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蔡相也往这边走来,言相笑提:“听说刚刚春闱毕了,蔡相就收了这品貌出众的佳门生?”
蔡相也但笑,一双浑浊的老眼对我上下打量。
“言相有所不知,下官并未入蔡相门下。”
我恭敬地拜道。
蔡允立刻白了脸。想他料不到朝中竟有这样不给他台阶下的人,竟然还是新入朝的新科。
我既然要撂倒蔡相,就不怕得罪他。
“那状元郎是想投在谁门下?”
言相看蔡相的窘态自是暗自得意。
“下官承蒙不弃入户部为侍郎,自然是跟随户部尚书上官大人。”
这番话已然引起了众臣的侧目,上官慕就正在我不远之处,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看着蔡相但笑。
“柳侍郎是好眼力。”蔡相言语揶揄:“上官大人年轻力盛,侍郎是白天在户部侍奉得多,还是晚上在上官大人府上侍奉得多?”
众官自是哄笑一堂。
我却满条斯礼地答道:“自然上官大人什么时候需要身份时候侍奉,上官大人俊美出众,下官敬仰得紧,自然愿出入不离左右。”
“哦?原来是这样呀。”言相挑眉做恍然状道。
众官嘘声一片,已然窃窃私语,议论纷起。
这个球踢到了上官慕那里,上官慕却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白皙的脸显出淡蔷薇色,薄唇轻抿,星目圆睁,原本就轮廓深刻的脸孔更显得鲜明俊逸。
堂上众人皆注视着他,目光暧昧。
上官慕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言相和众官说:“下官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我立刻跟上了,连说什么都不用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春宵苦短呀。”言渊自然不愿放弃这样机会揶揄:“如此良宵,祝两位畅快淋漓。”
正巧我们又是乘着一个轿子来的,众人皆哗然做了然状……
……
“柳如冰呀,柳如冰,你刚刚怎么能那样答。”
上官慕素来言语谨慎,恐怕少有这种失了方寸之时。
“那下官该怎么答?”
我缓缓问道:“该说下官为朝廷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肖想上官大人半分。”
“你!”
上官慕气的快说不出话来。
看这种拘谨之人大失方寸,也颇有趣。
其实刚刚蔡相那个问话摆明了也要让我们下不了台阶,自然怎么答都是不适合。
“可你刚刚那一番话不是摆明了承认你我有断袖之谊,明日朝中不知道起多大风浪。”
“既然确实如此下官自然坦荡承认,如果下官真的对大人仰慕非常呢?”
“你!”上官慕红透了脸,气息已然乱了。
“哈哈……”我大笑起来:“大人不用当真……”
“柳如冰!!!”
……
果不其然,第二天,到户部的时候发现众官员都用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看来昨夜之事已经传得满朝皆知。
我却丝毫不为所动,坦然做自己的事情。
下朝的时候,看着言语拘谨,避着我老远的上官慕,我低声耳语道:“上官大人不用担心,下官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对大人并无非分之想。”
“柳如冰!!!”
众官侧目,神情约是了然之态,大约是以为我们在‘打情骂俏’。
当天晚上这消息竟然惊动了圣驾,皇上身边的正当红太监富公公竟亲来户部,宣皇上体察新任官员,要我晚上去太和殿面圣。
“这些时日朝中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景帝丢下手上的奏折,似是不经意问,我却已经听出语气中的斥责。
“那时候春闱刚刚过,尚未殿试之时,臣从几个同年的贡生去丞相府拜会蔡相大人,蔡相大人表面言器重下臣欲招入门生以便提拔,神态却多有辱没臣的意味,执臣之手久久不肯松开。昨夜臣随上官大人入言相府于众官员叙同朝之谊,蔡相也在其中,当着众臣,对微臣言语轻薄……”
“好个蔡允!”景帝将竹简砸在了案上。
“那时候多是朝中大臣,微臣下不来台面……只有拉了上官大人以避嫌,不想蔡相又将矛头指向了上官大人。”我躬身言:“昨夜酒宴官员众多,且在右丞相府上,陛下若是不信大可问昨夜参加酒宴的大臣,或是找言相问清楚。”
想那么多人,蔡相说了些什么话,言相和众官员自会添油加醋地报给皇上。
“爱卿的话朕自然相信。”景帝执着我的手拉我站起来,扶我与他同坐在龙椅上将我拥在怀中:“爱卿如此天人之姿,倾国之态,谁见了不会觊觎,朕早就该想到,朕会命人加快修建‘玉鸾宫’,将爱卿藏在宫中,那些好色之徒就没有机会这般欺辱爱卿了。”
这与鸾宫还是慢点建好的好,被他锁在深宫岂不是痛苦。
“陛下……”
“爱卿,既然来了,今晚就不必回去了,自与爱卿共赴云雨,对着那些后宫的妃子只觉得索然无味,日日夜夜脑中都只有爱卿的影子。”
“陛下。”我声做悲哀:“昨夜微臣已饱受惊吓,如今哪有半分情致,陛下若是体恤微臣,便允微臣回府好好休息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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