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铁良惟恐焦东方供出实情,猛地拍击桌面,大喝道:
“焦东方!你是找死呀!不许再编造谎话,老实交待!你要再玩弄诬陷他人的伎俩,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焦东方这次听明白了陶铁良的暗示。也更加钦佩“大哥”的安排,由于陶素玲的死亡,不会有任何人怀疑陶铁良与他串供。
“我坦白,这回保证说的全是实话。照片背面的字,是我用密写药水让它显影的。当初,我给了焦小玉一瓶书写用的药水,我带进来一瓶显影用的药水。药水是我在香港实的,德国产品。它体积很小,小塑料瓶,很细。我把小药瓶粘在头发里的。我头发很密,你们查不出来。密写的方法也是我教会小玉。我怕承担唆使的责任,所以全推给了小玉。现在我讲的,一点保留也没有,全是真的。”
陶铁良松了一口气,但还不放心。他厉声说:
“焦东方,你太不老实。刚才问你是不是坚持口供,你说坚持。现在你又有新口供。我问你,你坚持现在的口供吗?”
“坚持,因为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陶铁良轻声对陈虎说:“是不是先到这儿?”
陈虎点点头。
陶铁良对书记员说:
“把笔录给他看。焦东方,没有出入你就签字,按手印。你要再要滑头,没你的好处!”
焦东方在笔录上签了字,按上手印和掌印。
“带下去。”
焦东方带下去后,陈虎挠着刀疤说:
(bsp;“我看焦东方这次的交待仍然不能相信。他说密写药水是藏在他头发里带进了监狱,有很大疑问。在被捕时他在照相馆拍照,化妆时要给他理发、吹风,非常细致,不可能那时候他已经藏在头发里,除非和化妆师串通一气。离开照相馆,他也没有机会把药水瓶藏到头发里。即使他有时间也有条件把药水瓶藏到头发里,入监时还要仔细搜查,怕也带不过来吧。”
狱方普科长说:
“焦东方人监,由我负责对他进行搜查。他根本不可能把药水瓶藏在头发里面躲过我们的检查。我看他在继续编造谎言?”
陶铁良点上支烟,吸了几口说:
“曹科长,会不会焦东方利用看押他的武警来传送密写药水呢?”
黄政委说:
“这也不可能。武警有可能把药水瓶偷偷带进监狱,偷偷交给焦东方,但武警战士到什么地方去取药水瓶呢?战士休息一般不进城,进城也是两个战士以上集体行动。他们没有单独活动的时间和空间。”
陶铁良无奈地摊开双手说:
“就怪了。药水瓶不是焦东方自己带进来的,也不是什么人送进的,难道这个东西能自己飞进来?”
陈虎也点上一支烟说:
“我同意铁良的分析,找出密写药水的传输管道,是突破照片事件的关键。当一切可能性都被排除后,最不可能的恰恰就是最可能的了。我想,这条外界与焦东方之间建立起来的秘密管道,可能就在我们鼻子底下,但由于我们都认为它不可能,因而把它忽略了。接下来提审焦小玉。铁良,你来吧。”
“不,不,还是你来。你对焦东方案件熟悉。我就没有识破焦东方说他被捕前的一个星期与焦小玉见面的谎言,因为我不知道焦小玉那个时间正在干什么。陈虎,组织上相信你,还是你来吧。”
“铁良,对不起,我感情承受不了这项工作。也不仅仅是为了避嫌,更主要是体现司法公正。以你为主,好不好?”
黄政委插话说:
“陶局,你主审是比较合适些。”
“好吧,”陶铁良拍拍陈虎的肩膀,“那我就勉为其难吧。我对小玉也是亲如兄妹,自玲玲让焦东方害死之后,我一直就把小玉当成了亲妹妹。谁想到会弄到这种结局。曹科长,焦小玉的身体不好,在境外缉捕郝相寿时,得了热带病。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在关押条件上,是不是稍好一些?”
曹科长点头说:
“我们会充分考虑的,伙食好一些,放风时间多一些,你们放心吧。只要焦小玉遵守狱规,不给我们找麻烦。”
“谢谢,”陶铁良握握科长的手,“带焦小玉。”
陈虎、陶铁良、官科长、黄政委在长条桌后面坐好。等待武警带焦小玉进来。陶铁良默默地按住陈虎放在桌子上的手。陈虎轻声说:“你放心,我挺得住。你问得细致一些,她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一点风也没给她透?”
“我也是听你在会上说了才知道,方书记、周局,都没向我提过。散会后一直到对小玉实行拘留前,我没有见过她。就算我事先知道,也不会对她透风的。这一点,你应该相信我。”
“陈虎,你误会了。我是顺口问问。”
焦小玉被两名女警带进来,坐在中间的方凳上。
陶铁良站起来,走到焦小玉身旁,对女警说:“把钥匙给我。”
女警把钥匙交给陶铁良。他给焦小玉解除了手铐,把手铐交给女警。
焦小玉轻声说:“谢谢。”
陶铁良回到座位,从卷宗取出照片说:
“焦小玉,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请近一点。”
陶铁良把封在透明塑料薄膜内的照片交给女警,女警拿着它走到焦小玉身旁。焦小玉看后说:
“记得。这是焦东方田聪颖的婚照。”
女警把照片送回陶铁良手里。
“焦小玉,你为什么要把照片送给焦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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