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藿好笑地看着他夸张地捧了捧心:“事出突然。”
“martin如果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大概会后悔的从shard跳下去!”
要论幽默程度,这父子俩完全不相上下。
“martin还好吗?”
“不,不好,他到处找你。”mr。mcdovern皱着鼻子,朝她挤挤眼睛。
阳藿含笑不语。
任啸准瞥了她一眼,笑道:“原来你们是老熟人。”
mr。mcdovern眼睛瞪大了许多:“老熟人?不,mr。yam,我想她成为我的daughterinlabsp;“martin,我儿子,两年前的一天,突然告诉我,他遇见了一个中国姑娘,他为她疯狂,甚至开始学习中文。”
他说完,随即哈哈大笑:“你真应该听听他的中文,没人明白他在说什么!”
任啸准勾着唇,慢条斯理地摇了摇细长的高脚杯中浅金色的液体,却没有喝,只是低垂着眸,神色不明。
阳藿有些惊讶:“我以为martin只是一时兴起,原来他还在学,我该为我的武断向他道歉。”
“不,是我该向你道谢,他可比从前要上进多了。他说,他要努力成为匹配你的男人,哈哈哈哈,这小子,这点挺像我!”
阳藿面上一赧,遮掩地喝了口饮料,赶紧转移话题:“mrs。mcdovern的身体还好吗?”
提到太太,mr。mcdovern眼里浮现一抹温柔:“好多了,她很想念你,经常说你好久没有去看她了。”
“下次回伦敦,我一定去。”
阳藿坐进任啸准的车子,眼神毫无焦距地望着窗外。
微醺的mr。mcdovern同pmg一行已经先回了酒店,任啸准让周易送文念回家,自己却从泊车的工作人员手上接过钥匙替她打开了车门。
她讶然道:“你喝了酒,还是让司机送你回去,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任啸准淡笑地看着她,黑眸映着灯光格外清亮:“只喝了一点,不碍事。”
川流不息的马路,无数红色的车尾灯充斥着双眼,长龙似的路灯与五彩缤纷的霓虹交相辉映,夜色下瑰丽妖娆。
阳藿的视线从光怪陆离的七彩流光渐渐落在了窗玻璃上端男人的侧影上,极其模糊,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她却莫名其妙地盯了良久,直到听见身边传来响动,她才蓦地收回目光,回头扫过声音的来源,很快又移开,盯着前方。
“其实,我也联络过乐译,没想到pmg比我快了一步。”
他让秘书给乐译打电话,得到的回复却是阳藿这两天已经安排了工作。今天在会场遇到,才知道原来是pmg请了她。阴差阳错,他还是见到了她。
阳藿不期然他会说这句话,怔愣了几秒才道:“这个……倒是我不知道的。”
他笑笑:“不过,将来我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
左手长指抚向车门边,微微侧首询问道:“介意我开窗么?”
她摇摇头。
车内密闭的空间闷久了,空气有一点不流通。车窗降下三分之一,外面微凉的秋风徐徐吹进来,带起了她颊边柔软的发丝。她抬手将头发别至耳后,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她同不太熟悉的人相处会感到拘谨和不自在,会露出客套的笑容,心里则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可是,此刻她坐在车里,却离奇地感到……安心。
这种感觉就像从噩梦中挣扎醒来发现身处家中温暖的被窝,狂躁的士兵蓦然看见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不由暗暗一惊。
车子停在楼下,阳藿推开车门:“谢谢你,任总,路上小心。”
任啸准颔首,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楼道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一盏一盏亮起,到第四层停下,不一会儿,左边窗户里亮起白光,才重新启动车子,再次缓缓滑入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shard”,伦敦最高的大楼——碎片大厦。
、长假
十一之前的一天,季濛进门就甩开脚上的高跟鞋,兴致勃勃地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阳藿和深深提议一起去旅游,却立刻遭到了二人斩钉截铁地拒绝,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彻底。
季濛垮着脸,抱着手臂从鼻子里哼气道:“我们多久没一起旅游了,好不容易有个长假,你们倒好,一个个儿在家里窝着!”
深深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点:“你傻了呀,十一是什么时候?那是全国灾难片啊,大家全部可劲儿地往外涌,走哪儿都是人山人海,不知道是看风景呢,还是看人头呢,排队等洗手间都能憋得你后悔生出来啊。”
阳藿被深深逗得直乐,边笑边附和:“我每次看长假新闻里的长城,是真着急,真怕这万里长城当初没有被孟姜女给哭垮了,倒是给一人一脚踩塌了。”
凡是在长假出行过的人对国内假日的“盛况空前”想必都深有体会,那就是一部长达七天的血泪灾难大片,还是3d的。
从各种飞机、火车、大巴售票告罄为起始,什么?自驾游?那么恭喜你,高速狠堵三个小时不是梦。各大旅游景点门口的长龙直让人两眼发晕,双腿打颤,无论多么奇秀脱俗的美丽风景都毫无意外地淹没在黑黢黢的人头里,跟锅里密密麻麻的饺子似的,夜里都能听见古老城墙的委屈哭泣。这个时候不得不感叹,每日的游客限流是多么的明智和聪慧。
而选择回家探亲的,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大大小小的吃喝应酬,七年没吃饭似的,直到喝到脚步虚浮还得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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