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接电话我就开始泣不成声,我是真的被吓到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虽然也看过电影里的校园暴力,但我的世界一直和谐美好,谁料想大学第一课就这么惊悚。
他一听就知道出事了,很快带着大队人马火速赶来。
那天的女生宿舍大事频繁,一拨人走又一拨人来。我一直躲在阁楼里,直到听到冯博的声音才敢开门。他一看我那个怂样儿,当即就明了出啥事儿了,整个人变得黑幕沉沉,一言不发下楼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调戏我的猥琐男在学校混得很开,家里富甲一方还有点黑道背景,学校里数得上手的姑娘几乎都被他下过手,惮于他家的势力,校方常年两眼一闭啥事不管。
而那天他遭殃了,生生被冯博折了两条肋骨,冯少从中学时代开始,打架斗殴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是必修课。传说他打架就一个原则,对方不残不罢休,为此他修了跆拳道空手道散打等一系列格斗术,那身手几乎神乎其技。
而我从没见过他打架,我总说你美名盛传,什么时候让我亲临现场。他就摇头笑笑道,场面太暴力,不想吓到你。那次我还是没能亲眼看到,我个没出息的,光知道回宿舍哭去了……
那人被揍后,我生怕冯少遭报复,还怕他学业受影响。不过我低估了冯家,彼时的冯家家大业大,江城一半以上的地产都是他家的,除了地产,他们家的产业还涉及了餐饮娱乐公共设施等诸多方面,暗中可能还有和黄赌毒沾边的交易。
冯老爷子更是江城家喻户晓的大土豪,无论是政客还是商流都巴结他,黑白灰三道没人敢不敬他,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冯博才会那么无法无天。
这些都是传闻,冯博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也没信过,只是觉得传说太像传说,而冯少只是冯少。但这次打人事件后,他毫发无损转到我们学校,而那个猥琐男从此从校园消失,这足以说明了所有问题。
一时间,他成为了全校姑娘瞩目的对象,唐菲当年就花痴地追了他大半年,甚至当他被爆出是双性恋的时候,丫依然表示她可以和他男朋友共事一夫,只能说,这女人当年真没节操。
而冯少只是揉揉我的头发说,这个学校太浑噩,我要是不待在你身边,就你这傻呼气质,迟早被人染指,那还不如我自己来,都保护那么久了,绝对不能便宜别人……
我朝他翻白眼,但心里却不是不感激的。
我长这么大,不要说流氓混混,就班里那些安分守己的男同学,惮于他的威名都不太敢和我说话,连情书都是偷偷塞我课桌里或者找其他女生代转的。我借他女朋友的名号安然成长这么多年,怎会不知他的好?
在他的庇护下,我的大学生活果然过得很安稳。后来,我能赚到鲸鱼也有他的功劳,还有唐菲这个好友,亦是他附带来的。后来大学毕业了,他开了个酒吧玩着,我窝在家里写小说。
再后来,我被老妈扔出老窝,只能和韩卿共租一个小公寓,时不时还被催促出去找工作。而他放荡不羁了这么久,冯老爷子终于也对丫上纲上线了,他开始担任公司要职,还要兼顾酒吧生意,我们便不经常见面了。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偶尔电话联系一下,但我们的关系从不疏离,我想只有亲情才能那么牢固吧。
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哥,比亲哥还亲的哥。
此刻,他依然不发一言地抱着我,那臂弯和胸膛如此让人安心,终于我哭累了,整个人渐渐安静下来。
“好了,送你回去。”他轻拍我的背道。
开着车,他又开始琢磨:“害你这么伤心,看来我很有必要收拾这对狗男女,满清十大酷刑随你挑,哥保管让他们爽得死去活来……”
我额头冒汗:“千万别,你家老爷子特意叮嘱我,不让你再乱造事儿,我说你就歇歇吧,都那么大人了,还总学小青年打架,还嫌你爸跟你后头擦屁股没擦够么……”
“得得得,我投降了还不行么?”他迅速打断我的话,“我说叶子,你怎么这么唠叨,活脱脱我妈二号。我不出手也行,你得跟我保证好好的,就跟没这茬事儿一样,要保持住傻乐状态,不许抑郁悲伤!”
我道:“老娘天性乐观,岂是失恋这等毛事能改变的。只是事发突然始料未及,过两天调整好情绪,笑一个倾城给你看!”顿了顿,我又故意揶揄他,“你以为我是你呀,被男朋友抛弃了就躲在家里不出来。”
“那不是情况特殊么?”他大力拍着方向盘,一脸愤愤然道:“老子甩人无数,那次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妈的跑了也就罢了,还把我女朋友也搞走了,我丢得起这个人么我?”
我一下没绷住脸就乐了,就喜欢看他炸毛。
车很快开到小区门口,我表示可以停车了,实在不想再看见门卫惊讶的目光,不就一辆劳斯莱斯么,干嘛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是傍大款的小三似的。
刚要下车,冯少突然按住我的手。
我抬头看他,路灯下他侧脸散发淡淡柔和的光。
他看着我,突然很认真地说:“叶子,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从此我罩你到天荒地老。”
我睁大眼睛怔怔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车内一阵短暂的微妙沉默,他掩面咳一声:“逗你玩呢,哥今个喝抽了乱说话,你别当真……”
我立刻缓了一口气,心想大哥你吓死我了,我要是敢把江城第一gay少拉进婚姻坟墓,全城的腐女还不组队把我给灭了。
“没事没事。”我挥挥手里捏残了的玫瑰:“你的话我一般都不当真,好了不聊了,我进去了,你酒吧不有事么,忙你的去吧。”
他点一下头,脸上似乎有些失落,又像还有话要说,但还是乖乖调转车头,很快消失在了马路尽头。
手里捧着七零八落的玫瑰,低着头无精打采往公寓走。
远远抬头,瞥见楼下停着一辆车,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倚在车旁。我眼皮一跳,立刻想到了鲸鱼,但随即便否定了,这个七夕情人夜,他陪裴娜去首都走红地毯了,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从今天起,他的行踪只能从传媒大众获悉,他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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