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顾晓君,她正死死地盯着他俩,三角眼中闪着森森寒光。
清月心中一惊,想起今天已经主演了一场分离戏娱乐了罗咏春,实在没有必要继续再主演火爆争吵娱乐他人,恰好电梯打开,於是转身上了电梯。
冯洪健原本以为清月会有一番解释,不想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怒火更盛,於是转身也走开了。
顾晓君闪进一旁花丛中,冷冷一笑,面孔狰狞:原来他们的感情也是有嫌隙可寻的。
丶第七十一章谜团难痴情叹
一连四五日,冯洪健没有半点讯息。
火港镇也进入了飒飒秋季,早晚凉中午热,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一向爱在换季时节感冒的宋清月,再次重感冒,整个人昏昏沉沉,操着一口浓重的鼻音忙碌着。
销售员戴明每天只是用一双窥测的小眼睛打量着清月,清月嫌他烦,每每想申斥他的时候,他偏偏又做出一副讨好卖乖的表情,让她满腔的不快跌入软绵绵的棉花包里。
中午的时候,洪大嫂提着老母鸡汤来看她,见她病怏怏的样子,不禁心疼:「请假吧,这样死撑着,撑死了单位也不追认你是劳模烈士的。」
清月笑:「工作就是这样,你不付出,怎麽会有回报。」说着,打开热气腾腾鸡汤罐,皱皱眉头:「猜想是很香,可是我现在鼻塞嘴苦,是什麽味道都尝不出来。」
洪大嫂笑呵呵地给她盛汤:「重感冒更要喝老鸡汤,一喝就好。对了,我问你冯洪健呢?那小子天天和你形影不离的,怎麽一连多少天都没有看见他了?」
清月道:「他有事出差去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郭允权可是住在这里?」
「啊,你说小郭啊,他不是这里的人啊,这小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要是真要打听他,去找李老师。怎麽?给小子介绍对像?告诉你,不行的啦,这小子痴恋一个女孩子,痴心得很,为她死都愿意!唉——可惜啊——」
洪大嫂深深叹口气:「想不到,那女孩子移情别恋,找了个比小郭精明滑头的男朋友,小郭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所以说啊,要珍惜感情,花开的时候赶快摘,等到花谢就没了!」说罢,眼光深深地在宋清月脸上打量。
嫂子,是「有花当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吧?绕一大圈,最终还是为了教育自己,清月拿出手机笑着说:「哎呀,大嫂,中午通话时候到了,我要打电话给我家洪健,你——」
「好的,好的。我马上避嫌。」洪大嫂眉开眼笑,一溜烟地走了。
清月放下碗筷,思索刚刚洪大嫂的话「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究竟是老实淳朴沉默不语的样子,还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浪荡子样子?为解疑惑,她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去找李老师。
正午燥热,李老师握着一杯浓茶,临窗读书,那沉静的侧影映着院落的几杆修竹,让清月不禁自惭形秽:真正的读书人清高正直,映出自己几丝铜臭气。
李老师一见清月十分高兴,忙呼喊娇妻爱子为清月端椅泡茶,连竹椅都是用过多年,泛着黄黑色的油光。
清月环视一下屋内简陋的陈设,不禁有点心酸:「李老师竟然这样这样清苦。」
「可以食无肉,但不可居无竹,我这陋室自诩传承刘禹锡。」李老师放下书卷,饮一口清茶。
清月低头看茶,茶叶乏善可陈,她不禁开口道:「回头送几盒『西湖龙井』给您,都是今年明前出的好茶。」
李老师摆手笑道:「别,喝惯了好茶,我就喝不下这些了。男子当追求事业,不必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下工夫。」
清月喝一口,茶汤泛苦,她斟酌语句:「上次和郭允权一别,至今没有见,他的女友托我给他带消息。」
李老师黝黑的脸上精光一闪,立刻又恢复了潇洒淡然的模样:「这孩子我也很久没有见了,宋小姐你要是找到他,不妨告诉他,我老李也找他。」
这样说,分明是想为郭允权隐瞒到底了,清月索性开诚布公:「他是个奇怪的人,李老师您不知道他有同居密友,而且,依仗人家女孩生活。李老师如果您可以,请好好为他解惑,这样的行为,真的有辱男人的尊严。」
李老师浓眉皱起,「啪」放下茶杯,肃然说:「你是听谁说的?」
「亲眼所见,那女孩就是我隔壁邻居。郭允权欺骗人家说自己是香港财团公子,遭遇家族不幸,亟待东山再起,大肆向女孩索取财物。」
清月也皱起眉头,上月郭允权说回香港办事,音讯全无,那痴情妮子罗咏春每晚失眠,拉着她隔着阳台聊天,她的重感冒就因此而起。
李老师起身,在斗室内来回踱步:「允权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忽然停住,惊道:「难道是——」忽又斩断话头,遽然回头转向清月:「可是那女孩生疑,托你打听?」
清月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多管闲事。」看一个女孩这样痴恋,却又上当,她心生不忍。
李老师点头,在桌前站定,脸色虽然恢复平静,可是那不断敲击桌子的手指却显示了他焦虑的内心。
清月知道自己是无法从这样一个忠厚长者口中打探到什麽,何况她自己也是个有伤口的人,揭人伤口是她所不齿的事情,她不愿同顾晓君为伍,於是起身告辞。
李老师送她到门口,叮嘱道:「宋小姐,回家後,劝你那位邻居当心。但是我可以用人格担保,这样的事情阿权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带着狐疑,清月点头答应,工作之馀,一个下午都在思索这件事情。
晚上回家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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