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狱警、家属和囚犯的资料龙牙队员们都有一份,以备救援时核查身份,在突发情况下针对不同人才去不同措施等等各种需求。他们在出发前都阅读过一遍,过目不忘的他们当然是记得牢牢的。
“那又怎么样?没有记录的又不止他一个。”
“小唐跟我说,他跟队长认识。”
“这还用你说,白痴都能看出来了。”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有什么可好奇的?”
“咦,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没有好奇心如何才能探究真理?你完了,你没有前途了。”
“我没在你身上看到什么好奇心,我只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八卦是人之本性,我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本性,所以我才如此率真可爱。”
“行了,你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
林君收起嬉闹的笑容,正色道:“刚才他和队长一起去开阀门,你可都看清楚了?”
李文斌也正经了些,略一思索,重重点了点头。
“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算了,你会看不出来吗?”林君肃然。
☆、死亡
李文斌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双人协作中的攀爬协作,技术动作标准得堪称教科书,他和队长的这种配合程度,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得出来的。”
“就是嘛。”林君一边修理供电机,一边嘴上不停,“当初你跟我一起训练协作项目的时候,花了多少时间啊,你总是动不动就撞我。”
“我撞你?天地良心的,明明是你四肢不协调,总是撞我好不好。”
“好吧,我就让你一下,我很大方的,就当我在撞你吧。”
李文斌早已习惯了他这种颠倒黑白的做法:“其实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只能说明他曾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但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林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深深地望了李文斌一眼,他有一个可能想告诉李文斌,可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住了:“把扳手递给我。”
李文斌是个本性慵懒的人,也没有深究,从工具箱里拿出了扳手。
没有了丧尸,供电室里又恢复到了安静状态,偶尔能听到林君修理机器的细微声响和其他人轻轻的脚步声。
阮堂四处转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些设施,这一根根管道,一个个发动机,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那么好奇。
他沿着一根管道越走越偏,看到底下有一个通风口,黑暗阴森,不知通到哪里。
“喂!别走远了!”一位龙牙队员江海不耐烦地冲阮堂吼道。
阮堂不悦地止住脚步,一脸厌恶。
谢东行走到一个角落,打开了麦克:“大鬼呼叫海豚,收到请回答。”
龙牙的无线对讲是在头盔里的,一秒钟后,耳边响起了唐炎飞的声音:“收到。”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都安置好了,你那里呢?”
“没有问题,随时准备重新启动。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
“海豚做你的助手真是太合适不过了。”雷烈从身后冒出来。
谢东行关上麦克,回过头:“他是个天生的二号。”
如果说统领队伍,有绝对话语权的队长是一号的话,那协助队长处理事务的就是二号。
“他崇拜你,也很能干,只可惜没有一号的魅力和魄力。”有能力但是服从,有头脑但是不张扬,填补所有一号无法顾及的空隙。能短时间内代理队长之职,但无法替代队长,这就是一个完美二号。
“他的各项军事技能几乎不亚于我,还有听风这个本事。不是每个人都要做一号才叫优秀的,海豚就是最优秀的二号。”
“你用了‘几乎不亚于’这几个字。”雷烈抓住细节,“果然有你的风格,真够狂的。”
“你不服吗?”谢东行昂着头。
“高处不胜寒啊,大鬼同志。我是根本不在乎什么一号二号的,都是狗屁。不过他那点花样我也会,考虑一下吗,队长大人?”
“你?就会哄小孩。”
雷烈迷茫了一下,反应过来:“那么小一个小孩的醋你都吃?”
“你胡说什么?”谢东行怒道。
雷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极大方道:“我还有一块,本来想留着夜宵的,给你吃吧。”
“谁稀罕?”
雷烈剥开包装:“剥好了,不会还要我喂你吃吧?”
谢东行瞪眼:“我不要吃!”
雷烈掰下了一小块:“掰好了。”
“你手那么脏,恶不恶心?”
雷烈嘴一张,把巧克力含在嘴里,上前一步,按住谢东行,就吻了上去。
不是躲不开,不是推不开,只是在那一刹那,挪不动步子。
巧克力的香甜在唇齿间缠绕,又细又滑,雷烈的舌尖攻城掠池般撬开谢东行的唇,如侵略者一般肆意掠夺。在这黑漆漆的地下室里,迷醉的情愫环绕,整个在外世界都消失了,只有两个人,一个甜蜜的吻。
“我想你。”雷烈稍微放开了一些,在他耳边沉吟,“我很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
谢东行想要说什么,可嘴刚一张开,就被他用力咬住。他的吻有些粗鲁,有些急躁,炽热地能融化一切。
甜腻的巧克力化作浓情,一些脑海深处的记忆复苏,仿佛时隔了几千年,饥渴的两个人,忘我地亲吻着,他们用力地拥抱着,再紧都嫌不够,肌肤相贴,亲密无间,他们拼命吮吸着,唇齿间的味道不知是巧克力还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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