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兰馨向着自己伸出手,身体便自然地行动起来把毛巾递了过去,转过身去刚刚坐在床边,他就感觉到毛巾就覆在了头上的触感。
像往常一样,她跪起在身后为他擦头发,一寸一寸,一丝一缕。
因为是背对着兰馨,所以蜻蛉看不到她的表情。即使找不到明显的差别,他也总是觉得今天的兰馨和常日里不太一样,又或者,是因为他有事瞒着兰馨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说不定真正和常日里不一样的,是他自己。
“把床合在一起的是你吗,兰?”
“嗯,亲自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还真不是一般的费力。”
“呵呵,怎么想起来把它们合在一起了?平常我要这么做的时候你都不愿意呢。”
“唔,那我现在这么做了蜻蛉不应该高兴才对吗?为什么还要问原因呢?”
“哈哈哈,是啊,也对。就是有点好奇。”
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头发已经被被擦的八九分干。兰馨磨蹭着走下床把毛巾放回卫生间后拉着蜻蛉躺在床上,而她自己则不顾姿势的别扭,就这么固执地趴在他的胸前。
脑袋伏在蜻蛉的胸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让兰馨说不出的安心:“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像现在这样。”
侧过身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蜻蛉把兰馨圈在怀里。
没有预兆的,他突然想到进门前残夏欲言又止的表情。抬起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过兰馨的长发,而兰馨也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蜻蛉,睡了吗?”
身旁兰馨的声音蓦地让蜻蛉回了神,他摇摇头像是吃了一惊,声音却带着笑:“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小小的脑袋从怀里钻出来,只露出兰馨那一双亮亮的眼睛:“我也以为你已经睡了。”
兰馨说着又向上蹭了蹭,额头抵着蜻蛉的下巴时不时地摩挲,犹豫再三,她还是提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歌留多怎么样了?残夏先生呢?”
蜻蛉对于兰馨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他现在还没睡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一直在等待着兰馨的这个问题。嘴唇下移贴在兰馨的额头,他的声音很轻:“一切都好,兰你不用担心,所有都会好起来的。”
“嗯,那我就安心了。太好了。”
“嗯。”
兰馨永远相信并依靠着蜻蛉,这一点全世界人都不应该怀疑。
“蜻蛉,我的生日在一月,一月十五日。”
“傻瓜,我知道啊。”
“你说……大家会祝福我们吗?”
“这是必然,敢不祝福就让诅咒他被s/m大神虐的死去活来!”
“……嗯,真希望……那一天……快点来……”
垂下头发现怀里的女孩儿总算是进入了梦乡,像是非常高兴一般,她的嘴角还噙着未完全散去的笑意。蜻蛉弓起身子在她留笑的嘴角奉上一个晚安吻:“会来的,我的兰。晚安。”
毫无预兆,身后床头柜上搁置的手机突然间闪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残夏的短信便映在蜻蛉的眼底。
——早上十点整,公共浴室前的走廊集合,我有事要告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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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出现在约定的地点,残夏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
“早啊~大家~”
还没有聚在一起,雪小路的抱怨声就毫不留情地传到了面前:“之前让大家都解散,现在却只叫我们几个过来,残夏你到底什么意思?”
即使没有出声询问,双炽看向残夏的眼神也暴露了他的不解和好奇。
蜻蛉站在一边不紧不慢,视线越过雪小路和双炽直奔残夏而去,走到残夏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地抬起手递上了一罐牛奶:“喝完再说。”
惊讶地盯着被硬塞进自己手里的牛奶瓶,残夏觉得好笑的同时便也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拧开瓶盖一口一口慢慢吞咽,残夏还不忘调戏一下蜻蛉的表里不一:“小蜻蛉今天格外的温柔啊~该不会是突然想要追求我了吧~呵呵呵~如果你说出来的话我就考虑看看哦~”
挑起眉毛毫不费力地反击,蜻蛉一直都显得很随意:“哦~好胆量啊你这个s,有趣有趣。”
“喂喂喂,废话少说,快进入正题。”
也许是因为几乎没怎么休息的原因吧,雪小路今天的忍耐力简直低到不能再低,嘛~虽然平常里对待这几个人她也没什么耐心。
听到催促的残夏一口气喝下最后剩下的牛奶,放下牛奶瓶看向对面的三个人显得郑重其事:“因为这件事如果告诉了自我有单纯的小渡狸的话只会显得碍手碍脚呢,所以,我现在讲的话,听过之后由你们自己来决定,是否要告诉自己的搭档。”
事关自己的搭档,在场的大家面色都不禁慎重起来。
残夏对于大家的反应表示满意的同时,爆出了另一个消息:“我还看到另一件事情,袭击歌留多的人今晚会再去找歌留多。”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的效果也不过如此吧。在残夏做出这样的预言的时候,大家吃惊的反应都暴露在脸上。
也许是出于对残夏能力的不了解和得到信息的过于模糊,雪小路最先对这个消息作出了质疑:“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再去找歌留多酱?”
“因为当时没能杀死歌留多啊。”对上雪小路怀疑的眼神,残夏的答案很简单,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听到的人心惊。
很是疲惫地把身子靠向墙壁,残夏又继续起自己的话题:“当妖怪的本能被彻底的呼唤出来后,返祖妖怪就不能再变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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