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之前一直不参加……她松了口气,察觉手还被他抓着,当即就要抽回来,他反而握得更紧。旁边坐了那么多人,她不好大动作,挣扎了几次都没挣脱,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由着他去了。
任啸准望着前方,唇边的笑意似是深了几许。
竞拍也是很讲究技巧的,阳藿对这方面什么都不懂,任啸准最开始喊了两次价后就忽然没动静了,只顾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她微微红了耳根,掌心渗出些许汗意。当她正被他撩拨地心烦意乱时,却看他又倏地举起了牌子,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有的已经放弃了,有的还在犹豫不决,一时再没有人同他竞价,他就这样在她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将手稿收入囊中。
拍卖会后是正式的晚宴。虽说这是慈善晚宴,其实重头戏反而在会后的交际应酬。
阳藿跟着任啸准转了两圈,大脑一直呈现放空状态,实在觉得索然无味。
于是,她悄悄拉了拉他。
他本来正同人谈话,感觉到动静,便微微低下头。
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去吃点东西。”
见他点头,她朝对面的人微微一笑,道了声“失陪”便转身离开了。
今晚这样的场合,她参加过很多回,可是仍然不习惯,也不喜欢,但生活总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除非搬进深山做个山顶洞人,否则这样的社交不可避免,她也才如此疲于应对。
这一晚上下来还真有点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慢慢走到餐区挑选食物,盘子没几下就装满了。她的裙摆曳地,好在她习惯了,一手轻拎裙摆,一手端着盘子直接在最近的圆餐桌坐下,顺便侍应那里拿了杯饮料。
她不慌不忙地填饱肚子,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停下来环顾一圈,什么也没发现,疑惑地埋头吃了几口,那种感觉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明显,好像是从右边来的。她蓦地望去,看见一个戴着眼镜三十多岁的男人立刻垂下头掩饰性地喝酒。她莫名其妙地打量他,对这张完全陌生的脸没有丝毫印象。
过了一会儿,眼镜男大概以为阳藿已经没在注意他了,便又看了过去,不想却和阳藿的眼睛撞个正着,他一惊,酒杯里的香槟差点儿洒出来。
阳藿虽然好相与,但是性子却不弱。被奇怪的人偷偷打量她非但不慌张,反而好整以暇、堂而皇之地回看过去,眼里难得浮现一丝锐利,像是要看穿他。
眼镜男在她的注视下一阵手忙脚乱,最后大概觉得躲不过去了,便放下酒杯,抚了抚领带,朝她一步一步走过来。
阳藿站起身,看着他在她面前站定。
他看上去还很局促,酝酿了一下才清了清嗓子问道:“请问,你认识ed吗?”
作者有话要说:阳藿参加晚宴时的礼服是这件eliesaab2012春夏高定但因为是12年的款任先生绝不会拿旧年款给她穿的所以请忽略这个年限吧
、阳光
阳藿戒慎地盯着他,不言语。
眼镜男端正表情,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更正派,声音竭力保持真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认识他。”
她端凝了他一阵,刚要问他的目的,忽觉腰侧搭上一只手,被人轻轻一带靠入一具温暖的身躯,闻到一股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任啸准目光微凌,冷然的眼眸直视着眼镜男,他顿觉被股无形的强大压力当头罩住。
“怎么了?”他张口的话却是问得阳藿,声调与表情不合的柔软。
阳藿摇摇头,表示不知。
眼镜男连忙解释:“你们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一个业余的摄影爱好者。我喜欢的一位摄影师有一幅获金奖的作品,我觉得照片上的人和这位小姐很像,所以想问问他们是否相熟。”
他解释到一半时,阳藿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渐渐放松了警惕。
任啸准却出声问道:“是什么照片?”
聊起摄影,眼镜男立刻来了兴致:“那幅作品的名字叫sunshine,在业内很有名的。光线效果处理得非常好,整个构图堪称完美……”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未免他继续滔滔不绝,阳藿干脆利落地打断他,坦然承认:“你没看错,他是我的朋友。”
他的眼睛一亮,任啸准却在他开口之前曼然出声:“抱歉,我们还有事,失陪。”
旋即,他果断地揽着阳藿步出了宴会厅。
“宴会还没结束,我们就这么回去?”她回头望了一眼大门内的金碧辉煌。
任啸准莞尔,将她塞进车后座,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无妨,一整晚困在这里太浪费。”
车子开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回酒店的路。香港的道路错综复杂,一转眼就不知道身在何方。
她见司机根本没有停车的意图,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他唇角浮笑,侧首看着她:“现在才问?看来我要将你看牢一点,以免太容易被人拐跑。”
她不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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