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鱼在钟永琪的怀里感慨唏嘘着。
“你是来找林天蝎的吧?”钟永琪问。
沈双鱼点点头。
“不过,我暂时还不想见他。”沈双鱼说。
“不想见他?”顾启珠疑惑了。
“我想和你们好好聊聊。”沈双鱼看了看顾启珠,又看了看钟永琪。“你们俩都变瘦了。”
“这是个好消息。”钟永琪说,“现在男人们都在热衷于减肥瘦身。”
“林天蝎坐牢的那两年,真是辛苦你了。”沈双鱼对钟永琪说。
钟永琪耸耸肩,“我自己也学到不少的东西。”
“这其实也是他进步的机会。”顾启珠说。
沈双鱼笑着点点头。
“双鱼,”钟永琪望着沈双鱼的眼睛,“你现在看起来很好。”
“是吗?”沈双鱼笑,“刚刚启珠也说,我现在看起来很好,很幸福。”
“对,很幸福,”钟永琪说,“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店坐一下吧?”
对面的咖啡馆,让沈双鱼想到《卡萨布兰卡》里的那种店铺情调。是相当复古咖啡馆。店门口附近有个吧台,右手边共有近十组包厢。椅子全部都是带靠背的那种细长的木椅子,总之,甚至有点欧洲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那种十七八世纪的风格。
客人们似乎都是附近的上班族,而且看起来都像是这里的常客。
“想要喝点什么?”
身穿着苏格兰格子裙的侍应生过来问他们。
“我要一杯咖啡好了,要卡布奇诺。”
沈双鱼简单地点了一杯咖啡。
“我也是。”钟永琪马上说。
“我要一杯橘子汁。”顾启珠看了钟永琪一眼,尔后点了一杯橘子汁。
“请稍等。”侍应生鞠躬之后,先退下去了。
钟永琪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沈双鱼的身上。
“怎么?这么久不见,是不是感觉我的样子有点怪异?”
沈双鱼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钟永琪笑着摇摇头。
“那干嘛老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饭粒吗?”沈双鱼满腹狐疑地问。
钟永琪有些不好意思地垂落下视线,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后脑勺。
有时候,沈双鱼真的觉得,钟永琪就像孩童一样,可爱天真。
“对了,你弟弟最近还好吗?”
旁边的顾启珠冷不防地问道。
“我弟弟?”一提到沈水瓶,沈双鱼就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快别提那个臭小子了。”
“水瓶怎么啦?”钟永琪关切地问。
“他自己倒没怎么,是他把我给怎么了!”沈双鱼咬牙切齿地说。
顾启珠抿嘴笑起来,“他把你怎么啦?”
沈双鱼叹息一声,把身体靠到沙发上,“哎,我那弟弟,绝对是我上辈子欠的债!!!”
“又这么折腾你了?”顾启珠问。
“倒没有做什么特别、特别出格的事情,就是——总是和我顶嘴,和我吵架——天呐,真的受够了!!!”
顾启珠看了钟永琪一眼,两人一齐微笑起来。
“这样才有意思啊,”钟永琪说,“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有一个人没日没夜地烦着自己,这样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沈双鱼微微一愣,“寂寞?”
钟永琪点点头,继续说道,“虽然你觉得水瓶很烦,就像是你上辈子欠下的债一样,但是,如果没有他陪在你身边,如果没有他没日没夜的烦你,和你吵架,和你斗嘴,和你抢东西,和你抬杠,惹你生气,逗你开心,让你烦恼,让你抓狂,我敢保证,你会感到很寂寞。”
这个理论,倒是第一次听说,还真是够新鲜的。
沈双鱼望着钟永琪那闪闪发光的漂亮的瞳眸,慢慢地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沈双鱼说,“很感谢你,这样安慰我。”
“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钟永琪欢快地说。
侍应生这时候,把两杯卡布奇诺,一杯橘子汁,端上桌子来。
“说到寂寞,”顾启珠吸了一口橘子汁,然后说,“林天蝎最近倒是很寂寞。”
钟永琪并没有说话,沈双鱼的呼吸却加重了一些。
“林天蝎?”
“双鱼你找到了新的恋人,坠入了新的爱河,但是林天蝎他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顾启珠说。
“那是他咎由自取。”沈双鱼毫不留情地说。
“其实,”钟永琪开口了,“其实林天蝎是无辜的。”
“我不要听!”沈双鱼堵住自己的耳朵。
“双鱼……”钟永琪痛惜地呼唤了一声。
“不管真相是什么,不管内幕是怎样,我和林天蝎,都再也回不去了。”沈双鱼说。
就如同《德伯家的苔丝》里,苔丝在嫁给远方表哥之后,再遇到她心爱的安吉尔克莱尔时,不停地说着的那句“太迟了”、“太迟了”、“太迟了”。
即使林天蝎是无辜的,整件事情的背后都另有隐情,沈双鱼和林天蝎也再也回不去了。
两年的牢狱生活,已经让沈双鱼对林天蝎的所有的感情,都流失殆尽了。
再也,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沈双鱼想到威尔基科林斯的小说《白衣女郎》的最后一句话——一切都结束吧。
让一切都结束吧。
所有的爱与恨,一切都结束吧。
正文79、误解
和钟永琪还有顾启珠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沈双鱼抬头看了看天空。
东京的天空呈现出浮世绘里的那种单一而极致的霞彩,透着暧昧的色泽,却也不失温暖。
天色已经不早了,看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必须在东京过夜,要不然肯定完成不了杜摩羯的最后的工作任务。
那么就必须先给沈水瓶打电话。
可是,一想到要和沈水瓶那小子说话,沈双鱼就不由感到头大。
一定又是以吵闹收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沈双鱼感觉异常的苦恼。
于是先用日本的公用电话,给许牧羊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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