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没白耽误我睡觉,让我听到了博大精深的腐败夺权论。过去真是小看你们了。其实你们并不高明。陈虎已经怀疑是利用香烟传送了密写药水。焦东方的供词更是愚蠢、漏洞百出。”
“陶局,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他们要采取的行动。方法自作聪明,也不想想他跟谁玩牌,能让他胡个满贯?太不自量力!我来是给你布置一项任务。你要在这次行动中,趁乱一枪击毙陈虎。这是王中王的决定,除去陈虎,你就安全了,也是为了除去公害,他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必须予以严惩。”
陶铁良手中的烟掉到了被子上。蒙面人走过来,从被子上捡起烟,熄灭在床头柜的烟缸里。
“下不了手?陈虎已经怀疑到了你,迟早把你送上断头台。别让你们过去的交情蒙住了你的眼睛。他是你的敌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向你开枪。你把这件事做完了,王中王考虑调动你的工作,一个更能发挥你才干的职位。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可靠的干部。你想明白了,你没什么可犹豫的。不是陈虎死,就是你死。我可能出现在现场,不是我也会有别人,监督你的行动,或者说帮助你下手。这次行动之后,专案组会来个大清理。陈虎要是还活着,你就等着进安岭监狱吧。陶局,勿谓言之不预呀!”
蒙面人敏捷地转身离开。
陶铁良下床,走到门口,把防盗链扣好。他回到卧室,把微型录像带从机盒中取出。他不知道该把微型录像带藏在什么地方,因为它既是王中王犯罪集团的罪证,也是他自己的罪证。王中王果然是王中之王,他连围抄仓库及追踪新窝点的机密计划都能事先知道,显然他是一条中枢神经。他们要的不仅是钱,还企图对中国政权来一次大洗牌。他们是一伙丧心病狂的左手提着屠刀、右手提着钱袋的野心家。我怎么会卷进这么一个阴谋团伙里呢?他们把我和陈虎摆在必死其一的位置上。我不杀陈虎,他们可能就要杀了我,也可能借陈虎的手杀我。我杀了陈虎,从此就要充当他们的杀人机器,他们通过我的手,来实行他们的专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上午八点三十分,陈虎在办公室接到一个不曾料到的电话。
“我是何可待。你上午有事吗?”
陈虎要准备晚上的行动,他谨慎地说:
“有点事。你有事吗?”
“那太遗憾了。我想和你聊聊,错过时间,怕没有机会了。”
“那好,出了检察院大门往右拐,我在喜来登专卖店门口等你。马上来。”
“我就去。”
陈虎放下电话。自何可待住进医院后,陈虎一直没有见过他。这小子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呢?
在喜来登专卖店门口,何可待上了车,坐在副座上。
“陈局,你给我当一把出租司机,送我去机场。”
“可待,你要拿我开涮,得挑个日子,今天我真有事。”
“开车。保证不让你白费力气。咱们哥们儿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你给我开回车,也是应当的。”
陈虎发动引擎,切诺基驰向通往机场的方向。
何可待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说:
“陈局,你的同行,没在你的车上安装窃听器吧?”
陈虎斜了何可待一眼说:
“你是美国大片看多了,发什么神经?”
“不是我发神经,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小玉不就进入了他们的圈套。你的末日也不远了。”
陈虎提起了警觉。
“你怎么知道小玉的事?”
“这个你别问。焦小玉被抓,拍手称快的人多着呢!为此事难受的,怕也仅仅是你和我。小玉单纯到傻瓜的程度,她最大的问题是对系统和体制过于信任,所以才落进了别人的圈套。而编织圈套的人正是借助于系统和体制的力量。这个毛病你也有,所以我也为你担心。”
“你去机场干什么?接人?”
“接人就不敢劳你大驾。我去美国,从此黄鹤一去不归。我要跟这个国家拜拜了。临走想和你谈谈。”
“去美国?你小子要逃之夭夭,怎么连行李都没带?”
“朋友开另一辆车去机场,我的行李在那辆车上呢。我要和你谈件事关重大的小事,所以单独来见你。”
“你保密很严呀,临上飞机才通知我。他们批准你出境了?”
“凭什么不批?我没前科,又没犯罪。其实签证早下来了,是我自己拖着没走。我成了多余的人,只好远走他乡,到异国去当二等公民。你把车开到高速路人口的立交桥下就行,不敢麻烦你送我上机场,我的车在桥下等着我呢。”
陈虎笑笑说:
“你走得这么匆匆,我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
“免了。但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这件东西给了你,对你也许是福,也许是祸,就看你怎么使用它了。”
“不是原子弹吧?”
“也差不多。我肯定,是你特别想要的东西。”
陈虎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挠着刀疤说:
“那就拿出来,别卖乖了。”
“别着急,我就是为送这个东西来的。最后一刻,我要表示一下对共和国的忠诚。”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自己再不给自己贴点金,脸上就剩下别人给我抹的狗屎了。你放慢点车速,快到桥了。陈局,你还记得我老爸的黑皮本吗?”
“记得。”
“你后来看到黑皮本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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