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寒。
“所以,以后不准你看别的男人三秒钟以上,知道吗?”
“啊?”匪夷所思的要求,我不解地瞠圆眼,“为什么?”
柏邵心眼神恨恨,手指却是柔情似水,一下一下抚我的睫毛,有点干扰我的视线。
“瞳瞳,没有人告诉过你么,你这双眼睛会——让人着迷、沉沦,让人——情不自禁向往在里面的纯净,好像只要和你的眼神融合在一起,自己的污浊也可以洗清。”
我怔愣看着他的嘴唇靠上来,蜻蜓点水地亲了下。
眼睛这个说法文钧冶似乎也对我提过,可是就我的理解而言,五官这东西其实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还常常认为自己眼大漏神,看上去很呆滞呢,从未想到有人会用纯净或是迷人来形容。
“有一种说法,如果一对男女有超过三秒钟以上的对视,就证明两人内心有情,我想让你只看着我,不想你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非常不想。”
好霸道的要求,难道我看别人时,要一直不停地眨眼么。“你这说法肯定不准,和别人交谈的时候,看对方的眼睛是表达礼貌的途经,超过三秒,那是说明我很认真,绝对——。”
话未讲完,柏邵心表情一塌,他最拿手的就是用嘴封住我的狡辩,然后利利索索吃干抹净。
怀里的温度很高,我左腿骑在他的胯,受伤的地方不敢用力,还有哪里不能合在一起的,似乎没有了,摩擦相蹭,亲吻蠕动,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像波浪一样,向对面健硕的礁石上涌动,喘息和拍打渐渐代替亲昵私隐的情话,为什么他的体力永远这般好,仿佛没有尽头,而我总是带着莫名其妙的疑问登顶。
再次回落,我真的一动都不愿动,腿分开放着,面朝天花板,眼前和大脑空白一片,兴奋后所致的心跳快的惊人,嗓子眼像塞了一口气。
柏邵心的头埋在我的颈窝,热气喷洒,背部因剧烈的呼吸起伏,手臂箍着我的腰。
这着实是个累人的运动。
汗水和粘稠让我不适,他起身,我以为他去拿毛巾为我俩擦身,没想到没走几步,从柜子里拿了个精致的袋子又爬回到床边。
我偏偏头,好奇问:“这是什么?”
柏邵心嘴角上扬,眼神诚挚,将袋子去掉,留下一个粉红色绒面的小盒子,我的心跳更快,节奏全乱,不安得似乎要挣脱胸腔,直接蹦出来。
掀开,我竟然有一瞬希望自己看到的是条项链,是枚胸针,是副耳钉,是……
可那确实是只钻戒,我费力地把我即将飞出的心咽下去,无措地盯着他看。“这——”
“嫁给我。”多简洁干脆的语言。
我眨眨眼睛,盒子里躺着的确实是钻戒,面前寸缕不着举着钻戒的确实是柏邵心。
我接受无能,这算求婚吗,两个人翻云覆雨之后就求婚了?非常不浪漫!我唯一的浪漫细胞就等着自己被求婚的那天,拿出来晒一晒,就这么被他抹杀?
“你——”
“瞳瞳,嫁给我。”
他没说“嫁给我好吗”,而是直接说“嫁给我”,太不尊重人权了!我要比他尊重别人,所以我问:“你想好了吗?你要娶我?确定要和我结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吗?”
柏邵心开怀的笑,笑得连拿戒指盒的手都在颤抖,边笑边摇头将那小圈圈套进我的左手无名指。
“我想好了,也确定了,瞳瞳,我爱你,我想娶你做我老婆。”
套到一半,我的手一缩,戒指圈里空荡荡。
“怎么——”他的脸迅速变色,笑意全无。
我怔了会儿。“你,你为什么摇头,你不是真心想娶我?”手指一伸,穿进去,举到自己面前展示给他看,“呐,我戴好了,你愿不愿意也得娶我,没的反悔。”
柏邵心长长吐口气,面容恢复柔和。“呼——你刚才是故意吓我呢?看我着急难堪,你很开心?嗯?”扑过来像只大狼狗一样又舔又吸。
“唔,我不舒服,别这样,哎哎。”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撅嘴不高兴,“柏邵心,你求婚为什么选这种场合,再怎么简陋也要有鲜花啦,蛋糕啦什么的,现在这样。”我低头巡视一遭,赤条条的人,凌乱的被子,狼狈的床单,哼一声,“太没气氛!”
“我以为你会嫌那些东西花哨,你强调过,你是一个务实的人,那……我想,对于你来说,一场婚姻是不是只要有我就行,只要我爱你,你也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把我置进怀里,紧紧的,我的手搭在他胸口,那里的震动有力而强烈。
他是有心的啊。
我埋在那方区域连连点头,很希望一桩婚姻的全部真的只有爱情就行,可事实似乎并不尽然,瞄一眼闪着烁光的钻戒,眼睛刺痛,微酸,些许湿凉,开玩笑说:“莫要随便揣测圣意。”
“嗯?”
“就是——”我嘻嘻笑,“你都揣测准了,我今后还有秘密可言么?”
“你有什么秘密?”人类都是有好奇心的,包括理智惊人的柏邵心。
我摇头晃脑唱着电视剧“小龙人”里的经典插曲:“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他皱眉把我压到,生气咻咻:“告诉我!”
“no——”
柏邵心转眼珠,肆意猜测:“除了那个明星和邵言,莫非……还有挡路者?”
“喂,不要毁我清白。”
“那是……”
趁他绞尽脑汁,我手一推,侧身反压,手向下搜索他小腿上凸凹不平的伤疤。“用你的一个秘密来交换,我就告诉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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