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熠煌太狠太毒了,动手快如闪电,根本不给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飞渡!”祁越恼怒。
云飞渡倔强地瞪著他。
“圣旨到!”在大厅等不到人的太监干脆直接来到书房。
祁越把云飞渡从暗门推出,转身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查太子祁越密谋造反,心存不轨,不孝不敬不仁不义,朕心不忍,念父子之情,特赐鸩酒两杯,太子妃祁天若殉葬。”
祁越接旨谢恩,太监捧过来托盘,上面有壶酒,两只酒杯。
“殿下,请太子妃一起来喝吧,也好鸳鸯一同上路。”太监冷笑道。
祁越暗自握紧双手。
“不必请,我自己来了。”一身大红衣衫的祁天若推门而入,身后是已经哭得肝肠寸断的绣球。
祁越愕然,为什么云飞渡没有带她走?
祁天若微笑著走到他面前,微微施礼,“殿下,臣妾来陪你了。”
祁越的嘴抿成犀利的直线,几乎想掐死她。
他爱她。
他想与她同生,但绝不愿意与她共死。
祁天若亲自倒酒,把两只酒杯斟满,递给祁越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殿下,圣旨难违,还是喝下吧。”
她仰头一饮而尽。
“好!太子妃当真女中豪杰。”
太监在旁边冷笑著拍手。
祁越的心几乎在瞬间碎掉。
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瘦弱许多,纤腰如素。
罢了!罢了!
怪只怪他不够狠,怪只怪他没有抢先一步逼宫,怪只怪他太贪恋这一时的温柔乡。
如今,能和她一同上路也是他前生修来的福气。
祁越仰头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是极品好酒,清冽甘醇。
“祁越……”祁天若的嘴角已渗出了血丝,“祁越……最后……你再吻我一回好吗?”
祁越的眼泪顿时盈眶。
绣球和剑影早已哭得快昏死过去。
他用颤抖的大手托住她已瘫软无力的后颈,低头吻上那已经发紫的双唇,“若儿,我会永远……”
祁天若的舌尖采进他的嘴里,和他的勾在一块,悱侧缠绵。
深深的,深深的,好像要把彼此的灵魂交融在一起的吻。
泪水滑进嘴里,咸咸涩涩的,却又带著销魂的甘美。
一粒药丸被祁天若用舌尖送进祁越的喉咙,他一惊,但她的舌再次逼压,药丸立时滑入他的喉咙里。
“越……”她嘴里的鲜血越涌越多,“你愿意娶胖而无仪的我,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第六章
深夜。
皇宫内院也已静悄悄。
服侍皇上的妃子在翻云覆雨后,被太监送回了她自己的寝宫。
祁熠煌半裸著上身下床,眼神冷冷的,完全不像刚刚欢愉过,目光扫向在一旁伺候的太监。
太监躬身行礼,然后叫进两名宫女,按照惯例取来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寝具,手脚俐落地迅速更换好,又打开两扇窗子让房间内污浊的空气流散出去。
一切收拾完毕,宫女俏然无声地福了一福后退出去,那太监还紧张地等候著主子的吩咐。
撩起准备好的长袍裹在身上,祁熠煌随便挥了挥手。
太监立刻叩安出去,顺手把房门轻轻带上。
房间里静下来,空气中有夜的清冷。
祁熠煌阴厉的墨黑双眸转动两下,伸手把窗子关上,突然沉声低喊:“滚出来吧。”
床内侧的墙忽然动了起来,像门一样被从里面推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有剑,剑光森寒。
祁熠煌看他的嘴角还有血丝,头发亦凌乱无比,头发和衣服上都有灰尘和蜘蛛网,说不出的狼狈,不由得沉沉笑出声,“你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废话少说,交出百草续命丹。”祁越体内的毒性虽已解,但功力一时半刻尚未恢复过去,从皇宫密道一路行来已让他气喘吁吁。
“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还有,谁告诉你朕有百草续命丹了?”祁熠煌似乎早已料到会如此,好整以暇地在龙椅上坐下,长袍拖到地上,半裸的胸膛结实而光滑,在灯光下竟有种冶艳的风情。
“她是你的女儿。”祁越努力站直身体,冷冷地盯著这个桀骛狂妄又阴厉妖冶的男人。
“那又如何?”祁熠煌斜眼瞥视他,“不知何时偷活下来的小东西,却平白无故地让锦王疼爱了她十几年,她就算死也足矣。”
既然祁叠锦无法生儿育女,他这辈子原本是打算不要一个子嗣的,祁天若之所以能存活下来,怕也是祁叠锦从中捣鬼。
“那你也不想要江山了?”祁越知道他心肠冷酷,却没料到已冷到虎毒食子的地步。
“喔?”祁熠煌长眉一抬,“你自认可以对付得了朕?”
“如果你真想牺牲天若的话,我也无可奈何。”祁越拂了拂衣衫和凌乱的头发,又恢复了傲然之态,“这皇家多得是弑父杀兄的伦理惨剧,被逼到这份上,我并不介意也效法古人。”
祁熠煌脸上的笑意尽消。
他知道祁越是个难以对付的家伙,这些年,在他为锦王神魂颠倒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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