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万——
沈香远心底的不安愈加扩散开来。
同一个医院,做了手术进重症监护室的可以说是巧合。
但是500万的手术费,天下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回过神来的沈香远颤抖着双唇,有些难以控制的大声询问:“刘护士,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姓什么的呢?”
千万千万不要是父亲啊!
等的就是你问这句话!
“说来也巧了呢,跟沈小姐一样,也是姓沈。”
刘晨莹满意的看着沈香远怔愣的神情,夹好手中的簿子。
嘴角含笑走出门:“沈小姐,您好好休息吧,有事就按呼叫铃。”
也是姓沈的……
也是姓沈的……
……
小小的身躯蜷缩在病床的角落里,双臂抱着曲起的双膝。
苍白的脸孔靠在膝盖上,毫无焦距的双眸。
叶益清提着保温瓶踏入病房,看到的沈香远就是这个样子。
怎么了?
几个快步上前去,放好保温瓶,坐在床边,轻声的问:“宝贝儿,怎么了?”
原本毫无的焦距的双眼逐渐对上他的双眸。
在她清澈的杏眼里,他除了看到自己的倒影,看不到她一丝的情绪。
沈香远面无表情,淡淡的开口:“我想去看我爸爸。”
此刻的她就犹如一个毫无生命的洋娃娃。
他的心好似被揪了一下。
轻轻翻身上床,拦过她娇弱的身子,抱在怀里抚慰道:“宝贝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先好好休息好吗?过几天我再带你去。”
怀里的人儿动也不动,幽幽的声音还是传出同一句话:“我想去看我爸爸。”
轻轻推开她,叶益清双手捧起她苍白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语气带着隐隐的不悦:“不要惹我不高兴,我已经说了,过几天再带你去看。嗯?”
沈香远倏地瞪大双眼,不顾手背上的针,举起双手,用力扯下抚在她脸上的他的双手。
、惨遭劫掠11
声嘶力竭的吼:“我要去看我爸爸!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顿了下,忽然大笑起来:“哈哈——
我都知道了,我爸爸死了死了!!
你却不告诉我——”
泪如雨下——
叶益清用尽力气紧紧的抱着怀中挣扎的女人,但是显然他忽略了,极度哀伤下的女人,反抗起来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沈香远双手握成拳,在他的胸膛上拼命的捶打,沙哑着嗓音低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这个混蛋!恶魔!我恨你!”
“嘘——别动!——”
叶益清两只手紧拽着她的两只手腕,沈香远右手背上的针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没能流入血管的药液,在她的手背上隆起一个大包。
见状,他迅速的做出反应,一手依然紧抓她的右手腕,另一只手快速的拔出输液针,甩到一边。
啪——
沈香远被松开的左手,在叶益清为她拔针的同时,扇上了他的脸。
一个清晰的红手印霎时呈现在他讶异的脸上。
沈香远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火辣辣的疼。
“嗯?疯够了?”
紧捏着手中细小的手腕,叶益清沉下脸,阴冷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进沈香远的泪眼。
“从来没有人打过我,你是第一个!”
顿了几秒:“不过,这次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
我就不计较了,但是最好不要再有下次……哼!”
为她理了理覆在额上的秀发,低声问道:“现在说说,到底怎么了?”
他才离开不到二十分钟,出门的时候看到她还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我,我已经知道我爸爸已经去世了!”
如果不是他存心隐瞒,她又岂会到现在才知道父亲过世的消息。
“谁说的?”
他已经交代了所有人,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暂时不要向她提起,是谁这么大胆说出来?
“是——”
察觉到叶益清语气中散发出来的危险信号,沈香远咽下了原本想说出口的名字。
反而答非所问:“你隐瞒我爸爸去世的事实,不就是为了把我留在你身边吗?
我告诉你,既然我爸爸已经去世,我们的契约从现在开始不算数了!
我要离婚离婚!!”
“离婚?”
听到她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他身子一僵,锐利的双目微微敛起,全身迸射出冰冷的寒意。
微抽嘴角,淡淡的道:“离婚?
可以。
你欠我的500万,加上你父亲的殡葬费10万,一共510万。
还有,是你提出毁约,那就还有一笔为数不少的赔偿金……
嗯?是多少了?回去看看……
不过,”邪恶的笑了笑:“你可以用你妹妹抵债。”
妹妹?!
沈香远秀美的脸爬上惊恐,粉嫩的唇微微颤抖着,恐惧几乎挤满了她的全身。
她早就该明白的,叶益清怎么会放过她?
即使没有父亲在中间牵着,还有她的妹妹和那一纸契约啊——
“怎么样呢?宝贝儿,还要离婚吗?”
沉默的摇摇头,她放弃了反抗。
叶益清很满意的将她拥入怀中:“嗯,这样才对,宝贝儿,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
、惨遭劫掠12
他也没忘记那个违抗他的命令对她说出真相的人,哼!
“那不是你能承受的——”
恶魔的声音——
冷静下来的沈香远靠在叶益清的怀里,不言不语。
叶益清抱着她,却感觉不到她存在的气息。
如果不是看到她两排长长的睫毛久久的扇动一下,他几乎以为自己抱着的只是一个洋娃娃。
有些心颤的搂紧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乌黑浓密的睫毛眨了下,又恢复了平静,睫毛下的清澈眼眸,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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