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属于男人的惨叫蓦地响起,持久不散。
这只耳朵比桑德的手臂好咬多了,我可以把桑德咬得一辈子都不得不看见那块丑陋的伤疤,我同样可以咬得你一辈子都后悔今天这样对我!
白枫女士说过,人活在这世上,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我没指望别人能赶来救我,我哀求你是为了这一刻,我激怒你是为了这一刻,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落在你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个房间,可是就算死了,至少也要带走些纪念品。
andy有力的手臂不停地击打在我的头上和背上,听到骨骼撞击发出的闷响,我又加大了牙齿的力度,偶尔撕磨,但就是不去彻底咬断。
他哀嚎着揍我,却不敢死命挣扎,生怕他自己一不小心会把耳朵给扯断。投鼠忌器的他这次也不敢用手去掐我喉咙,唯恐我会拼死一搏,彻底把耳朵咬碎吞吃入腹。
“白芷——”
就在两个人相持不下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属于男人的、犹如天籁的声音。
听到那夹杂着粗重喘息的声音,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倏地停止了跳动!
丁书琪,不要,你不要过来,我不要你看见现在的我!我不要你看见如此肮脏狼狈的我!我不要你看见如此丑陋不堪的……我!
呜呜低叫着,我闭着眼睛拼命咬住那只耳朵向床脚底下爬去。
“nicky,救我!你让她松开嘴!痛死我了!”
在我嘴下,一个男人用拳头捶着地板哀嚎:“nicky,我的耳朵快被她咬掉了,你快让她松开!”
门口又传来一双高跟鞋急匆匆与木板地撞击的声音,那个女人焦灼地叫:“nicky,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怎么都不等等我?”
我的牙齿仍旧狠狠地夹住那片半硬半软的东西不放,一股又一股臭气熏天的热流直激喉咙,复仇的快感压过了呕吐的欲望,我狠命地咬着。
“白……白芷,你放开他吧!”那个男人走近我。
我彻底愣住。
为什么?为什么你问都不问就让我放开他?
“白芷,听话,松口!”
哈哈,松口!
你要说的就是这两个字吗?
“白芷,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再这么咬下去,他的耳朵就被你咬掉了!”
哈哈,你到此时居然只关心他臭气熏天的耳朵?
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一个可供你们dean家族随便蹂躏的小丑?一个算不得人的奴隶?
“白芷,乖,你听我的!”
你要我听你的?我凭什么听你的?就凭你在我受辱的时候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郎情妾意温存婉转眉来眼去抵死缠绵?
一股压抑不住的委屈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我猝不及防地被浇了一头一脸。
泪水涔涔而落,顺着脸颊滑进牙齿,又哭又涩。
“白芷,别忘了契约第一条,你要服从我的一切指令!”
哈哈!说到底,在你眼里,我仍旧不过是个契约甲方!
我以为,你夜夜辗转反侧,是为了我。
我以为,你躲闪的目光,是为了我。
我以为,你想忍却还是没能忍住的笑容,是为了我。
我以为,你每夜说到嗓音嘶哑却忍不住不说的话,是为了我。
我以为,你隐忍却温存的字字句句,是为了我。
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可是,你有了维多利亚。
你痛苦,你纠结,你不愿做个负心人。
所以,你远远地躲着我,就像我躲着你一样。
可是,此时此刻,这算什么?
我白芷从来就不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就算失了贞,在我眼里也不过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可是,我方才痛彻心肺,只是为了你,只是难过属于你的东西却被别人玷污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从投湖那天,看见你在湖里心急如焚地找寻着我的一刻,我就认定自己是属于你的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经过这里的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我就认定自己是属于你的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从前的白芷在王宫的湖水里被淹死了,活下来的是属于你的白芷,你究竟知不知道?
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
微笑着,我慢慢松了口。
微笑着,我慢慢开了口:“丁先生,我当然会服从你的一切指令!”
眼前一阵风声。
“白芷!”他的嗓音颤抖着,仿佛此时痛彻心扉的人,是他,而不是我,“白芷!您眼睛怎么了?”
我眼睛怎么了?
问得好。
我自己看不见,可是连你也瞎了吗?
听见一阵惶恐不安的高跟鞋声,我偏过脸去面对她的方向:“hi,维多利亚!”
“阿芝!”女人的声音也颤抖着,仿佛被人侮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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