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环顾,还是没有人,好像他们全死了一样。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向茶几凑了凑,迅速出手,把那摞照片最上面的一张取过来,举在面前,定睛一瞧——
居然是一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
我险些惊叫失声。我不顾一切地把那摞照片摊在茶几上,逐一浏览,居然全是倒在血泊中的这具尸体的照片,只是拍摄角度不同而已。
在浏览到一张面部特写时,我一下子认岀这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是谁了!
他就是传说中深水公司的林老板!
靠,一星期不见,此公就已驾鹤西游,和我们阴阳隔世?
我从他的下场中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脑门上不知不觉渗岀细密的汗珠。我盯视着这些照片,头脑中冒出的想法就是要立即离开这个鬼地方!
冷不丁,先前那个洪亮的男声再次传来:
“张昊,照片好看吗?”
我一惊,寻声抬头望去,只见二楼走廊上站着一位身穿宝蓝色睡衣的中年男人。此人肥头大耳,手上还各套一枚大金戒指,一副暴发户打扮。
暴发户睡衣男拍了拍手,笑吟吟地招呼我说: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鄙人宅邸一游!”
睡衣男站在二楼,居高临下,气势上先就胜我一筹。我呢,本来就没什么气势,此时又是仰视着他,于是只有大张嘴瞠目结舌。
“你是、是谁?”我口吃着问。
睡衣男哈哈大笑:“我是无所不知先生,你有问题要问我吗?”
“有。”
“什么问题?”
“你究竟是谁?”
睡衣男满头黑线,估计他还没见过如此死心眼的提问者。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座山,山上有座庙……
“我是无所不知先生。”他抹汗重复说。
“你什么都知道?”我问。
见我终于跳岀询问的循环,自称无所不知先生的睡衣男又来了精神,他沉着地点点头,目光炯炯地望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向他请教什么。
我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却又被他洪亮的嗓音打断:
“张昊,虽然我无所不知,但我只能答应回答你一个问题,记住,只有一个,所以你要想好了再问哦。”
“只有一个?”我说。
“没错,只有一个。”
“好吧。”我想了想,“我的问题就是——”
我看见睡衣男的眼睛里猛然亮了一下,同时我说道:
“这哪有卖可乐的,我想喝可乐?”
睡衣男身子一歪,差点从二楼摔下来。
“我从一大早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我真的很口渴。”我又说。
“楼下小卖部就有,这个不是问题。”睡衣男哭笑不得。
“哦?”我说。
楼下?这果然是一栋楼中楼,我还以为刚才蒙着眼睛乘电梯是幻觉呢。
、最后的历险(6)
思忖着,我继续装傻说:
“楼下就有吗?那么我下楼去买一瓶,你等着我。”
说完,我转身欲溜。
“等一下!”
我听见睡衣男在二楼大喊,我却没有停下脚步。
“胡悦悦,拦住他!”睡衣男又大喊一声。
胡悦悦?我一惊。就在我听到这个名字略为迟疑时,胡悦悦已然站在大门口。
我呆呆地望着胡悦悦,停在她面前,和她对视。
我们距离很近,我在她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一个惊愕的我,我想,她在我眼睛里一定也能看到一个她。
我突然发觉我们上一次如此凝视,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感到身后站着一个人,我惊愕地盯着她,她则羞怯地看着我。而现在,这一幕又出现了,只不过此时此刻物是人非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胡悦悦默然不语。
我对她这种刻意保持的沉默从没有好感。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情景如此熟悉,只是改了地点。我想,在她心中一定有难言之隐,从一开始到现在。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坦然说出来呢?
我感到胡悦悦正像水一样从我身边流逝,就像先前李嘉水一样从我身边流逝一样。
我又想起仲村凉子。倘若胡悦悦是迷魂党成员,那么仲村凉子呢?她是迷魂党成员吗,抑或只是我的幻觉?
我深深地看了胡悦悦一眼后,转身望着无所不知的睡衣男。
“你说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朗声道。
“没错。”睡衣男淡定下来,“你想好了?”
“我的问题是:仲村凉子是确有其人,还是我的幻觉?你要如你承诺回答我!”
他一愣。“这就是你的问题?”他问。
“是的。”
“你认真?”
“是的。”我想了想又说,“我的问题怎么了?”
“没什么。”睡衣男脸上挂着笑意,“我以为你会问一些更重要的问题,比如我们为什么要利用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是我们紧抓住你不放?哈,你不认为其中很有蹊跷吗?没想到你却关心起那个日本小妞。张昊老弟,看来你也是一个十足的性情中人。”
我看着他,满头黑线。靠,忘记这一茬了……
不过说岀去的话,泼岀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于是我只好忍痛说:
“孰重孰轻,我心里有杆秤。”
“好!”睡衣男喝一声彩,“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仲村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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