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将军不须担心,杜塔也很喜欢兰……」接触到烈巽森冷的目光,杜塔猛地一惊,「她平安无事,不是吗?而且她是从大将军这儿逃走的……」
「她逃走,就不能再抓回来吗?」烈巽凉凉地将他的话堵回去。
「如果她已经有主人的话那就不行了。」杜塔算计的就是这个。只要过两天兰沁到他那儿去,就是他的人了,就算烈巽想抢人也不成。
烈巽盯著他一会,然後仰首大笑,笑得众人浑身发寒,「好个杜塔,你当本大将军真的如此昏庸,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
「我……」杜塔无言以对,同时浑身也窜过一阵冷颤。
「你回去吧!」烈巽状似百般无聊的挥挥手。
「大将军……」
「叫你回去了。」一名副将怒声赶人。
杜塔看看烈巽,发现他气色不佳,个敢再多做停留,赶紧离开了。
「大将军,你没事吧?」高哲担忧的唤著烈巽。
烈巽受伤的事只有他们几名副将知道,因为烈巽受重伤的事若是传出去,恐怕才安定下来的漠北又要再起风波,所以烈巽只得硬撑著几乎丧命的身子在众人面前走动,知道他伤势的人无不惊叹他的毅力。
人是撑著没倒,但是心呢?
主子这几天只要是独处,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在想兰沁郡主。
啧!怎么也没想到兰沁郡主这么的狠心,居然这样伤害主子,她好像把所有的坏事都归到主子头上了。
「高哲。」烈巽低声唤他。
「是。」高哲尊敬的在一旁听命。
「这几日我不便出去巡视,你出去巡视後,是否有任何风吹草动?」
「除了杜塔之外,所有人都很平静。」高哲迟疑片刻,最後还是决定说了,「探子回报,杜塔囚禁兰沁郡主的父亲,也就是炤阳王,他想要……」
「我知道了,杜塔想要兰沁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次战乱,除了漠北人民心怀不满之外,杜塔的煽动也有不少的『功劳』。」烈巽压著左胸的伤口站起来,一向健壮的身子耐不住重伤而微微摇晃。
「主子说该拿他如何才好?」高哲巴不得斩了那小人。
「先静观其变,我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把戏。」他回头看著爱将,「这阵子军中的事务可得劳烦你了。」
「高哲自当为主子尽心尽力。」高哲抱拳应道。
「大将军,有人求见。」进来报信的士兵吞吞吐吐的,眼神也挺怪异的。
「谁?」
「宏吉刺部的兰沁郡主。」士兵冷汗直冒,怕自己成了烈巽迁怒的对象。
「她……她还来做什么!」高哲气的想砍人。
「唤她进来。」烈巽像是早已料到,平静的坐回座位,苍白的脸上带著一抹冷然的笑意。
兰沁在两名士兵的带领下来到烈巽面前,她望著他,脸色也近乎惨白。
「兰沁郡主杀不死我,现在想再来捅我两刀吗?」烈巽一手支额,斜睨著兰沁。
她数度张口,却又将话吞了回去。她想道歉,但她又怕他不肯接受……但如果不说,她根本无法向他开口要求。
「怎么?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了?还是你一看到本大将军,就傻了、呆了?别忘了,你前两天还狠狠的剌了我一刀,想要我的命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太生气了……你的伤……没事吧?」她凝望著他,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恐怕那日她的一刀伤他极重。
让她震惊的不只是他的虚弱,还有他死寂木然的眼。若非她亲眼所见,她根本无法相信一向气宇轩昂的烈巽竟有如此颓败的时候。
这是她造成的吗?她又怎能还得起这个债?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有事便说,你若是再想对大将军不利,当心命丧当场!」高哲指著她大骂。如果知道她会这样伤了主子,他早在头一回逮到她时就把她给杀了!「高哲,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兰沁郡主?怎么说她都是先皇策封过的啊!虽然满口谎言,但你起码得尊敬她的封号。」烈巽嘴角一勾,嘲弄意味满布其中。
「烈巽,你污辱够了吗?可以停战了吗?我真的很抱歉这样伤了你,那实在是因为我太生气了,以为是你做的,所以才会……」
「所以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甚至不相信我说的话。』烈巽自怜的一笑,笑中满是苦涩。「这回你又想从我这夺走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她困难的从喉咙挤出话。她是从他身边逃开的,现在又为了有求於他而回来找他,想也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她,但是除了烈巽,她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
烈巽盯著她许久,然後挥退身边所有的人。
「可是主子……」高哲不安地来回看著两人。
「下去吧!难道我会制不住她?更何况她现在有求於我,不会对我下手的。」
烈巽自信满满的微笑,但那笑意却不及眼底。
「你的伤……」她向前跨了一步,又迟疑的打住,她很怕他会伤害自己。
「可惜你没刺深一点,那么你就可以杀了我了。」烈巽压著左胸上的伤口,对她招招手,「怕什么?过来。」
「如果真是如此,我会後悔一辈子的。」说完,她敛裙拾阶而上,站在他身边,「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吗?」她望著他鼓起的胸口,眼中尽是懊悔和不舍。
烈巽淡淡地挑起眉。「对你而言有何乐趣?」
她咬著下唇,眼中充满泪水。「烈巽,你别再嘲弄我了,我是真的知错了,但是你又怎能责怪我?那时我真的不知道是杜塔做的啊!」如果事情能够重新来过,她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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