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看他故意切断电话。接着他转头对我说:“你喝你的咖啡,我与少年法庭在讨论你,不准出声…”
他端起咖啡杯啜饮一口,再回拨又继续讲电话。
“报告…对不起刚刚没讯号…是!我建议不需重新裁定…”
“是!是!我会掌握她的生活…随时回报…是!”
他接电话一开始紧张到额头出汗;但讲完後似又如释重负的轻松。
明知阿基与上司在讲我惹祸的事!但听不懂行话的我,只能盯着他笑。
我发现阿基在讲电话时,他常用侧脸瞄我,我突然明白一件事,为什麽我会怕他那双黑眼眸,因为从阿基接办〈火车性爱趴〉後,他就常用那双深沉眼眸在偷偷看我。
表面上警察对当事人都是一板一眼,但他对我却似有又没有的关心,在同事面前只能用这种眼神对我。我觉得老成稳重的他愈来愈迷人,而且是个嘴巴不说,内心却很疼我的男人。
尤其今天喝咖啡的感觉,更是我不能理解的世界。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所谓休闲,让我对〈悠闲〉有了一次不同的体会。眼前的阿基与令我讨厌的阿基伴若二人,这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的。
真想不透,自己到底是什麽时候喜欢上他的?
说真的,我不知道!也许是从躲记者窝进阴暗房间,他递给我那瓶水就开始了。但後来从聊天中,我知道这机车男已婚年龄又大我一倍,所以我告诉自己绝对要讨厌他到底。
越是喜欢对方就越感到不安和期待,紧张的心情任谁都是一样的。我好希望天天都要执行保护管束,这样就可以一起去吃饭,我竟憧憬着和阿基天天约会了。
“我知道你疼我,但“约会”时不要那麽机车,老是念我…”
我算委曲求他。
“我也不想机车!我只会对你念…是关心才念你…”
“屁啦!关心就不要这样又臭又硬!”
“我也不想这样!但“约会”是公事,我只能依法行政。”
“我又没贪图你什麽,你有需要这样的限制自己的心吗?只因保护管束,遇到感觉很nice的彼此,我们不能好好沟通吗?”
我书读的不好,为了讲这些我可是苦思演练无数次,才讲出这麽文诌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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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喜欢我吗?”
我试探性的问。
“嗯…其实喜欢你的人,会一直的守护你,不让你有一丝的委屈;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说许多爱你的话,却会做许多爱你的事…”
“屁啦!喜欢就讲喜欢,说出来会死人喔?”
我把手上的咖啡杯,故意叠在他的咖啡杯上。然後把杯子交换,我端他的杯子,喝他的咖啡。
他只好端我的咖啡,说:“我的工作很特殊也很无奈,你是可爱女孩有谁不喜欢呢?但也只能简单的欣赏…”
“警察了不起喔!警察不能喜欢女人喔?”
阿基把咖啡递给我;我把他的咖啡杯还给他。
“你有婚姻我知道!但这跟我跟你之间有啥牵扯?”
我又开始玩着叠咖啡杯,他却左顾右盼一付心虚样。
“你不安个屁啦!我能对你怎样?你是头壳坏掉喔!”
“警察总是自认为在帮别人,现在就帮自己找个小情人好吗?了不起上了床,也只是遇到对的人,随兴分享彼此的一切,这就是你们老人家讲的缘份,你钻啥牛角尖?”
“唉!摘不到的星星,总是最闪亮的,溜掉的小鱼,总是最美丽的。年轻时失去太多,老来想爱已经有色没胆了。”
“老人家…别把自己绑死在警察的框架上,别绑死自己,却成天跟我呕气…年轻人就是有爱挥霍的习性…”
讲完话我跑去化妆室,看镜子里的自己眼框红红的。低着头走路在化妆室门口,被一个男人拦腰抱住。猛一抬头是阿基…
“我不想跟你呕气,跟你呕气,你不开心…我会难过…你不喜欢听,我会离你远一点!”
从对话中,我看出他疼我又想躲我的无奈!
奇怪,明明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抱,但身体却会有抗拒的反应?我承认对阿基有好感,我也不想破坏别人家庭。
“我们走吧?带你去逛绿阴大道。”
老人家任督二脉被我打通了,他牵着我的手去柜台买单。
走出咖啡馆突来一场阵雨,风吹来下雨的味道。二个立场不同的人共撑雨伞走在路中,空气中不时传来男人的体味,像在告诉我说…快来咬我吧!
阿基搂着我的肩,但他左侧却淋湿了。我抱他的手臂,把头依偎在肩膀上,走着走着雨又突然停了!心情也随着午後阳光露脸,善变的我如善变的天气,一个感觉就会改变我想法,有时候连行为都不符逻辑。
现在,我突然想与阿基上床!是自己想要?还是不想回家,想用肉体留住他吗?我觉得性爱与感情可以是二回事,於是我决定开始对他动手了…
以前有这种决定很正常,今天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点随便呢?但是没办法,我发现除了提供肉体之外,自己竟然不知用什麽方式,对喜欢的人释放善意。
裸体与身材是我最有自信的部份,我觉得上床可以直接试验,比言不由衷的培养感情有效率。
但是我没有成功,我的收获就只拿到阿基的手机号码,但我肯定自己一定会成功的。
可是当邀约被阿基拒绝时,我依赖女性肉体的自信,已经慢慢在被夺走。
终於,我看到了租屋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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