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我能约你见个面吗?”
“小卿,我结婚了。”石洛梦游般说道,“就是今天,我和她去注册,只花了九块钱,那个章那么一戳,就结了!”
他又说,“结婚全凭一股冲动。”
“所以你会后悔的!你就这么想结婚?”
“也许会吧!管他的呢!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你能出来吗?”我以为我还能挽回点什么?
“现在?几点了?”
“不晚,才九点多。”
“原来这一天这么长。深夜疯子一样开车到另外一个城市,那是最后一次了。”
“不用那么远。我回来了,在家里,外面全是青蛙叫,你没有听到?”
“哦~”他沉默了半晌,说“我老婆叫我休息了。”
老婆那两个字象针一样,扎得我心烦意乱,这明明是提醒我们关系的改变,原来我明明就是个外人,自始自终都未曾有过相干的轨迹。
“自作多情。”我将电话挂掉,抬头发现我妈象猫一样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就连眼神都跟从前一模一样,满眼的盘查,就象对面站的是一个国际小骗子。
她抱着被子进来,给我铺床,低下头我看到一片花白的头发。突然很想抱一下她,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妈,我买了染发剂,明天给你染染。”
“嗯,好。你刚才跟谁通的电话?”
“一个朋友。”
“是石洛吧?那孩子总算落地了。”
“是他。人家明天就结婚了。”
“结得好!”母亲脸上竟生出甜甜笑意,夹在丝丝细密的皱纹里,既慈祥而又显得阴险。她老了,但年轻时候的那份狡猾和锐利依然健在,这让我感到欣慰。
她说,“那孩子,前阵子死缠烂打地骚扰你表姐,疯子一样。”
“表姐?我哪个表姐?”
“后山那个啊!你忘啦,你小时候跟她玩过,还赶路,跑到人家家里去住了三个月才肯回来。差点连亲妈都不认识了!小淘气包。”
“我怎么不记得?她现在做什么?石洛怎么会去骚扰她?”
“她就在我们村小教书啊。结婚了的,这就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去骚扰她了。不过,她倒是一直没有搭理他。”
“哦。”我甩了甩头,帮她牵理被子。
“这床大牡丹被还在啊!”我摸着上面的已褪去了颜色的花纹,那些逝去了的时光象虫子食咬在心间。
“妈,”我牵着她的手,说“等我有了钱,我们离开这里吧。”。。。。
9。李子就是头公猪
第二天老天爷洒了几粒雨;我闲来无事去地里摘柑子;大白跟在我屁股后面;悉索悉索地喘气;它老了。就象我的故乡一样;渐渐地在我眼里枯萎。
缺嘴儿的核桃树被雷劈了一半;耷拉下来;另一半倒还郁郁葱葱。那棵楷杷树被砍了;留下手腕粗一个木桩;原来极其丰盛的果园一片杂草丛生。
缺嘴儿这两年大病了一场;连房屋都跟着垮塌了一半;呈现出了凋落之气。我路过他家的时候;他有精没采地蜷在阶沿边眺望着远方。我喊了他一声;他有些讪讪地应和;仰视着我的目光极其的卑微。这让我想起当年女人们围坐在他阶沿上吃核桃的繁荣盛景。鲜烈的对比。
经过牛圈的时候;依稀还能闻到一股混杂着牛屎的泥土味儿。据说当年缺嘴儿想女人想得不行了;还曾爬到那条母牛的胯下~但是人们早就不养牛了。牛圈变成了一洼水畦。
突然马路上传来嘟嘟的汽车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惹起一片吵嚷。
我丢了柑子飞奔出去;一辆陌生的车被困在了狭窄的基耕道上。周身甩满了稀泥。我以为是石洛;心差点漏了半拍。
我举起手眺望过去;车子里下来一个人;满口的白牙;摘下墨镜老远就冲我大喊;何小卿;妈的你们这里好旮旮哦
李子提了包便啪一声甩上车门;被一群小孩一路攒拥。
我说你来做什么啊?他说老子想你呗。想给老子逃?没那么容易;就是天涯海角;老子都可以把你揪出来。
我说说那些。看来你还是没事干的。
李子说可不;老子请了半个月的假;慢慢地跟你耗。
我说那就进来吧;然后我作出一副恭敬的姿势地给他打门。很嘎吱的一声;他怪眉怪眼地瞥了一眼进来了。
突然他砰地一声顺着门把一下就把我卷了起来;然后也是嘎一声将那群小屁孩关在了门外。他将我按在墙上;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弄得身后的门嘎吱嘎吱地想。黑暗的屋子里;我看到他的眼睛象狼一样闪烁。
我知道怎么对付李子这样的人;几乎不废吹灰之力。
我伸手抚住他的唇;踮起脚尖轻轻地啄了一下。
李子急促地说;把老子都要逼疯了;你有没有很激动的感觉?
我给他拉了下衣领说没有。但是很眩晕。
李子说妈的;你给老子绕圈圈;老子要亲你。
我说知道啦然后便仰头。
李子却半天不肯落下来。
我望他;在黑暗中晶晶亮亮的;李子说老子就不亲。
他还没有说完我便瓣过他的脸下来一阵猛啃。
李子从来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一个小小的吻一发便不可收拾。就在我妈的那张床上。
完后我踢他屁股;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我妈要骂死我了。这张床从来就没有男人上来过。
李子呸了一声一口痰吐了老远说;老子才不信;没有男人哪有你啊不过;这床还真他妈的舒服;简直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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