信，不相信你已走向黄泉之路，不相信你会甘愿喝下那碗梦婆汤，不相信你会跳下轮回之泉。
莲子清如水
我说，怎比云秋水流波默含情。
芙渠映日红
我说，怎比云更胜春风夭桃容
我在这水的中央
等云涉江
采芙蓉千朵，为我嫁火裳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风里蝉鸣已细细，莲事将谢茶靡，青叶正待红霜.
而我，我要去折那十月枝头的二月花，
请云，请你为我结发.
枝荷为枕兮皎月为被，
残香犹此兮游子何之，
为我梦的良人啊，
今夕何夕，才得云归？
小云云，你要等我，不管到你去哪里我都会追着你……等我处理好一切曾经妨碍过我们的人，我就追云逐日，随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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