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
十分钟……
然后他抬头,看着我,有点怨恨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呃……那个……”我支吾,“也许是刚才自己胡思乱想的太厉害,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才半点反映都没有。我平时自己打手枪都是很快的。”
“是吗?你确定自己不是性冷感?”
“是啊。”你以为我想?这是对男性尊严的侮辱!“男人、男人终究是很敏感的动物……”虽然也是欲望的动物。
“哼!”他挫败地站起来,给我解开丝袜,把衣服扔给我。“穿上,小心感冒。”
“哦。”我低下头,赶快把衣服穿起来,脸在发烧,又觉得很懊恼。
“不早了。”他看看表,脸上一片沉寂,看不出来他是不高兴还是没情绪。
“是。”我点头,看他,心里很失落的感觉。
“出去吃饭吧,顺便买些生活用品。要不要一起去?”他问我,但是显然是不需要的。
“不……”
“那我出去了。”他穿了外套,开门走出去。
留下我一个人沮丧的坐在他家沙发上。
看来我真不是做m的料。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提了包送我进火车站。
“路上小心知道吗?骗子很多。”
“嗯。”
“不要坐过了站,到了武汉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我没精打采。
“上车了警惕点,吃的都在这个包里。”
“嗯……”火车汽笛声传来了,我的沮丧和失败感也达到了。
“乐乐。”
“啊?”
他正看着我:“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我……”开口,有些艰难,“很抱歉。”
“抱歉什么?”
“我没有做好。一点也不能配合你。又嘻嘻哈哈,最后还搞出那么大笑话。我想我其实不是m对吗?给你添麻烦了。我真是……”
他拍拍我的肩膀:“没什么。你做得很好。”
那样还叫做得好?
我的脸跨的更加厉害了。
“我很高兴你能来。”他说。
接着我们俩就那么站着,直到火车进站,他送我上了火车,我也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乐乐!”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听见他叫我的声音。
于是扭头从窗口看出去,只看到一片人海。
也许是我的错觉,封闭的玻璃窗怎么可能透出他的声音?
熟悉的图吐突凸声慢慢的明显了。
我靠着窗口有些无力的坐下……
所以说,我这次一定是疯了才会来广州。
4
过于亲密的距离反而是一种深渊。
回到武汉之后,我就深深缩回了自己世俗的躯壳,再也不敢尝试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再也不企图获得这种为人不齿的快乐。关于性爱的,极端的,带着危险和变态的疯狂的想法,我再也不敢去想。
当时的我好像刺猬。
以为外面是一个已经完全被我算计到的世界,所以满心欢喜的扑了上去,谁知道幻想总是迤逦的,记忆总是完美的。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被真相吓破了胆。
从书籍上知道自己的反映并不是一种变态,然而在道德和伦理的眼光中,我想,我的内心的确是扭曲着变态的。
什么是变态呢?
就是与常人不同的行为心理。
不过,我是一个好儿女、一个好学生、社会的好公民,就因为我心理上对性爱要求的与众不同就被判定为变态……
我不甘心。
我把那个我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
我考了经济学的研究生,这样似乎可以证明我和常人是一样的。
接着我交出了一篇漂亮的毕业论文。
很多用人单位急着要我。
我和他的联系渐渐少了,qq上我几乎不和他说话,如果他在线,我总是隐身,聊天室我再也没有去过。
偶尔和他聊两句,也再也没有提过那次可笑而失败的调教。
那年我从武汉下车之后,并没有打电话给他。我想就这么算了……其实我是一个很鸵鸟的人,所以我想,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没有关系了吧?
毕竟一次网友的见面,几百天的文字交流。其实算不得什么。比起我母亲的期望,旁人看我的眼光,社会给予我的地位,轻重显而易见。
不过那个我还是会经常地,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冒出来。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寂寞的绝望的啃噬着我的骨头。那样的时刻,就很孤独,很懒惰,很想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思考,把身体灵魂连带着思想都交托给别人去烦恼。做错了事情,有人责骂;做对了事情,可以被夸奖;可以真心的信任他,知道他是全能而有力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后总是有人把自己导入正规……
可以像只猫一样,惬意而自在的存在。软弱的犹如菟丝子,依赖着旁人而生存,顺从而谦卑,痛苦又快乐。
这种不正常的渴望,在我的刻意压抑下几乎要爆裂了。
总是在最安静的夜晚让我的身心产生颤抖。我在黑暗中,一个人颤抖,侵吞那份绝望和悲伤。
“你说什么?”那时在读研究生的第二年夏天。我听到妈妈的话,吃惊地站了起来。
“他是……你的父亲。”妈妈的表情很苍老。
我退后几步,大量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样的苍老。
“天乐。”他伸出双手,老泪纵横的喊着我的名字,想要把我抱住。
我厌恶的又后退几步。
“天乐……”他喃喃了两句,“这是你的姐姐。”
我看了土气的女孩子一眼。我根本不认识她。
我也不认识这个所谓的父亲。
“天乐,叫爸爸啊。”妈妈焦急的说。
“天乐我是你爸爸。”
“天乐,快叫啊。”
我的记忆中是没有父亲的。唯一的影像是他给我的一个抚摸。
突然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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