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甚在意,笑嘻嘻的:“随便你们怎么说,你们不懂,这叫欲擒故纵。我和他没完的,你们就等着看吧!哇哈哈。”
老刘突然问她:“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她一愣,笑容僵住脸上,一时什么也说不出。老刘露出了怜悯的表情,摸摸她的脑袋:“爱情虽然会带来伤害,但其实也是个好东西,林子秋人是不太靠谱,但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和他纠缠下去,如果你对他有感觉,那么别害怕,尝试着对他抱有一点期待吧。”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她努力回想,到底是在何时,林子秋终于磨光了她对他所有的期待。
是在他食髓知味般开始一次次出轨?
是在他的第n任情人推她下楼梯,害死了她的孩子?
是在每次争吵后他自虐式的酗酒,飙车?
是在他无故找茬恶意挑起战争?
还是在无休止的冷战中他幼稚的示威与冷嘲热讽?
扪心自问,杜晓培觉得在这段失败的婚姻中她也有错。早年她太嘴硬了,明明有斯德哥尔摩症也不肯承认,喜欢上一个□过她的人渣真是一件十分丢份的事情,于是她口口声声说着讨厌他永远不会爱上他,与他在一起是想看他遭报应。以至于到了后来,他连她在婚礼上说的那句“我愿意”都不相信了。
何耿那日对她说:“他的那些情人都是障眼法,一方面用来气你,一方面是想保护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后来想了想,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偏心。或许他的初衷是如此,担心他的仇家盯上她,又气她的满不在乎,所以就整出这么一出荒唐戏码。但在后来呢,他林子秋敢摸着良心说一句他不是乐在其中??
他想要的她给不了,或者说他不相信她会给,所以就从其他人身上寻求慰藉,索求爱情。
林子秋是爱她的,她也不见得不爱他。她不太明白什么是爱情,但她心想这玩意是不能轻易考验的,考验来考验去,爱情就在这些考验里厌倦了,溃逃了。
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2011年深冬,b市下了一场大雪。大雪封路,出行十分不便。好在自打从药品公司辞职跳槽到出版社做编辑后,她可以不需要每天按时到单位打卡上班,有时向上司打个招呼,就能轻松请到假呆在家里工作。由于有质量优秀的稿件固定来源,所以她的工作很轻松,也就改改错字排排版没事儿跟自家的作者们聊聊qq交流下感情——
这样清闲自在的活实在太合她心意了。虽然开始是因为听不得单位上八卦她的闲言碎语才一气之下辞的职,不过后来想来觉得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甚好,甚好。
这日忙完了工作,往外头看了看天色还早,她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拎起包包出了门。
林母一早就打来电话,说她儿子目前正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效果甚微,希望她能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去看一看他。
对于这个冷漠高贵的婆婆杜晓培早已没了什么改善婆媳关系的心思,可人一番话下来和和气气疏离有礼,她挑不出啥毛病,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林子秋有严重的躁郁症。这个秘密她在大学时代就从何耿口中得知。发病的原因她隐约知道是与幼年时父母对他的常年不闻不问有关,具体是什么情况她并不太清楚。
躁郁症在医学上的解释是有原发性的情感情绪障碍,躁狂发作期情绪极端高涨,精力异常充沛,自我评价过高,行为轻率;抑郁发作期寡言沉默,情绪低落,甚至出现轻生念头。
这些年来她一边守口如瓶一边以这个理由原谅了他无数次,但现在实在是有些累了。她心脏承受能力是很强悍没错,但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并非无坚不摧。
杜晓培把车开进了军区大院,心中一直以来就有的想法越发坚定。
林子秋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
上次见他时是在不久前,她捏着一纸离婚协议书去他的场子找他摊牌,被他轰走。那天是晚上,包厢里光线暧昧不明,她没太留意他的样子……
房门依旧没有锁,杜晓培轻轻扭动把手,推门进去。室内窗帘拉得很严实,借着黯淡的光线,看得见床上被子隆起的那一块。没有声音,她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不愿见她。佣人告诉她,他已经快两星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林子秋。”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她坐到床边,把被子拉了一点下来,只看得见男人的后脑勺与柔顺服帖的头发。她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又酸又软的。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贴近他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就像结婚前他每次他发病时她做的一样。过去的那几年里,他们曾经靠得那么近,但终究还是渐离渐远。
两人结婚后,她堕了胎搬出新房,他与他的新情人夜夜笙歌。这样的温情就再也没有过。
她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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