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送看女孩似乎不好意思的扭捏,大男孩忽而想起来男女有别来,俊朗的脸一红,烫手山芋般腾地把苏以荷放了下来。
苏以荷被突然撂了出来,一个没站好又是重重地一跤,骨头和青石板碰撞的刺疼,细细的闷哼了一声,眉头蹙着,显然又是摔得不轻。
楚送慌了,“对。。。对不起,我扶你起来吧?”
苏以荷抬头,展开眉眼,隐藏了痛处,点了点头。
楚送小心翼翼地扶着苏以荷的胳膊,仿佛是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一般。
女孩儿娇嫩些,可不比他们这些硬骨粗皮的汉子。
容恒跑回来时,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这丫头跑步还能把自己整成这般。
苏以荷抬头看了眼走了的容恒,低着头,头顶对着来人,生怕又是一顿训斥。
容恒看见苏以荷鸵鸟模样,心中柔软,本是到嘴的严厉化开,了无踪影。
“容。。。容教官,真的是你啊!!”楚送眼睛一亮,咧开了满嘴的白牙。
容恒礼貌性地应了一声,看了眼苏以荷摔得狼狈,走上前蹲□。
苏以荷看着容恒的背,正在发愣,楚送一看明白过来,扶着苏以荷催着,“快,上去,让容教官背你吧!”
“呃,这位小姐与我们教官的关系。。。不一般吧。”这话说得颇是暧昧。楚送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一个疑惑就问了出来,脑子粗也没有觉得不妥。
苏以荷看了眼楚送,道他是误会了,蠕蠕地道,“没,他。。。他。。是我。。。哥!”地解释,苏以荷差点咬断舌头。
楚送听到苏以荷解释,眉开眼笑,“啊——我就猜!。。。以前听说容教官没女朋友,呵呵。。。。”不是男生八卦,军医院的女生唧唧咋咋早都摸清楚的,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地进了他们耳朵里。
这个姑娘是容教官的妹妹,可真好,楚送没头脑地不知怎么就感觉好了。
苏以荷不知道说什么,当下不好忸怩,趴在容恒的背上,僵硬着身子。
走到大院,楚送高兴地冲着容恒说,“教官再见!容小姐再见!”
苏以荷听到称呼,尴尬,冲着楚送快走远的背,扯着嗓子,无力有些微弱地彪着女高音道,“我不姓容——姓苏。。。。。。。”
不知道楚送听到没有,却感觉容恒的背震动了两下,突出的蝴蝶骨顶着她的肋骨,突然地触碰,苏以荷顿时觉得身下无比的热烫。
前方的容恒笑开了俊逸的眉眼,越发觉得这个小丫头细声的叫声像只猫咪一样,柔柔的,痒痒的,还偶尔尖细的像是叫春,叫得人心里像是有毛毛虫在爬着,偏偏又不能抓出来摁死它。
你不姓容,解释个毛啊!迟早要跟着大爷姓。
苏以荷要是知道容恒如是想,估计更加羞愤欲死了。
头一次趴在男生的背上,怪不好意思,不敢乱动地埋在头,屏住呼吸,弓着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容恒的后脑勺的栗色的发丝。
容恒进屋将苏以荷放到沙发上,到厨房接了半盆温水,又到二楼拿了些碘酒,苏以荷盯着面前的晃动着水波的蓝色盆底,知道肯定是不能随意乱跑了。
走到沙发旁蹲下,抽出苏以荷的右手,放在水里用细软的毛巾洗净,轻巧的没有刺痛感,洗净了表皮的污渍,见几粒细沙砾还嵌在里面,容恒两只手捏住着苏以荷略显清瘦的掌心,微微用力将含着沙砾的嫩肉像外掰开的同时巧劲儿地向上挤着。
容恒低着头的样子专注认真,细细的刘海潇洒地遮住浓密的睫毛,薄薄的唇紧抿不似平日随意挑起的神色,苏以荷嘴角微微勾起,忍住手中的微微刺痛,眉头缓缓舒展开,不留一丝痕迹。
容恒抬头,确定了苏以荷没有过多痛楚的异样,加了手劲,将苏以荷的手浸入盆子里,细小的血丝在温热的水中摇曳开来,用一旁的镊子伸到水中,轻巧地便拨开了沙砾。
洗净后用碘酒消了毒,贴上了创可贴,抬头,看着苏以荷。
苏以荷眨了眨眼,一副安静如兔子的纯良,黑色晶莹的眼映出少年俊逸的眉眼。
直到,从容恒那双清澈的眼中看出了戏谑的味道,细致的眼闪避了一下,继而听到那人并非戏谑的声音——“自己来还是我来?”说着还是那副神情,俊眼边瞄向苏以荷的腿。
容恒若是去模仿登徒子,那么千百年来,登徒子的骂名也许会被这人诠释成一种不成调子的顽皮,即使是那样的眼神像是有着约微的不尊重,苏以荷却也是丝毫怪不起来的。
但若能被别人调笑了,起码该不是陌生人了吧。
苏以荷微微窘迫,被猜出了心事,低头不敢再看那人,挫败地道,“我来。。。”
卷起运动裤直到膝盖,露出白皙修长的腿上比别处都严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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