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到公司……”
“楼下等我。”齐锐收了电话,急匆匆进电梯。
谢娜带路,齐锐急驶一路赶到欧阳白若的住处。关静还那么蜷缩在楼梯口。
齐锐忙上前抱起,唤着:“关主任?没事吧?”
关静没有回声。齐锐抱着先下楼。上车。目光偶尔扫到关静腿部,见两条裤腿,浸满了湿重的血渍。更惊骇,试下鼻息,还好!急开车,加大油门,奔向医院。
很遗憾,关静怀孕了。
更遗憾,一个胚芽在她不知觉中来,而又完全无知中去。流产。
齐锐道歉,“对不起,小娜太不懂事,真的对不起……”
“没事,流了就流了,反正也不想要……”关静说着却饮泣。
齐锐再不知怎么安抚。留下充足的住院费,并请了特别护理。暂时先离开。
谢娜还站在病房门外,对祸事严重程度的认知,有时完全是从齐锐的脸上定标准。见齐锐脸阴沉着出来,也不理会她。确定这祸事是挺严重。
可,有些心里不太服,后面嘟囔,“不是我!小锐,不是我!……小锐,你饿不饿,我饿了……”
“住嘴!”齐锐一下回过头。眼光锐利。
谢娜恼红了脸。齐锐从来不曾这幅脸面对她,并对她使用类似词汇。转身往回走。
齐锐抓到胳膊上,“干嘛去?”
“我刚才没打她!我现在踢她几脚去……”不能白担虚名!
齐锐更不放,拽着走。
谢娜气噘噘,“放开!我要补上!……我讨厌你齐锐!”
齐锐不管她说什么,怎么挣巴,坚决地带着离开。
李军和五天后才出现在关静的病床前,问的第一句话是:“怎么还不出院?”
关静暗里咬下牙,眼闭着没睁开。他应该知道她流产了!如果不知道也该问怎么了,而是说,还不出院!那就是认为她现在的状况没必要住院,他一直在家等她自己离开医院回去吧?
她也想回去,可那家里竟没有一个人出现,那么她回去,更别指望得到什么照顾。好歹医院她还能叫到个人来。她关静现在死给别人看,别人都未必在意。那她就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因为受疼的只有她自己!
李军和闷会儿,又第二句话是:“孩子,谁的……”
关静心中一沸,惨白的脸上,立即通红。愤恨。不过,很快又让自己安静。她不是不想让那孩子不是谁的,是没能办到而已。那么,虽然那孩子是他李军和的,他如此质问,也还是不是没有道理。淡然,讥讽:“你认为应该是谁的?”
李军和满脸一下酱红,那是压在心底里的痛伤,气愤。一时忍不住冲动,握到她脸上,扭向自己,“说。告诉我清楚。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
“你知道还问什么……”
“告诉我!”关静越这副态度,他越倒不能相信那孩子不是他的。他现在不知是想听到是,还是不是。似乎他更愿意关静说不是,那他就不用心里疼的睡不着觉了。
关静冷笑,“还是不是吧,要不你该去杀了你那贱种。你岂不是儿女都没了?”
李军和咬咬牙,站起来,说声,“给她收拾下,出院。”
门外应声进来了李家的保姆。那是关静很少有幸用上的人,李军和一出门,就给李莹如打发走。
关静手不禁攥紧了床边,“我不出院!”
李军和没听她的,继续向保姆示意,“收拾。”
关静按下铃去,叫医生。医生急忙过来。她道:“给我出张身体健康情况证明!”
医生困惑,不知这是何意。关静继续叫,“不出健康证明我不出院。我可不想回那鬼窝里后几天给人宣布因病暴亡!”
医生发讪,偷眼看李军和。李军和冷着眼到床前,将她的腿先拽下来,给她穿鞋。
关静虚张两声后,停。没人给她这么穿过鞋子!
李军和再拽她胳膊时,没怎么费劲。拽起来,出病房。走着,关静开始哭泣,坐进车里,还不止。李军和闷一声,揽着肩,将她靠到自己身上。
关静哭诉:“心疼死我了,就这么没了!你盼了多久的孩子……”
李军和闷声无语。
李莹如见老爸接回了关静,瞪眼叫:“你竟然还把这狐狸精接回来!你还真以为她怀了你的种……”
李军和第一次对女儿出手,一巴掌甩到脸上。怒,“以后再乱说话,没大没小。给我滚出去!”
李莹如捂着生疼的脸颊,挂着泪珠子吼,“李军和你打我!”
李军和没管撒泼的女儿,带着关静上楼。关静心里打鼓,还是不确实李军和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李军和交待保姆用心伺候关静,又出门。
对关静没再多说一句重话,似乎放弃追究。可,他没准备宽容地放过欧阳白若。以他对这种家庭丑闻的认识,外面怕是早就风闻遍地,恐怕,现在只他这一个当事者不知而已。他追不追究都已是笑柄,只他自己捂了自己的眼,那才是自欺欺人。
云轩携款私逃案正全面调查处理中。重要相关嫌疑人拘禁的拘禁,没拘的,也一律暂停工作,接受审查。
李军和以接收到检举信的形式向常委反映,欧阳白若等几人没被列入审查范围,有失公允。
全场肃静下来。季春秋竟也没说话,接下来便于内。
李军和成功将欧阳白若拉进水,但瞬间感受到的不是满意,而是更郁结。因为证明他估计的没错。大家的这种反映就是,纵容他一个受害者的情绪。
欧阳白若被韩台长亲自告之暂停工作,并听完有关说明后,有点失笑,“我和那携款私逃的有什么关系?”
“查出,云轩扔下那些楼里,有你的投资。是吗?”
欧阳白若想下,“可能,我每年的提成都让罗长平扣下了,说是帮我投资。”
“可能事情就出在这儿了。”
“那投资的人大批还是受害的!我到现在一分回利没拿到,本钱也没处追,我倒还成共犯了?”
韩台长也一腔火气,“和我白说,你还是想想怎么搞得这样了吧!我一直没忍心很说你!你最大的毛病是任性张狂,眼里没人!罗长平是越来越胆子大,完全不知自己姓什么了!搞成这样了,都来追问我有什么用?该找谁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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