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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明月轻盈的爬上了山顶,青翠的山峦、碧绿的湖面以及所有的大地万物都仿佛被披上了银色的轻纱,显得那么朦胧、那么晶莹剔透。李明一个人坐在湖边的岩石上,看着水中的月色静静的发呆!思索着解决办法!
好久,李明感觉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自己的身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李明耳边听着淙淙的泉声和远方山林中倾泻的瀑布声。皎洁的明月在湖中投出一个明亮的倒影,随着泉流的波浪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静坐良久,李明才长叹了一口气,低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吟完,思乡之情顿起,脸上不禁显得有些黯然,自己那个年代一片祥和,恐怕这个时候,自己也许在和女朋友在花前月下,亲昵的述说着不老的情话!现在却。。。。。。咳!
苏倩儿赞叹道:“大哥这首诗真可以说得上豪迈清雄又兼具飘逸空灵,落想奇拔,蹊径独辟,不过我听出有些寂寞苍凉,大哥是在思念什么人吧?”,然后脸色黯然看着李明,见没有任何反应,也低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李明轻轻抚摸着倩儿的芊腰,摇头否认道:“不是,小丫头,你别多想了”,“对了,你爹的事情。。。。。还有我今天带去一百多人,我也一再小心,结果还是死伤这么多,我心里也感到十分难受!”
苏倩儿收回自己的心神,神情严肃的说:“大哥,你已经尽力了,契丹兵相当凶悍的,我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活着回来,今天我们只付出这么少的代价,不是你计划周密,指挥得当,恐怕会。。。。我爹的事情再想想办法吧!”,说完把头靠在李明的肩膀上,也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有安全的感觉。
“大哥,你知道吗?全村人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恐怕现在都在契丹兵的军营论为奴隶,你是全村人的恩人。村里有好多百姓说要为你立长生牌位呢?嘻嘻!”
李明听了不解的思考着,现在是什么年代?怎么还会有怎么野蛮的事情出现呢?有事可以向当地衙门报告呀!实在不行还有边军呢?熟悉历史的李明知道朝廷一般都在边疆区域驻守着强大的边疆军,唐朝时期在营州之带除了强大的镇兵还驻守了十二个守捉,负责监视契丹,溪等民族。
李明安慰着情绪激动的苏倩儿说:“那你们为什么不向衙门报告呢,请求他们的支援呢?还有朝廷在此驻守的边军呢?”
苏倩儿沉思了一会,表情悲戚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至从安史之乱以后,朝廷对辽东的情况也是不太关心,契丹和其他蛮族经常四处抢掠。。。。”。今年是乾符元年,也就是去年冬天草原部落遭受了雪灾,很多牛羊被冻死,各个部落内部粮草也闹了饥荒(历史资料),所以今年刚开春契丹部落就开始在营州、南苏州,扶余等地四处抢掠!我们村虽然地处山区,但是还是离契丹很近,开始以为地处偏僻之地,契丹人不会找到的!谁知。。。”
啊,乾符元年,也就是唐僖宗即位的第一年,也就是公元874年,一连串的字符映入李明的脑海中,那不就是唐朝末年吗?熟悉唐末历史的李明马上意识到这是在唐朝末年的东北铁岭附近(当时叫延津州),按年代来算耶律阿保机还是三岁的幼儿,让李明的心里还比较塌实的,不然自己立马走人,还在辽东混什么呀?
三两刻后,成块的马肉就已经架在了篝火上,马肉不多的脂肪在夜色中被烤得滋滋作响,大锅里沸腾的马骨汤,肉香随风飘荡着,苏倩儿靠在李明的身边,一声不吭的坐在湖边的岩石上。和周围的男人们一样,目光中充满了食欲。
“好了好了……”,张亮把一整条烤熟的马腿拿下来,用弯刀分割成几个小块,分发给众人。众人拿着烫人的马肉正要放入嘴里的时候,周围传出哗啦啦的声音,像是有人或者什么踩动着树林中很厚的落叶!
在篝火周围的光线里忽然远远地出现了一大片活动的阴影。这些阴影速度很快地向篝火靠拢,在微弱火光的映衬下,李明头皮瞬间发麻,还以为是森林中狼群,暗叫道:“不好,是狼群!”。为了印证李明的说法,远方还传来了几声狼啸。
“啊”一声,苏倩儿吓的叫了一声,马肉也掉在地上,身体哆嗦着扑进李明的怀里!张大力借着篝火的光线,观察了一下,正色道:“不是狼群,好象是人群!”
张大力猜的没错,这些都是人,但却是一个个灰头苟面,枯瘦如柴。这些人有的手里拿着木棍,有的则握着猎叉、长矛等兵器,更多的则是空手,他们十分一致地向篝火靠拢。大致估计一下,得有三百多人,把自己一百多人牢牢的包围起来。
李明大概猜想这些可能是周围村庄逃入山中的村民和猎户,人群中还有老人,孩子,妇女。看样子这些人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他们这种模样全是给饿出来的,这样的人自己在电视里看到见了不少,不过群众演员只是脏一些,并没有什么枯瘦如柴的。
令李明感觉恐惧的并不是这些人的样貌,而是他们的眼神。虽然相隔较远,但李明仍然可以感觉出他们眼神中的火焰,他们的都只注意一样东西,那就是火架上的马肉和锅里的肉汤。
张亮等队员弯刀出鞘,张弓搭箭,严密的警备着这些人群的动向!只要这些人稍微有一点动作,得到的不是马肉,还是飞驰的弓箭!这样,双方紧张的对峙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眼睛渴望着喷香的马肉,怯声道:“娘亲,我饿!我想吃肉!”
苏倩儿看着对方只要求给点吃的,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向小孩招手道:“小弟弟,过来吧!姐姐给你肉吃!不要怕!”,小孩抬头看了看他的妈妈,喉咙里吞咽着口水,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挣脱妈妈的手,飞快的跑过去抢过倩儿手中的马肉,迅速的跑回妈妈的身边,懂事的把马肉送到妈妈的手上,脆生生地说道:“娘亲,你也饿了,你先吃一点吧!”
李明凄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感觉有一股酸酸的滋味!感叹道:“多好的孩子!自己要是能帮上什么话,一定会不惜余力的帮助这些苦难的百姓,他们真是太苦了”.
于是走到对列的前面,恐怕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李明没有带任何兵器,来到看是领头人的面前,拱手道:“各位乡亲,如果是找吃的话,我们有不少马肉,可以让各位饱餐一顿!如果你们是来打劫的话,恐怕令你们失望了!在下就是战到只剩一兵一卒,也会保乡亲们之周全”说完阴冷的盯着对方,等待着对方的反应!同时高举着右手,随时挥动下来!自己身边的队员们也看着李明的手势,时刻准备着发动进攻!
一位手持钢叉的壮汉走出队列,拱手道:“这位兄弟误会了,我等是附近村镇的乡民,只是躲避契丹才。。。。各位乡亲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希望小兄弟仗义伸手帮助一下他们,在下张雄感激不尽”,说着饥饿的感觉让他也看紧紧的看着烤架上的马肉。
李明静默片刻,重新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对方,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膀大腰圆,手托一柄丈二钢叉,身穿一身粗布衣服,颇有绿林豪杰之风,于是迎上张雄充满期待得目光道:“张兄,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应该互相扶协才是!来!这边请”
回头喊道:“所有的队员听着,先把手中的食物让给妇女孩子们!你们马上再去烤一部分!“是”,也许是李明的命令,也许是队员的善良,大家都没有任何怨言,纷纷把手中的烤肉送到妇女孩子们手里!
张雄看着李明等人热情,感动得看着李明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握住李明的双手,喉咙一阵咕噜的响动。
“只是今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让这些妇女和孩子跟着这样风餐露宿的过日子吧!”李明边拉着张雄在火堆边坐下,边试着问道。
张雄听后,脸部肌肉一阵颤抖,眼中闪动着泪光,一脸悲痛哽咽道:“有什么办法呢?兵荒马乱的,只是可怜了这些妇女和孩子了!”,李明感叹道:“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张兄,如果不嫌弃在下的话,我们一起努力,也算是为他们挣得一席栖身之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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