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导致癫痫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高烧啊,比如铅、汞中毒啊,还有很多人根本就是原发性癫痫,什么原因都没有,天生的。她可能就是原发性癫痫。当然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和观察才能确定。”
“那就拜托医生了。”
“应该的,这是我们的职责。”
二第19章医院里也卖彩电?
打发了家属,胖子硬拉王雨去吃饭:“咱哥们好好聊聊。”
刚走到医院门口,“bbb”,腰间的呼机响了,水柔的!郁闷之际,看到水柔的电话,王雨精神一振,忙跑到门卫回电话,还把看门老头“胡教授”赶了出去。
“好妹妹可想死我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想你,这一个月里包含假期,再过三天我就能回来。”
(bsp;“太好了,我们马上要去海南旅游,一起去吧。”
两人卿卿我我一阵,王雨要得一个香吻,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大步走出去:“胖子,走。”
鸿飞楼的中午,照例是热闹而香气洋溢的。一间僻静的包间里,已经上过三趟厕所,话越来越多的胖子哗哗地倒着二锅头:“还是这玩意好,够劲。”
一股浓郁的酒香自酒杯里蒸腾而上,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又渐渐淡下去。王雨舒适地半靠在椅背上,闻着这若有若无的一点香气,看胖子一仰脖子,酒杯又见了底,不禁笑了起来:“胖子你可真是酒桶,已经一斤多下去了。”
“嘿,别的不敢吹,这喝酒,十个王雨也不是对手。”
“小心伤肝。”
“怕啥。”脸越喝越白的胖子潇洒地挥挥手:“我病床上有个肝硬化的家伙,三个小蜜轮流陪护,照样喝酒,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看他死了也不冤枉。”
“三个小蜜!”王雨不敢相信地揉揉耳朵:“什么人这么厉害?”
“当然是厂长了,什么都报销,我看连包小蜜的钱都得报销。”
“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嘿,他小子花国家钱花得舒心,得肝硬化也是报应,现在到了我手上,得狠狠宰他一刀。”
“嗯,这种人不宰白不宰。”
“对,反正也不是他自己的钱,我今天开点,明天开点,再过几天彩电就可以抱回家了。”
王雨疑惑地盯着胖子:“彩电?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胖子象看天外来客那样瞪着王雨:“这种公费的病人,在他名下开药开够金额,可以到药库换东西,大到家电摩托车,小到肥皂洗发精,基本上市面上有卖的都可以换到。”
王雨差点没从椅子上骨碌下去:“还有这种事?!可能吗?”
胖子呵呵地笑起来:“也难怪,这种事本来就是秘密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虽然大家都在做,可你小子一心只读圣贤书,一副呆相,肯定不注意观察,你不问别人自然不会主动告诉你。不过这笔试第一名也只有你这种呆子才拿得到。”
王雨呆呆地坐着,以前一些奇怪的事情流过眼前,渐渐组合成一个合理的答案:
公费的病人帐上,总是有一些病人没用过的,却十分昂贵的药品。
护士们为抢夺记帐的权利争斗不休,甚至撕破面皮,大打出手。
前辈医生们什么事都吩咐自己这样的后辈做,唯独开医嘱,总是亲自动手。开医嘱的前前后后,护士们总是偷偷摸摸地跟他们嘀咕着什么。
每次查完房,前辈医生们总要具体关照自己怎么写病程记录,其中有些话模棱两可,虽然在病人身上解释得通,却毫无必要。现在看来,是为了解释那些病人明明没用过,但医嘱上又有的药物。
病人出院要带药回家时,总有本院职工找自己,要求给病人开什么什么药,一直奇怪:难道每个病人都在医院里有熟人?可又不见这些职工跟病人说话。有的时候,病人家属拿了带的药回来问自己怎么服用,其中就没有明明刚开的那些贵重药物,有时自己问了,病人家属还奇怪地看着自己,就跟胖子的眼神一样。
“呵呵,我可真傻啊。”王雨自嘲地笑着,端起酒杯:“胖子,干。”
两人一饮而尽,王雨比上学时还虚心地请教着胖子,总算弄清了大概的流程:护士们跟药房打过招呼,把多开的药物记在自己名下,再通过财会做什么手续,折成相应金额的钱,到药库换回家电摩托化妆品。这其中没有一点现金上的来往,只要相关人员动动笔,做一些帐目就行,一次用不掉的就存在药房,药房有一本专用帐本,据说存款多的人已经存了好几万。开医嘱的医生和药房药库以及财会的人肯定也分得一杯羹。住院期间病人根本不知道帐目,所以不必跟病人打招呼,出院带药时病人容易知道带了多少药,所以要先跟病人打好招呼,这就只能限于既熟悉又“懂事”的病人了。
胖子又喝了一杯,指点着王雨:“哥们,光死读书是要吃亏的,耳朵竖好了,眼睛睁圆了,医院里还有很多事你不懂呢。”
王雨内心大为感激,还是胖子爽快,这些事,总是违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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