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瞳孔辉映着珍珠柔光,贝齿为难地轻咬着润的双唇,水雁楼当然知道邵琴殊有多么挣扎。
他为她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你跳的舞取悦了爷儿,打赏也是应该的,收下吧!”
他接着弯下腰,在邵琴殊耳边说着悄悄话;“把它藏好,别让你爹娘发现,就当作我们两人的秘密。”
对于人心的掌握。水雁楼从未不错判断,蛊惑的语调果然让邵琴殊更加动心。这么诱人的秘密,对一个十岁小女娃来说简直无法抗拒!
邵琴殊伸出手接过珠串,欣喜地放在手中把玩,对水雁楼露出甜美的笑容。
“谢谢爷儿!”
真诚的笑容让水雁楼更为喜爱这小女娃,他忍不住伸手触摸柔嫩的粉颊,没有手足的他只当她像妹妹般疼爱。
“明儿个午时在这里等爷儿,可好?”水雁楼以为她是宅子里的人,打算明儿个再好好问出她的身份。
他有预感自己发掘了一块璞玉,只要加以琢磨,假以时日,她必将大放异彩,比她手中的珍珠更为耀眼!
“嗯!”邵琴殊想也没想就点头,她的心思已被手中的珍珠给迷惑了,浑然忘了这“天水堂”不是她说来就能来的地方。
(bsp;“爷儿,天仙好冷,咱们快回房嘛……”敖天仙再次出声转移水雁楼的心思,这次换成弱不禁风的可怜样。
笑看了兀自沉醉的邵琴殊一眼,水雁楼这才揽着敖天仙的纤腰离开。
邵琴殊掌心握着温润的珠子,望着两人走向湖心一栋雅致的八角楼阁,脸上不禁流露着痴迷。
好俊朗的爷儿,好美的天仙,好华丽的楼阁,这一切都如此地不真实……她,是在作梦吗?
邵琴殊悄悄跟在两人身后,来到通往楼阁的栈桥入口处,上头写着“水天一色”四个字,恰好是她识得的成语。夫子说那是形容水天连成一气,浑然天成的意思。
水天一色,好美的名字……邵琴殊站在湖边,忍不住发出羡慕的叹息。
她着迷地看着水雁楼搂着敖天仙步向湖心的楼阁,眼前如画一般的美景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让她心底突然泛起莫名的渴求,想成为那画中的一部分。
此时,远方传来熟悉的呼唤,是爹亲的声音,该是唤着她回家了……邵琴殊脸色一沉,也因此梦醒。她赶紧将珠串揣入怀中,细心地藏妥。
“殊儿!你怎跑这儿来了?”邵新气急败坏地朝女儿奔来,“你这孩子!不是要你别乱跑?”
邵琴殊对爹亲甜甜一笑,并指着湖心的楼阁问着:“爹,那栋漂亮的大屋子是谁住的?”
“应该是这里的主子住的吧?”邵新被转移注意力,也不再责骂女儿,牵着她的手便往回走,“走吧!我们好像闯进不该来的地方。”
“主子?”邵琴殊任由爹亲牵着,仍有数不清的疑问。
“就是‘天水庄’的主人,水雁楼水老板,他可是京城里最有钱……不!该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邵新诉说着离自己很遥远的故事。
“水老板……”邵琴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随即开心地说:“那我长大后要当‘天水庄’的舞伎!”
她决定了!她长大后要住在这梦一般的地方,每天为水老板跳着那曲“飞仙胡旋舞”,像仙女姐姐那样,这样她就可以得到好多奖赏,就像怀里的珍珠……这样爹爹也不用辛苦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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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要住在“水天一色”里,和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水老板在一起……小女娃兀自作着美梦,却被爹亲不留情地打断。“不成!我邵家的女儿清清白白,绝不能当舞伎!知道吗?”
“哦……”知道爹亲的脾气,邵琴殊也不再争辩什么,只能任由他牵着走向回家的路,走回属于平民百姓的现实社会。
***
隔日,水雁楼午时当真来到同样的地方,他所发掘的璞玉却坐在她家门口,为着无法赴约而暗自垂泪。
几个月后,邵新得了急病骤逝,顿失依靠的邵琴殊被亲戚们当人球推来踢去,最后被卖进了“驭奴馆”,改名盈光。
但是,属于邵琴殊的小小心愿,仍然没有改变。
第二章
“驭奴馆”,一个怎么看都不平凡的地方,无人知道它的来历,只知道里头收容一些身世堪怜的女孩,透过严格的训练,及笄之后将她们卖身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
这些“驭奴馆”出品的顶级奴仆,无论琴棋书画、记帐管事、厨艺针黹或武艺舞技都各有专精;除了出众的才艺,有些还长得花容月貌,最讨喜的是她们个性温驯,而且善体人意,深深获得主人的喜
爱,因此抢手程度不亚于青楼的花魁竞标。
既为奴仆,就必须面对身不由己的命运,但神奇的是,这些女孩竟然能凭本事摆脱奴仆的命运,最终都能成为主人倚重的左右手,甚至能跃上枝头成为豪门当家主母。
而她们也将“驭奴馆”当成唯一的娘家,成为台面上最有力的靠山。因此,“驭奴馆”的传奇故事越来越精采,大家对它除了好奇,自然也多了份敬重。
今年,“驭奴馆”除了举办一年一度的寻奴大会,还破例推出四大金钗竞标会,将“驭奴馆”的名声炒至沸腾。
这四大金钗无人知其名,据闻她们艳冠群伦,各自擅长的技艺更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外界鲜少有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传说是被养在深闺里的旷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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