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寂寞的风，在秋日里越发萧瑟。

“给你。”展冰彻出现在妇人面前，把手里的一叠东西交给她。

妇人刚刚在打盹，听见声音马上睁开眼睛。她拿起一旁的眼睛戴上，接过展冰彻手里的东西。“这些是全部吗？”妇人翻了两页后问。

“嗯。”

“不错。”妇人抬起头看着展冰彻，“至于慕雪，留她在那里没关系吗？毕竟……”

“让她自己解决吧。”展冰彻打断了妇人的话。

“哦？”妇人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展冰彻，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可惜么？”

“那是她的路。”

“那好。不过，你违规了。要接受处罚吗？”妇人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也是无所谓，虽然和时空混乱有关的事是机密，但规矩定得太死也没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随便你。”展冰彻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闯进了他的生活，带着倔强和哀伤。他以为她不过又只是他的一个师妹而已，他总是觉得她隐藏着太多的善良和犹豫，他认为她不适合做时空守护者，所以他一直漠然地对待她。可是终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关心她了，但他知道那不是爱，只是一种想要保护的心情。

“唉。”妇人看着展冰彻的背影低低地叹到。因为记录展冰彻任务的白皮书，她还可以多少知道一些思慕雪的情况，可是展冰彻的任务已经完成，和思慕雪有关的线索真真正正地断了。展冰彻当然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可公是公私是私，除了稍微透露一点消息外，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把选择留给了她，因为那是她的路，他无法替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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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慕容梓英还是开口说话了。

“嗯？”思慕雪应得很平和。

“那天……”

“少爷为什么要和我解释呢？”

“我……”慕容梓英被思慕雪问得语塞。

“少爷是王爷，用不着向我解释什么。虽然奶奶收我做干孙女，但我始终也只是个丫环而已。”思慕雪的语气半点没有责备的意思，可是慕容梓英听了却像被针扎一般。

“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保持距离呢？”慕容梓英听出了言外之意。

“不为什么，本该如此。”既然要划清界限，那就要划得彻底。

“慕雪。”包扎完思慕雪的伤口，慕容梓英以极认真地表情看着思慕雪，思慕雪的眼神却依旧淡漠。

“什么？”

“我喜欢你。”

“哦。”思慕雪没什么反应地应了一声，抬起手看看手腕上的绷带。被告白了而已，没什么好吃惊的，她又不是第一次被告白了。从小到大，如果没被丢掉的话，她收到的告白信都可以堆成山了，而她都是看都没看就把信扔了。可是慕容梓英这么说还是让她的心头有一丝丝的异样，只是她知道，他不是喜欢她，他只是喜欢怜雪而已，只是她身上有怜雪的影子所以成了怜雪的替代品。

“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慕容梓英自然奇怪。

“那好吧。”思慕雪叹了一口气，“我不喜欢你。”

“真的？”

“真的。”

“呵呵。”慕容梓英却笑了，思慕雪表面不作反应，心里还是有些奇怪，有什么好高兴的啊？

“你只说你不喜欢我，可是你没说你讨厌我呀。”慕容梓英好像看出了思慕雪在想什么。

“我讨厌你。”断了他的想法，这样对谁都好。

“那至少你还不恨我。”慕容梓英的乐观真是让思慕雪佩服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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