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休的两个手下。”
“他们死了?”
“别装了!你那么大个人在镜头前晃来晃去,当我看不见?”
“反正我没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雷烈耍赖。
谢东行的眼神冷冽中带着愤怒,寒冰中燃着怒火:“你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你以为我会容忍?”
“我搞不懂你留着他们干什么?过春节吗?”
“他们的死活不由你来审判。”
“你没看到他们引起的公愤吗?他们死了,可以平民愤,不是挺好?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人渣,死了也是除害。”
“他们是做尽坏事没错,要是今天主动挑事的是平民,你不是也一样会杀了他们?”
雷烈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因为答案不言而喻,只要威胁到两个阵营的短暂和平,都不能留着,或者更准确地说,只要威胁到谢东行地位。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你吃过苦头还不知道悔改吗?”谢东行怒道。
“你要我悔改什么?我跟这群罪犯在一起十年了,他们什么脸孔我没有见过?他们怕你,不敢在你面前做什么,可你能24小时盯着他们?你一转身,
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万一场面失控,你赶不及回来怎么办?”
“我知道什么时候需要警告,什么时候需要杀鸡儆猴!不需要你来插手!”
“留着他们就是定时炸弹。”
“我现在不跟你说他们,我在说你!这里的监控一旦开启全部都是联网的,警察那里会自动备份,你不想离开这座监狱了吗?你真的想一辈子顶着十八号监狱囚犯的名头吗?你真的想背着这个名声进棺材吗?你不但没有办法减刑,还会加重刑期的你知不知道?”谢东行的音量渐渐提高。
雷烈反而变得冷淡:“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呀?我问你你知道什么?”谢东行粗鲁地推着雷烈,“你跟我承诺过的话,全部像放屁一样!现在我是大鬼,你是囚犯!我带着龙牙,你呆在这种鬼地方!我每天出生入死,你跟这群人渣混吃等死!你知道什么?你还能知道什么?”
雷烈被他推得连连后退,表情木然,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滚着,像被灼痛似的,他艰难地咽了咽。
谢东行重重地喘着气,瞪着雷烈。
雷烈舔了舔嘴唇,避开了他的目光。
十年,因为谢东行从来没有来看过自己,所以这十年里,憎恨过,茫然过,惶恐过,自弃过,思念过。
可是这十年,谢东行又是怎么过的?
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敢去想。
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他难过。
他应该恨死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了吧?
一个冲动,铸成大错,以至于天各一方。
雷烈酝酿了许久,刚想开口说句对不起,谢东行扶着耳机,似乎在听什么。
应该是他队友在催问情况。
谢东行没有再看雷烈一眼,与他擦肩而过。
“所以,我做的事情,在你这里永远都讨不到好,是吗?”雷烈冲他背影喊道。
谢东行停下脚步,冷冷回答:“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仍然诡异地登不上jj,继续手机更新
☆、地窖
雷烈一个人走回来,他走得很慢,好像每一步都经过斟酌,他步子很沉,像是要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他心里很累,如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
就在他走到大房间门口时,他累得再也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费力地用手支撑着身体,挪动到了墙边,头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被谢东行的全面否定,让他的世界大雪纷飞。他再也不想动了,最好就此冬眠。
贝小元走了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惊讶,想要取笑几句,却又想到了什么,就只是摇了摇头:“老大,好久没看到你这样子了,好像回到了我刚认识你的那会。”
雷烈低着头,嗓音嘶哑:“你要是不想死,最好离我远点。”
“何必呢,老大,这么多年你折腾自己还没折腾够吗?”
“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明白的。”
“我的确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一个人值得另外一个人去爱。”
雷烈抬眼,目光冰冷:“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爱。”
贝小元耸了耸肩:“那你就继续折腾吧,反正折腾死了也不会有人会心疼的。”
雷烈哼了一声,再次低下头。
“哦,对了。”贝小元说道,“他们要帮大尤去救人,你不跟着去吗?”
雷烈前一刻还垂头丧气的,下一刻像打了鸡血一样,人影一闪,就窜了出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你不去跟着那个蒙古人?”
贝小元懒散道:“不去了,我有点腻了。”
雷烈没有多问,下一子人就没影了。
何大尤所述的那个活动室,是与监狱主建筑分开的独立一排矮房,是专供狱警休息使用的。这里的狱警常年住在岛上,比起囚犯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大不了多少,虽然每年有一次休假可以离岛,但时间也并不长。大部分的狱警在这里做几年都会被换到其他地方去,但也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几乎快被遗忘在了岛上。
谢东行带着队员,从北面出去,穿过一片空地,望活动室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丧尸趴在窗上,他不会开窗,但是又想出来,所以拼命地撞着窗户。
谢东行没有多想,抬手便是一枪。
身后何大尤抽了一口冷气,显然是认识这个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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